蔣芳芳驚訝的抬起頭,瀲滟的眼眸中還著絲絲漣漪,她輕輕的從云凡手中接過那張土御符,對著云凡問道:“那你自己怎么辦?”
“呃......我不要緊,我自有辦法......”云凡淡淡地回應道。
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丁三豐還知曉他還擁有另外一張的土御符,不過土御符這種防御型符咒,又有誰會嫌自己的多呢?就算是把多余的土御符分給別人,也要看兩人關系的親密程度。
看見云凡居然就這么輕易的給了蔣芳芳,丁三豐撇了撇嘴角,沒有說些什么......
靳威也是略有些復雜了看了云凡一眼,然后冷冷地別過頭去。
“謝謝你,云凡?!笔Y芳芳從地上站起,在云凡不經(jīng)意間輕輕擁抱了他一下。
一股突如其來的香風,涌入云凡的鼻間,從未有過和陌生女孩近距離接觸的云凡,此時的他,有些意外的不知所措。
雖然蔣芳芳的香擁只是短短一瞬,但帶給云凡的幸福感卻是前所未有,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此時他們還在身處險境。
“真是跟云逆一個德行......”大福在云凡的頭上輕聲吐槽道。
而此時王大兵也再次與崔安琪開始交手,雖然王大兵并不是崔安琪的對手,但由于他防御型技法“莽山壁”的存在,崔安琪也一時間奈何他不得。
另一邊劉大彬也同時攔住了準備出手的鐘毅,雖然他的實力并不是鐘毅的對手。但是在張齊權箭矢的掩護下,也暫未落下風。
鐘毅雖然在實力境界上勝過劉大彬和張齊權,但他的能力強在暗殺偷襲,在劉大彬和張齊權的合力聯(lián)手之下,也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占到便宜。
“你......你......保護好自己......”云凡有些木訥的對著蔣芳芳說道,然后略顯緊張的離開,回到了丁三豐身邊。
這時,一直觀察著局勢很少開口的靳威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長劍,他忽然對著范曉鵬問道:
“范大哥,你所修習的符陣之中可有一陣名為——折躍陣法?”
折躍陣法,當聽到從靳威口中說出這個名字時,范曉鵬的耳中仿佛聽到了一聲驚雷。剛剛范曉鵬由于受到了崔安琪的數(shù)落,整個人都已經(jīng)心灰意冷,似乎是已經(jīng)閉目待死。
可當他聽到折躍陣法這個名字時,在他沉寂的內(nèi)心忽然又燃起了點點希望。
“你是如何知曉這個陣法的名稱的?”范曉鵬驚訝的問道。
“王大哥他們應該堅持不了太久,如果你懂得折躍陣法,說不定我們還有一線生機!”靳威并沒有回答范曉鵬的問題,而是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依照靳威的判斷,雖然王大兵等人短時間內(nèi)沒有被崔安琪和鐘毅擊敗,但是畢竟實力境界的差距擺在那里,要不了多久等王大兵等人敗下陣來,他們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這......”范曉鵬聽到靳威的話,面露猶豫之色,“我自然是懂得此陣......但是我從來都沒用過......也不知道能否施展成功......”
范曉鵬在見聞俠客團中多以制符為任,很少會用到陣法,突然被靳威問道,他也只能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現(xiàn)在是緊要關頭,無論如何都要全力一試,拜托了!”靳威對著范曉鵬叮囑道。
“好吧......我盡力而為,不過我需要百息的時間來準備......”范曉鵬勉強道。
雖然王大兵尚能和崔安琪相持,但劉大彬已漸漸不是鐘毅的對手,雖然有張齊權在一旁策應,但也開始力不從心,他的虎口早已崩裂,手上的長棍也漸漸有些拿不穩(wěn),根本撐不了百息的時間。
“我來幫你爭取這百息的時間!”靳威對范曉鵬說道,隨后便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迎向了鐘毅。
“靳大哥,要小心啊!”蔣芳芳擔心地叮囑道。
劉大彬見來了幫手,壓力頓時消減了大半,他正欲與靳威一同攜手對付鐘毅,卻聽到靳威說道:
“劉大哥,你和張大哥去保護其他人,給范大哥爭取一些時間,這個人交給我!”
