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黑衣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個已死的人到死恐怕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命喪一片茶葉手上,而他們也低估了慕云舒的實力,沒想到她內(nèi)力深厚到用一片已經(jīng)泡軟了的茶葉就能取人性命。
“蠢貨?!?p> 納蘭無缺抬眸掃了一眼那個黑衣人,冷冷的道:“朕早就說過不要小瞧慕云舒,鳳棲宮慕之銳的眼線眾多,無論誰現(xiàn)身都是死路一條,那人最后如何?!?p> “是是是?!焙谝氯硕哙乱幌?,急忙回道:“尸體被那兩個女子扔下宮里的一座池塘里了,他并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p> “風(fēng)竹那邊如何?!?p> “這…”
說到這,黑衣人有些欲言又止,他要怎么說祁昊是想把慕云舒搶了然后封她為風(fēng)竹皇后。
“祁昊在半路上設(shè)了很多埋伏,估計是為了主子設(shè)計的,不過我們的人也都各地埋伏好,一定會保證主子的安全?!?p> “埋伏?”
納蘭無缺挑了挑劍眉,他不是沒有看到黑衣人的欲言又止,他也只是以為是什么不太重要的消息所以黑衣人在斟字酌句。
不過祁昊這么做,意義何為?在他印象里祁昊可不是這樣沖動不顧后果的人。
他也不是第一次動身往風(fēng)竹,祁昊和他雖為對手,表面的功夫還是要維持一下的,這次直接設(shè)了埋伏。
到底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慕云舒?
“可有查到原因?!?p> “這個…”黑衣人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底下的人打探到祁昊這么做是為了…為了把主子除掉,然后把皇后娘娘搶走讓皇后娘娘成為風(fēng)竹的,風(fēng)竹的皇后?!?p> 黑衣人說完,還偷偷的抹了抹額頭上的一把虛汗。
這消息到底是誰探查出來的,這是能亂開玩笑的嗎,搞不好那就是兩國之戰(zhàn)了。
還有這風(fēng)竹的皇帝是不是有這么一些大???不然他覬覦誰不好,非非覬覦主子的女人。
“什么?”納蘭無缺站了起來,他瞇了瞇利眸,若有所思。
自封后大典祁昊無故幫助慕云舒,還有洞房那一夜慕云舒口中的祁家,他就懷疑過祁昊和慕云舒是不是認(rèn)識,雖然說這兩個月慕云舒安分得很,但是這個疑惑也不會消除。
如今看來,他們確實是認(rèn)識的,不過,按照祁昊的個性,如此心高氣傲的他會和慕之銳合作嗎。
祁昊為了得到慕云舒想要暗殺他,就應(yīng)該考慮如果不成功,很可能回引發(fā)兩國戰(zhàn)爭,為了一個女人?
“這消息是否可靠。”
納蘭無缺清楚祁昊的為人,還是認(rèn)為祁昊不是如此沖動之人,還是說其中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詭計。
“八九不離十?!焙谝氯说溃骸白苑夂蟠蟮淦铌换仫L(fēng)竹后,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就下旨他后宮里所有的嬪妃都給休了,鬧得沸沸揚揚,許多大臣紛紛上奏,卻耐不住祁昊一意孤行,完全不顧大臣們的意愿,最后還是他平時最寵愛的長公主求情,他才把他還是皇子時就嫁給他的側(cè)妃如今的如貴妃留下,其他的妃子要么被休趕出宮,不愿意的就被送進(jìn)冷宮。”
“之后祁昊就到處派人打探皇后娘娘的消息,得知皇后娘娘在入宮前死而復(fù)生之后,就開始計劃立后的事,如今更是借著自己生辰的借口,邀請皇后娘娘一起,更是早早就設(shè)好了埋伏,不過屬下等目前并沒有查到皇后娘娘甚至是慕之銳和祁昊有任何的消息往來。”
“你先退下吧?!奔{蘭無缺從新坐下,朝著黑衣人擺了擺手。
祁昊此舉,確實十分異常,在此之前他從未得到任何與之有關(guān)的消息,而祁昊如今卻如此著急,難道是因為慕云舒已經(jīng)已經(jīng)嫁他人為妻?
