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羅玉萱那熟睡的模樣,震天祥開始見到她時也沒想過要吵醒她的意思,但她也不能這么繼續(xù)睡著吧。
此刻,震天祥可攢夠了耐心,他一面看著羅玉萱的畫,一面看著窗外正懸掛在半空中的太陽,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太陽永遠(yuǎn)都懸掛在他們的頭頂上,永遠(yuǎn)都為他們倆照耀著,這樣他時刻都可以跟羅玉萱在一起了。
可惜他縱使有再大的本領(lǐng)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而過,任由太陽漸漸的墜落而下,再與它畫出一道永恒的隔離。
震天祥此刻幾乎把羅玉萱畫的每一張都仔細(xì)的看了一遍,他也在耐心的等待她醒來,可她似乎很累的樣子,仍然繼續(xù)睡得很沉,看樣子她畫了那么多確實挺累的,自然不忍心攪醒她,卻又不能任由她繼續(xù)睡。
此刻讓他百感交集,更是對她百般的無奈,可又能怎樣?
眼看太陽就要徹底的隱退而去,他真的不能任由她繼續(xù)睡下去了,最主要的是她一定要到自己的木屋里待著,這樣他才算安心。
眼看申時就要過去,而羅玉萱依然像頭豬一樣呼呼大睡,震天祥只能狠心的彎下腰將她抱起,原以為他會把她抱到自己床榻上,結(jié)果他卻把她抱出門去了。
他以魔法將他們倆人都傳送到了羅玉萱的木屋里,到了那木屋門口,他又將門輕輕一推,然后他便輕著步伐進(jìn)了門。
原來他是要把她抱回她的木屋去的,被震天祥抱在懷里像是抱著小孩一樣,不過他以魔法傳送的速度很快便到了她的木屋。
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能在他懷里睡得如此安穩(wěn),相信她一下午寫詩作畫是挺辛苦的,累到不知何時睡著了。
等震天祥把她抱到她的木屋后,再小心翼翼的把她輕放到她的床上,然后為她脫掉鞋子,最后再輕輕的幫她蓋好被褥。
之后坐在她床邊觀看良久,看著看著發(fā)覺她熟睡的模樣真好看,大概看了數(shù)分鐘后,他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個微笑來。
他應(yīng)該幻想到什么好事了吧,時間差不多了,他擔(dān)心自己會看得入迷了會做出逾越鴻溝之事,所以他便立馬起身離去,將要出門時他又忍不住回過頭來深情的注視羅玉萱一眼。
結(jié)果他腦海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回到羅玉萱作畫的桌上,拿好筆墨,在一張白紙上寫道:晚上就好好在屋里待著,別出門,也別來找天翔哥哥,原因天翔哥哥明日再與你解釋。
震天祥:筆。
震天祥在紙上給她留下那么一句話,并且還把那張紙條掛在最亮眼的地方,以便羅玉萱不能錯過,之后他才肯放心的離去。
等到太陽徹底的落山,羅玉萱睡了幾個時辰也睡夠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屋內(nèi)徹底暗下了,也感覺餓了,只是當(dāng)她睜開眼睛時,讓她感到奇怪的對著天花板眨了眨眼,她還在回想著,開始自己明明是在震天祥那繼續(xù)作畫的。
怎么此時卻在自己的床榻上睡著了?
她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畫了許多優(yōu)美的畫,也是關(guān)于她跟震天祥的畫,此時她就應(yīng)該在震天祥那的,可她怎么就在自己床榻上醒來了呢?怎么想來都感覺不對,難道自己想睡時便回到自己屋里睡著了?
不管了,今天她可是花了半天時間畫出他們愛情的結(jié)晶,那是他們的最美初相遇,并且花了她有半天的時間才畫出來的,即使是畫還落在那她也應(yīng)該去把畫拿回來,沾在自己屋里的墻壁上才對。
想到這些,她連忙起身,決定到震天祥那取畫去,好不容易才畫好他們的初相遇的,她豈能隨隨便便給落下。
想到這些她立馬爬起身,正要出門時卻發(fā)現(xiàn)了震天祥給她留下的紙條,看完紙條后就像是泄了氣一樣立馬止住了腳步。
原本看著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相信天翔哥哥一定是回來了,好不容易盼到天黑,可結(jié)果呢,他卻給自己留下這樣的紙條。
想必明明是在他家里作畫的,卻在這醒來肯定是他把自己給送回來的吧,每次都待到自己睡著了他才進(jìn)自己的屋子。
原本她心里還在責(zé)備他為何留下此紙條,不過原因他也說得很明確,待明日他會做解釋的。
之后羅玉萱也不多想,回到屋內(nèi)又繼續(xù)坐回自己床榻上,回想著下午作畫的樣子,確實由于作畫太過疲勞而不小心趴在那里睡了下,誰知后來卻睡了那么久。
只怪自己為何今天睡得那樣沉,還勞煩他把自己給送回來?
她確乎在做出千種幻想被震天祥送回來的樣子,“難道他是將魔法把自己送回來的?看樣子也只有以魔法傳送才不易把自己攪醒,應(yīng)該就是這樣?!?p> 后來思來想去她還是不明白震天祥為何給自己留那樣的紙條,還讓自己不要去找他,難道他……哎呀,相信天翔哥哥明天回給自己一個解釋的,不必這么糾結(jié)下去。
羅玉萱想到這里羞答答的把臉蒙上,因為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她才有過一次偷看他睡覺的樣子,可他卻已經(jīng)偷看自己有第二次了,想來真有點不公平呢。
確實,震天祥的紙條果然又把她牢牢的鎖住了一個晚上,原本震天祥還擔(dān)心羅玉萱會沖動到不管他留下紙條,執(zhí)意登門去尋自己。
為此他也做好這一切接應(yīng)工作,假若羅玉萱執(zhí)意登門尋他的話,那他試著繼續(xù)以綠葉作為掩護,迷惑妖氣侵襲,所以他屋內(nèi)早已存放了大量的枝葉。
可結(jié)果倒好,他一整晚都在以透視法觀察著羅玉萱這一夜的所有一舉一動。
他看到了她睡醒之后,也掙扎著想要來尋自己,餓了也想出門尋食,可她忍受了,一整晚下來她只喝了一杯水,兩個野果,然后再作畫,直到子夜來臨她又入睡了。
在睡前她還想著打開幻神之門去游歷一番,不過想到自己的神識被神將擊傷都還沒恢復(fù)過來。
神識是個脆弱且敏感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一旦被擊傷,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一年半載,所以她也只能忍受著寂寞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