劉大彬微微一愣,但卻沒有反駁靳威,便立即迎上了其他的荒漠兵團成員。
靳威自打加入見聞俠客團以來,劉大彬幾乎沒有見過靳威出手,而他既然如此篤定,那么自然有他的理由,而能夠避免與鐘毅交手,劉大彬也自然是十分樂意,對于其他的雜魚們,無疑壓力也小了很多。
“你是何人?”見自己的對手從劉大彬換成了靳威,鐘毅并未急于出手,眼前這個年輕人,讓他感到十分的訝異,因為他分明只有悉知境界的氣勢,卻爆發(fā)出了駕熟境界的威壓,這令鐘毅十分震驚!
“取你性命之人!”靳威冷冷回應道。
“好大的口氣!”雖然被靳威的言語有些激怒,但鐘毅也并非魯莽之人,他手中的幽綠色的匕首輕輕揮動,腳步有些試探性的向靳威靠近。
靳威卻沒有半點猶豫,他長劍一橫,瞬間爆發(fā)出驚人的威壓直取鐘毅。
從一開始崔安琪出現(xiàn)之時,靳威似乎有些不以為意,雖然荒漠兵團人數(shù)眾多,但他并不認為只有一個駕熟境界的崔安琪能夠對見聞俠客團造成任何威脅。
可隨著鐘毅的突然襲擊,一切的變故來得太突然,魏晁和尹大鋼兩名駕熟境界之人雙雙重傷瀕死,當他想要出手相助之時,局面已經(jīng)很難挽回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先離開這里再從長計議。
鐘毅見靳威攻來,也不再猶豫,閃身迎了上去,短兵相接,鐘毅便發(fā)覺剛剛靳威帶給自己的威壓并不是錯覺,眼前之人是真的能夠施展出駕熟境界的實力。
“這個靳威的技法有些奇怪......悉知境界的氣勢卻伴隨著駕熟境界的威壓......”大福忽然說道。
“你知道這是什么技法?”云凡問道。
“不清楚......這世間千奇百怪的技法多了去,我哪能一一認得......不過這個人你要小心......”大福回道。
眼看著自己的攻擊頻頻受限,鐘毅的速度再次快了幾分,可他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的速度提高了多少,靳威居然總是能夠跟上自己的蹤跡,這無疑讓他心中十分慌張,因為他在對敵之時都是依仗速度取勝,而今最大的優(yōu)勢發(fā)揮不出來,他的心中也開始漸漸有些慌亂。
可靳威雖然速度不弱于鐘毅,但是似乎并沒有使用全部的實力碾壓鐘毅,無論是威壓還是施展出的實力都與剛剛相差無幾,仿佛如同貓捉老鼠一般的在牽制著鐘毅。
鐘毅慢,他也慢;鐘毅快,他也快,誰也沒有奈何的了誰。
“他......好像在復制對方的屬性......”大福在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后忽然說道,“亦或者說是......在偷取對方的屬性......”
復制......偷取......
對于大福的判斷,云凡也陷入了思考。
近百息的時間漸漸過去,范曉鵬也做好了施展折躍陣法的準備。
“曲徑通幽,折躍反復,康莊大道,回城之路!歸!歸!歸!”
隨著范曉鵬的口訣吟誦完畢,在他的腳下忽然亮起了一個閃耀著白色光華的陣法。
“成了!快回來!”范曉鵬驚呼道。
隨著范曉鵬折躍陣法的施展完成,靳威與王大兵也離開了各自的對手,回到了陣法之中。
看著見聞俠客團腳下的升起的陣法,崔安琪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雖然她雖然并不清楚這個陣法的作用,但是直覺告訴她,對方可能要憑借這個陣法逃脫!