不過,既然祁昊都設(shè)好了埋伏,他總得跟他好好玩兒不是?
至于慕云舒,他可要“好好”對待她了,畢竟祁昊可是為了她鬧了那么大一出。
看來他娶回來的這位皇后,作用還真不小。
有了淑妃懷孕這個理由,納蘭無缺這兩天還真的沒再召見慕云舒,也沒有派任何人來打擾,這兩天慕云舒倒是圖了個清凈。
“小姐,奴婢去庫房找了許久,覺得目前最適合淑妃娘娘的,就是這坐送子觀音最合適了。”
翡翠指了指一個宮女用托盤拿著的一個送子觀音翡翠坐像,渾身呈青白色,是用價值無比的瑪瑙翡翠和玉石打磨而成,如果放在日光下會反射出五彩斑斕的色彩。
這樣一坐送子觀音,要是出現(xiàn)在市面上,可值五十萬兩黃金不止。
鳳棲宮庫房有無數(shù)上好的各種珍寶,都是納蘭無缺賞賜的,不過淑妃如今懷有身孕,要選最合適的當(dāng)然是這個了。
慕云舒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繼續(xù)低頭在書桌上寫字,“甚好,你再去拿一千戶匹,五十萬兩黃金,還有些玉如意,金鐲子,玉簪子等和這個玩意兒一并賞賜于她?!?p> 慕云舒毫不在乎,翡翠和旁邊的落竹落菊倒是被嚇了一跳。
“小,小姐,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濒浯涞脑挾甲兊糜行┙Y(jié)巴。
并非她鄉(xiāng)巴佬沒見過世面,她之前就是慕云舒的大丫鬟,雖然在相府的時候,慕之銳對待慕云舒的態(tài)度讓人不清不楚的,不過慕之銳平日里倒也沒有克扣慕云舒的衣食,丞相夫人雖然有心想克扣,但是有著慕之銳在,倒也不敢太過明顯,所以近身伺候慕云舒的翡翠在生活上過的自然也比相府里其他的下人好太多,也見過許多別的下人不曾見過的東西。
可是,且不說別的,單單五十萬兩黃金,就可抵這宮里所有的嬪妃和宮人一年的俸祿,而慕云舒就這么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送人了,翡翠還從未見過有誰賞賜一個人這么大方的。
“不多,淑妃肚子里的可是陛下的第一個皇嗣,金貴的很,可不能怠慢,而且?guī)旆磕敲炊鄸|西我也用不著,留著下蛋嗎?!?p> 多與不多反正都是納蘭無缺賞的,她又不缺,也用不完,能拿這些東西堵住那些女人的口,省了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何樂而不為。
慕云舒都這么說了,翡翠縱然有些肉疼也還是乖乖照著慕云舒的吩咐去送禮去了。
見翡翠走后,落竹才開口道:“小姐,您說找我們倆有要事相商,不知小姐是有何吩咐。”
這兩天她們也沒和慕云舒碰面,主要是落菊需要一個接受期,落菊可是用了一天的時間才接受慕云舒真的很有可能是她們的小姐這件事。
其中落竹可費了不少勁兒,和落菊分析得頭頭是道,從慕云舒身上的任意一點出發(fā),最后都說得落菊深信不疑且沒有任何理由反駁。
不過這么下來,她們也知道了慕云舒的難處,從小就被下了蠱,一輩子受制于人,慕之銳可是把慕云舒當(dāng)成了一把非常鋒利的刀,如此慕云舒能有殺人如麻詭計多端冷酷無情的性子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她們最佩服的還是慕云舒的忍耐力,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還要每天做著違心的事,一點自由都沒有。
所以那時她們就決定了,她們一定要拼死保護(hù)好慕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