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留下來呢?這是個難題,要真留下來的話,鬼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看著滿臉期待的老者,元皓很像現(xiàn)在就問他,柳河村世代工匠是誰,但理智告訴元皓,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要不然這了老頭絕對會趁此要求自己留下來。
沉默了下,元皓堅定的說道:“老丈見諒,在下的確身有要事,不便久留,還望見諒。”就算真要留下,也不是留在你這,而是明面上走,隱藏在暗中觀察。
老叟:“呵呵,就算真有要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小友說對吧?再說,你來柳河村的不是有事?老朽不才,但也是柳河村宿老,還是能幫上小友一點忙的?!?p> 看著一直糾纏不休的老叟,元皓不由暗嘆一聲,看來自己走不了了,這老叟絕對不會放自己走,要就是眼前這老叟的話,元皓沒有一點顧慮,還真當自己的武功是白練的?
但元皓能猜到,恐怕整個村子,都不愿自己現(xiàn)在走,自己真要現(xiàn)在走的話,整個柳河村都會和自己為難,這就是元皓的顧慮所在,也是元皓沒有強行一走了之的原因。
如今到了這種局面,元皓不由沉默了下來,柳河村里,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危險,這是肯定的,他們需要自己,要是他們不遮遮掩掩,從一開始就說的話。
元皓絕對不介意,留下來看看,如果有能力的話,絕對會幫他們一次,怎么說,都是一百多口人,元皓現(xiàn)在還做不到,面對無辜枉死之人而面不改色。
但他們現(xiàn)在這樣,一不說事情,還打算強留自己,這就令元皓內(nèi)心之中感到萬分反感了,現(xiàn)在元皓內(nèi)心之中,一點幫助他們的想法都沒有。
嗯?就在這時,元皓耳邊突然想起了一陣陣嘈雜聲,繼而許多雜亂的腳步聲,很快,無數(shù)的腳步聲布滿了周圍,才慢慢停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元皓明白,那些腳步聲,恐怕是全村的人,來到了這里,豁然起身,打開房門,疾步走了出去,元皓倒是想看看,這柳河村之人,到底是想干嘛,要真是想強留自己,那......元皓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走出之后,元皓內(nèi)心不由一驚,只見此時,起碼上百人,不管男女老幼,皆是臉色木然的站在周圍,也不說話,猶如行尸走肉般。
要不是感應到了他們身上的血氣,元皓說不得直接暴走了,哪還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現(xiàn)在就有點棘手了,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
不知何時,屋里的老叟也出來了,站在元皓身邊,看著一臉麻木的村民,老叟臉上突然苦笑道:“小友,不是老朽不愿明說,而是有的事,能做卻不能說。”
轉(zhuǎn)身怒視了老叟一眼,這就是你說的希望我留下來的方式?這哪是留下來?你這是強行扣留人吧?還有,又不是面對鬼物,還能做不能說?糟老頭子壞滴很。
上百村民突然毫無征兆的分開了一條路,從遠到近,一形容枯槁、滿臉皺紋的老者,駐著一根拐杖,一搖一晃的慢慢接近,看那身形,元皓真懷疑,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走了一會,老者才挪到了元皓身邊,深深施了一禮,口齒不清的說道:“還望少俠救救我柳河村,小老兒感激不盡,這就給你磕頭謝禮?!?p> 眼看這老者真要跪下去的意思,元皓急忙扶住,口中連道不敢,怎么說,這都是一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了,真要讓他跪下去,元皓還真不敢。
扶住了老者,面前上百人,好似約定好了般,對著元皓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元皓頓時嚇了一跳,繼而滿臉苦笑,自己能扶一人,怎么可能扶住上百人?
面對著村民,元皓無奈道:“各位如此,豈不是叫我為難?若是諸位能實言相告,幫助諸位,在下也是原因的,但諸位什么都不說,叫在下想幫都不知從何下手,諸位請起吧?!?p> 好言相勸,可惜,沒人想聽,一個個都默不作聲,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似元皓不答應留下來,他們就不會起來,就在這時,元皓眼角余光瞥過劉老頭,心神不由一沉。
這老頭絕對有問題,而且有很大的問題,元皓內(nèi)心之中的警惕,瞬間到了頂點,剛才不經(jīng)意間,元皓察覺到,劉老頭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絕對不是幻覺或錯覺,元皓看得很清楚,恐怕,屋里那碗茶,也有門道吧?也就是說,看見自己的時候,這老頭就在算計自己了?
