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蓮看向慕云舒,道:“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shí),如若娘娘不信,可以去搜奴婢的房間看到底有沒有張姨娘的東西,便可真相大白?!?p> 慕云舒看了看兩人,挑了挑眉,她可不認(rèn)為事情就那么簡單。
不過,既然別人有要求,她也好歹答應(yīng)一下不是,省得人家在這里演了那么久廢了那么多勁兒。
“翡翠?!蹦皆剖媾牧伺纳磉叺聂浯?,道:“你帶著幾個人去看看,到底有沒有心蓮所說的東西?!?p> 翡翠快速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帶著幾個丫鬟一起,離開得有些匆忙,讓慕云舒看著好像那丫頭是在逃命似的。
慕云舒暗暗抽了抽嘴角,知道翡翠為何會這樣,只是,她有那么可怕嗎。
很快,幾個丫鬟便抬著一個箱子進(jìn)來了。
“小姐,我們確實(shí)在心蓮床底下找到了一個箱子,不過里面是什么我們也不知道,這箱子已經(jīng)被鎖起來了?!?p> 翡翠讓其他人把箱子抬到心蓮面前,然后自己也回到慕云舒身后站好。
“皇后娘娘,這就是奴婢所說的,奴婢這就把它打開?!毙纳徥置δ_亂的來到箱子前,然后從自己的袖子里找出開鎖的鑰匙。
可能是高興,可能是緊張,也可能是心虛,心蓮連續(xù)三次都沒有插中鑰匙孔。
見此,慕云舒勾唇一笑,拿起一旁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并沒有說破。
如果沒有足夠的準(zhǔn)備,誰又會冒這個那么大的險呢。
心蓮費(fèi)了一些時間,總算是把鎖給開了,當(dāng)她打開那箱子時,里面金銀珠寶散發(fā)出來的光,讓離得比較近的人都忍不住遮住了眼睛。
有元寶,有銀子,還有更多的是閃閃發(fā)亮的各種首飾,頭飾等,晃的讓人睜不開眼,果然是好大的手筆。
張姨娘看到那一箱珠寶時,頓時像癟了氣的氣球似的坐在地上。
完了,她就知道,心蓮既然這么說,這箱珠寶肯定就是存在的,元寶銀子她倒是可以證明不是她的,但是那些首飾,都是慕之銳送給她的,府里很多其他的姨娘都見過,如今人證物證都在,她要怎么為自己證明清白。
就算說是心蓮?fù)档?,這誰會信,因為她也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她有東西被偷,包括慕之銳她都沒說,就是怕慕之銳知道后會怪罪她這點(diǎn)東西都看不好。
那她還能有什么理由?
心蓮拿起最上面的兩張紙,道:“娘娘,這是奴婢的賣身契還有張姨娘的承諾書,上面有張姨娘親自按下的手印,這些都是張姨娘給的,她說如果奴婢成功,這些東西都是奴婢的,奴婢也可以恢復(fù)自由身,奴婢被錢財鬼迷了心竅才會毒害娘娘,奴婢死了沒什么,只是奴婢不能讓張姨娘這個真兇逍遙法外?!?p> “皇后娘娘,不是的,您不要聽這個賤婢胡言亂語,妾身根本沒做過,我根本不認(rèn)識她,我又怎么會給她什么賣身契,求娘娘明察?!?p> 人證物證都在,張姨娘怎么說也說不清,這時候,慕蝶雨實(shí)在是坐不住了,她的娘親被冤枉,她肯定要來給她娘親洗脫罪名。
慕蝶雨來到張姨娘旁邊跪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緊張,“二姐…皇后娘娘,臣女以性命擔(dān)保,我娘親絕對沒做過這件事,娘親的東西確實(shí)是被偷了,只是她怕父親怪罪,所以才沒有告訴父親,娘親平時對待所有人都是溫婉賢淑,怎么能因為這個賤婢的胡言亂語血口噴人就定我娘親的罪呢?!?p> 心蓮看了一眼慕蝶雨,面露輕蔑,絲毫沒有將慕蝶雨一個庶出的小姐放在眼里。
“三小姐,奴婢到底有沒有在胡言亂語,娘娘自有定奪,只是奴婢很不明白,如果張姨娘真的是丟了東西,為什么不告訴老爺,是不敢還是根本沒有丟,奴婢可沒見過有那個姨娘丟了東西,還是那么一大箱珠寶,會一聲不吭。”
“你…”慕蝶雨氣不打一處來,“父親送母親那么多東西,被偷了,母親怕父親怪罪,不敢說出來,有什么奇怪的,你一個奴婢難不成你沒見過的事它就不存在了嗎。”
縱然慕蝶雨也不知道東西被偷這一件事,但是,她知道,以自己娘親的性子,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去毒害已經(jīng)是皇后的慕云舒。
此事,肯定就是被人算計了,那個人,既想除掉慕云舒,也想把她們這一脈一網(wǎng)打盡。
這個人到底是誰,如果她們母女倆和慕云舒都出了事,那最得利的是誰。
慕蝶雨把心里想到的人從腦海里都過了一遍,最后,心里大概也有了答案。
這件事,一定和丞相夫人脫不了干系,慕云舒廢了慕雪喬,丞相夫人必定會懷恨在心,但是慕云舒那時候人在宮里,丞相夫人沒辦法,只能選擇在慕云舒回門的時候動手。
府里有孩子的姨娘也就三個,趙姨娘已經(jīng)死了,蘭姨娘和慕云舒并沒有什么過節(jié),丞相夫人自然是覺得她們母女倆會成為威脅,所以想趁機(jī)一起除掉。
對,這件事一定是那個女人干的。
慕蝶雨將目光轉(zhuǎn)向丞相夫人,然而丞相夫人卻盯著心蓮,壓根就沒看她。
慕蝶雨咬了咬牙,心有不甘,不過就算她猜到了又怎樣,她去哪里找證據(jù)證明是丞相夫人干的,她現(xiàn)在不僅沒有證據(jù),還被心蓮一口咬死,她連證明自己娘親無罪的辦法都沒有。
怎么辦,怎么辦,她要怎么保住她娘親,有誰能幫她,還有誰能幫她。
慕蝶雨看了看慕之銳,本來好像看到了希望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她在想什么,父親怎么可能會幫她們,父親最看重的是慕云舒,最器重最在乎的是慕良錦,最喜歡的是慕輕風(fēng),最寵溺的是慕雪喬。
她們母女倆,還有她的哥哥慕良奇,在她所謂的這個父親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慕之銳真的有那么一丁點(diǎn)在乎她們的話,又怎么會看到娘親受到冤屈而無動于衷。
但是,如果不求慕之銳,在這里,還有誰有分量為她們說話,誰又肯為她們得罪慕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