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云凡的話,李若男沒有回答,只是有些害羞地輕輕別開了頭。
身為王族的她,從來都沒有被不熟悉男子碰觸過身體,更別說讓男人背著,而云凡忽然間這么一問,她一時間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內(nèi)心雖然知曉云凡所說只是眼下的權宜之計,但是若讓她點頭答應,她卻也是做不出。
見李若男沒有回應,云凡便靜靜地站在房間內(nèi)等待她的回答。
“你是不是傻?直接去背她啊!”大福在一旁怒罵道,“這種事兒你還在等人家小姑娘點頭答應嗎?”
“額......事急從權,得罪了......”被大福一罵,云凡才幡然醒悟,然后上前輕輕抓住了李若男的玉臂。
身中醉沉香之毒,李若男沒有絲毫抗拒便被云凡背在了身后,一股異樣的情緒從心底升起,不知為何,輕伏在云凡的后背上,李若男竟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一絲心安,這種感覺讓她感到奇妙而又恐懼。因為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并不抗拒與面前的這個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李若男很輕,比自己想象的要輕很多,感受到來自后背的重量遠遠低于先前的預估,云凡也不做耽擱,便直接呼叫大福的名字:
“大福!”
“知道啦,知道啦!~”大福無奈地回應道:
“疾風行,行無影,來去何匆,往復何從,大念覃頭孤鴻景,錯落碧塵亦莫停,沖!沖!沖!”
隨著大福再次施放出疾風行之術,強大的疾風之力瞬間加諸在云凡的身上的一剎那,云凡直接從房間內(nèi)的窗戶翻出,快若流風般奔離了客棧。
云凡一路向東,在疾風之力的高速加持下,僅僅數(shù)息過后,陽黃部族的蹤影便消失于無形。
“云凡,我們不去臨荒城嗎?”輕伏在云凡身后,李若男開口問道。
臨荒城在陽黃部族以南,是距離最近的一座人族城池。而云凡在離開陽黃部族之后,卻是向東而行,這讓李若男有些不解。
“不,我們?nèi)ワS爾城?!痹品不卮鸬溃芭R荒城雖近,但依崔安琪的實力,不消半日便可追上我們,颯爾城雖遠些,但卻可以混淆他們判斷,為我們爭得更多的逃生時間。”
從陽黃部族到臨荒城只有一日的行程,倘若靳威等人無法阻止荒漠兵團,依照崔安琪的實力,只需要半天的時間便可以將云凡二人追上,到時候便只有死路一條。
而相比于臨荒城,雖然從陽黃部族到颯爾城需要三日的行程,而崔安琪一旦向南追去,定會耗費諸多時日,待到發(fā)現(xiàn)云凡二人的目標并不是臨荒城之后,崔安琪可選的方向便多了數(shù)條,云凡二人能夠逃走的幾率便大大增加了。
聽到云凡的回答,李若男沒有應聲,而是輕輕地將頭靠在了云凡的肩膀,靜靜地被云凡背負弛行。
......
“血煞之箭!”
隨著崔安琪再次長鞭輕旋,一股血色漩渦再次出現(xiàn)在了紅黑色長鞭的一端,附近的碎屑逐漸被漩渦吸附,一只血紅色的箭支再次形成,直取王大兵。
“莽山三連御!”
眼見崔安琪的血煞之箭攻來,王大兵在第一時間的選擇并不是躲閃,而是選擇硬接崔安琪的最強一擊。
三層透明的壁罩出現(xiàn)在身前,王大兵的雙臂下沉,擺出了一個防御的姿勢,等待著的血煞之箭的到來。
“轟!”
血煞之箭重重的撞在了王大兵莽山三連御上,最外一層的壁罩瞬間便如同紙張般碎裂,連同王大兵一齊擊退了數(shù)丈之遠。
而此時血煞之箭的攻勢絲毫未減,繼續(xù)撞在了第二層壁罩上。
箭罩相觸,這一次第二層的壁罩并未一觸即潰,而是與血煞之箭兩相僵持,片刻之后,隨著血煞之箭的一陣抖動,王大兵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砰的一聲,第二層壁罩再次碎裂,王大兵再次被擊退了數(shù)丈,而此時血煞之箭剛好撞擊在第三層的壁罩之上。
王大兵的莽山三連御中第三層的壁罩與前兩層稍有不同,相比于前兩層的透明壁罩,第三層的壁罩實質(zhì)化了一些,在血煞之箭撞擊的位置仿佛凝固出了一塊土黃色的壁盾。
撞擊在壁盾上的血煞之箭絲毫未能寸進,整個箭身都在不住的抖動,眼看著血煞之箭的攻勢已去,便要消散之時,王大兵的臉上也稍稍露出了一絲輕松之色。
“嗙?。?!”