想到這些,元皓不動聲色的掃了一圈,若只是劉老頭一人算計自己,也就算了,要是這整個村子,在合伙算計自己,說不得,自己要留下什么東西,給他們一個刻骨銘心的記憶。
元皓可不是爛好人,更不是一個挨了打不還手之人,元皓一直秉承著的,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人若犯我,元皓絕對不介意反擊過去。
但看了看眼前的村民,元皓覺得又不像,也可能是他們裝的太像了,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對于這些,元皓現(xiàn)在暫時不作結(jié)論,是否算計,看下去就明白。
元皓突然展顏一笑,緩緩說道:“各位不必如此,能幫的,在下肯定愿幫,不能幫的,就算在下想幫,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各位如此強求也是無用。”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眾人不由抬頭,一起看向了最開始站出來的老者,老者無奈,輕輕點頭,充滿歉意的對著元皓笑了笑,才緩緩說道:“少俠見諒,我等實在別無它法。”
揮揮手,頓時所有人默不作聲的走了,這里只留下兩個老頭,兩個老頭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元皓,似是在期待著什么。
無奈,元皓只好帶頭走入了劉老頭屋中,看著桌上的茶碗,元皓是絕對不敢喝的,鬼知道這里面劉老頭給自己添加了什么東西。
“少俠,我等只盼望少俠能在這留宿一晚,明天就是山神祭,少俠看過之后,若真覺得無能為力,那我等絕對不會強留,少俠可以隨時離開?!?p> “山神祭?這是一個節(jié)日嗎?難道這村里的危險,和這所謂的山神祭有關?”思索了一會,由于信息太少,元皓還是理清不了頭緒。
“兩位長者都如此說了,在下要是再推脫,就是在下的不是了,既然如此,在下就在這里留宿一晚,明天看看吧?!痹┕首鳠o奈道。
斗轉(zhuǎn)星移,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夜晚,元皓靜靜坐在踏上,深邃的眼神,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xiàn),時不時閃過一道精光,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這一晚上,元皓都沒有吃東西,劉老頭的東西,元皓是絕對不敢吃的,都懷疑劉老頭對自己不懷好意,還敢吃他的東西,那絕對是蠢貨。
呼吸之間,元皓靜靜凝神,不知不覺,心神沉入一種杳杳冥冥的境界之中,在這個時候,元皓的五感,好似得到了放大,無數(shù)的聲音,涌入耳中。
“嗯?有呼吸聲。”察覺到這點,心神一動,元皓瞬間脫離了那種玄妙的境界,內(nèi)心之中不由泛起一股遺憾,但很快,元皓就把內(nèi)心之中的遺憾壓了下去。
想到剛才察覺到的呼吸聲,元皓的臉色瞬間陰沉,猶如能滴出水來,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竟然被人監(jiān)視了,房間四處,那幾個呼吸聲,元皓絕對沒有聽錯。
“呵,還真是謹慎啊,離我最少有百米遠,再加上這黑夜之中,處處都是蟲鳴,別說一般的武林人士,哪怕是自己,也絕對察覺不到,但可惜,他們失算了?!?p> 若不是自己無意間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恐怕自己此時,還察覺不到這點吧?想到這,元皓的神色越發(fā)陰沉,就是不知道,監(jiān)視自己之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看來,此人經(jīng)驗豐富啊,在黑夜之中,百米的距離監(jiān)視,卻圍住了自己的四個方向,只要自己想走,絕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沒想到,小小山村之中,竟然有如此經(jīng)驗豐富之人。
要不要去解決了他們?想了想,元皓還是沒有行動,此時的時機不合適,若自己真這樣做了,很可能打草驚蛇,讓暗中的敵人對自己更加警惕。
仔細觀察了一會,元皓發(fā)現(xiàn),這些人只是監(jiān)視自己,沒有其它的意思,頓時也不做聲,就讓我看看,你們究竟在玩什么把戲,輕哼一聲,元皓緩緩閉上雙眼。
表面上看,此時的元皓絕對睡著了,而且睡的還很沉,但這一切都是表象,此時的元皓,警惕之心提到了頂點,哪怕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元皓仔細傾聽。
時不時動動的耳朵,就是明證,暗嘆一聲,看來今晚,自己是睡不著了,就是不知,外面的那些人,到底是誰安排的,劉老頭?還是別人?
但不管是誰,敢對自己不懷好意,希望你能一直躲在暗中,要不然,元皓絕對不介意,送他一程,敢算計自己之人,地獄之中有他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