于是崔安琪來到被制住的李若男身旁,對著見聞俠客團眾人威脅道:“你們?nèi)羰歉姨优?,我立刻殺了她!?p> “你這女人怕是傻了吧!我們不走才是自尋死路,你還不趕快放了若男,你就等死吧!”聽到崔安琪的話,丁三豐回應道。
剛剛范曉鵬的陣法完成,他自然也回到了俠客團眾人身邊。
“找死!”崔安琪大喊一聲,隨后對著荒漠兵團眾人說道:“這個陣法還沒有徹底完成,把你們隨身的火爆符都給我拿出來,一齊毀了這個陣法?。?!”
“不好,快阻止他們!”聽到崔安琪的話,范曉鵬也顯得十分的慌張。
崔安琪所說的沒錯,陣法雖然初成,但是距離能帶他們逃離,還有十息左右的時間,如果陣法被火爆符摧毀,那么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說罷,范曉鵬將身上全部的火爆符也都拿出來丟在了地上,然后對眾人說道:
“大家快用剩余的火爆符去阻止他們,別讓他們攻擊到陣法!”
見聞俠客團眾人聞聲都紛紛拿起地上的火爆符,用力向著陣外丟去。
“破!”
“破!”
“破!”
......
荒漠兵團與見聞俠客團眾人紛紛開始隔空互丟火爆符,符符相觸,隨著使用者的聲聲咒決響起,爆發(fā)出了陣陣烈焰風暴,爆燃的烈焰團也將雙方隔絕開來,在這北漠之中綻放出了層層絢麗的紅色焰火。
雖然折躍陣法也受到隔空的沖擊,但是沒有受到火爆符的直接傷害,僅僅震蕩了幾下之后并無大礙。
“一群廢物!”崔安琪怒斥道,隨后手中的紅黑色長鞭再次紅芒縈繞,崔安琪用力一揮,紅芒開始漸漸吸附著荒漠中的沙礫。
轉瞬間便形成了一支赤紅色的沙礫之箭,隨著崔安琪的長鞭揮動,這支赤紅色的沙礫之箭直射折躍陣法。
血煞赤鞭中的最強一擊——血煞之箭!
崔安琪使出了十二分的實力,血煞之箭是凝聚了她全部修為的最強一擊。
因為如果讓見聞俠客團中逃脫一人,那么荒漠兵團襲擊王族的消息便會泄露,所以無論如何,今天都要將他們永遠的留在這荒漠之中。
“糟糕!抵擋不住了!”靳威注視著這支赤紅色的沙礫之箭射來,也露出了絕望之色。
沙礫之箭轉瞬即至,但折躍陣法卻還有兩息左右的時間才會徹底發(fā)動,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
就在這時,無垠的荒漠中忽然刮起了一陣風,一堵環(huán)狀的風墻瞬間在見聞俠客團的四周莫名的形成,將見聞俠客團眾人環(huán)繞其中。
當赤紅色的沙礫之箭擊中風墻之后,似乎受到了某些未知力量的牽引,居然改變了箭支的方向,向側方偏移了幾尺的方位,射向了一處空曠之處。
紅芒瞬爆,那處空曠之地瞬間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坑洞。
若是被這一箭射中,別說是折躍陣法會被摧毀,就連見聞俠客團眾人也要遭逢此難。
而這奇怪的風墻忽然出現(xiàn),也讓荒漠兵團眾人驚掉了下巴。因為這股風墻出現(xiàn)的毫無征兆,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荒漠之中,難道是這個荒漠中罕見的異象救了見聞俠客團眾人一命嗎?
與此同時,折躍陣法也恰好發(fā)動,陣眼中央瞬時光芒四射,僅存的十幾名見聞俠客團成員也隨著折躍陣法的光華散去,消失在了荒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