隨著一聲巨響。本已經(jīng)快要潰散的血煞之箭化作了驚天的紅芒,將王大兵籠罩以內(nèi)。而四周被紅芒波及到的荒漠兵團成員,瞬間爆發(fā)出了凄慘的叫聲。
血煞之箭最終的爆散才是它攻擊的核心之處。早在先前崔安琪第一次使用之時,靳威便已看出其中的端倪,若是被血煞之箭一擊擊中,不僅當時的折躍陣法必然潰散,就是在陣法中的眾人也難逃于難。
隨著血煞之箭的消失,王大兵整個人被籠罩在了一片血芒之中。
血芒持續(xù)了數(shù)息過后便漸漸散去,露出了王大兵的身影。
此時的王大兵仍保持著雙臂下沉的防御姿勢,只是身前的莽山三連御的壁罩已經(jīng)全部消失。他雖衣衫盡碎,但似乎并未受到任何致命的傷害。僅僅是被血煞之箭卷攜著的碎屑,在身軀上劃出了幾道紅痕。
“不過如此……”王大兵冷漠地看著崔安琪,有些不屑的說道。
最強之矛與最強之盾的碰撞,最終還是王大兵稍勝一籌。
“不愧是河西王家的莽山壁,防御手段果然了得。”崔安琪有些輕蔑的笑道,“不過就算你防御力再強,也不過是一個只能挨打的靶子罷了?!?p> 正如崔安琪所說,雖然王大兵的莽山壁抵擋住了她的血煞之箭,但他卻絲毫輕松不得。因為他的攻擊絲毫威脅不到崔安琪,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若無他人相助。王大兵的攻擊便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廢話少說,你放馬過來。”明知事不可為,王大兵卻未有絲毫退縮,惡狠狠地對著崔安琪說道。
“好啊,老娘便陪你玩一玩,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全身上下都這么硬。”崔安琪長鞭掃拂,如靈蛇出洞般,再一次襲向了王大兵的周身各處。
......
“砰!砰!砰!”
“嗖!嗖!嗖!”
劍刃相觸,殘影無蹤,靳威身隨影至,長劍凌空,劍招縱橫捭闔,無數(shù)的劍罡直指鐘毅而去,鐘毅手中幽綠色的匕首雖短,但卻能憑借自身靈活的身形在靳威的劍罡中游離,匕首的鋒刃劃過劍罡的縫隙,直取靳威喉頸。
靳威揮劍相迎,正對上鐘毅手中刺來的一攻。再一次相擊而散,靳威和鐘毅各自退開,冷冷地注視著彼此,試圖判斷出對方的下一擊的行動。
鐘毅雙目微凝,率先進攻,在空中散出四道殘影,分別從四個方位同時攻向靳威。四道殘影的招式各不相同,若是靳威無法分辨出哪道才是真身,必然會被真正的鐘毅所傷。
只見靳威長劍一橫,劍鋒仿佛寬大了三寸,一道白色的劍芒直接掃向了四個方位的四道殘影。
既然不能分辨哪道才是真的,那么便一并掃除掉好了。
白色劍芒掃過四道殘影,卻發(fā)現(xiàn)四道殘影竟然全部消失,僅在半空中留下了一張使用過的白色符咒。
又是替身符!
此時鐘毅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了靳威身后,幽綠色的匕首瞬間刺透了靳威的身軀。
“結束了,和我交手,無論何時都不能大意,知道么?!辩娨汴幒莸卣f道,在他看來這場戰(zhàn)斗在他使用出替身符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結束了。
然而靳威被匕首刺穿的身軀卻并未留出血液,而是逐漸的虛化,最后同樣化作了一張符咒,被鐘毅的匕首整張刺穿。
什么?鐘毅望著手中刺中的替身符,竟然有了一絲的出神。
“可不只有你一個人會用替身符!”
倏然聽見靳威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鐘毅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見靳威手中的白色劍芒異常明亮,徑直地向自己斬來。
再從身上重新取出一張?zhí)嫔矸讶粊聿患?,鐘毅急忙抬起手中的匕首抵擋,他本就不擅于防守,慌忙促起的防御又哪能擋住靳威的蓄力一擊?p> 如白晝閃耀的劍芒將鐘毅整個人擊飛了數(shù)丈遠,在地上滾了幾圈后才堪堪站起身來,起身時鐘毅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血氣翻騰,顯然是受了內(nèi)傷。
替身符的使用十分苛刻,必須要有十足的準備,需在使用前預知到對手的行動,并在對手的攻擊臨身之時發(fā)動方可生效。
所以尋常之人,皆難以在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使用兩次替身符來攻擊對手。
像鐘毅這類靠速度和襲殺為進攻手段的苦修者而言,替身符自然是他們必不可少的物品。
靳威便是在鐘毅剛剛使用完替身符時的間歇,來不及取出第二張?zhí)嫔矸畷r發(fā)動猛烈無匹的進攻,才能夠一擊便將鐘毅整個擊傷。
“想不到我還真是小瞧了你......”鐘毅抬手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雙眼忽然亮出十分興奮的神采,對著靳威大吼道:
“我知道你還在隱藏著實力,就憑這樣還休想打敗我!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真正的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