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殤命格
接下來兩人說的話,行幽幽已經(jīng)無心再聽,她小心翼翼的慢慢退開,直到離開他們很遠(yuǎn)很遠(yuǎn),才停了下來。
身上的氣力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無力的靠著身邊的一顆大樹緩緩的滑坐了下來,雙腿蜷起,手臂環(huán)著雙膝,就這樣靜靜的待著。
怪不得,怪不得,他從不提及自己的家族過往......
“行姑娘,行姑娘!”
“行二,行二!”墨遇塵心中無比焦急,即便行二的狀態(tài)越來越好,但突然消失這么久,他是真的不放心,萬一傷勢復(fù)發(fā)了怎么辦?
正著急著呢,胸口突然感受到一陣熱意,心里一驚,伸手向懷里摸去,果然,是滴落。
此時的滴落,不復(fù)以往的青色華光流轉(zhuǎn),而是泛著淡淡的紅色,忽明忽暗,拉扯著墨遇塵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
“少主,這是?”那個年輕的大伯跑到了墨遇塵的邊上好奇的看著他手中之物。
“大伯,此物是她的隨身之物,現(xiàn)在它紅光閃動,還微微發(fā)燙,卻是為何?”
“隨身之物?少主,你注入一道靈力看看。”
“注入靈力?不行的,此物能反彈攻擊,我早就試過了的。”
“反彈攻擊?那是它受到威脅的自主反彈吧,少主,你就像是療傷一樣的給它注入靈力試試看?!?p> “好!”此時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只能試試了。
墨遇塵緩緩的向滴落內(nèi)注入靈力,本是沒抱什么希望的,可沒想此次卻是順利的很,不僅沒有攻擊回來,紅光也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慢慢的恢復(fù)到之前的狀態(tài),青色華光緩緩流轉(zhuǎn)。
“這?”墨遇塵凝著眉甚為不解。
“少主,那位姑娘可是身受有傷,至今未愈?”
“!大伯從何而知?”
“少主,我們需要盡快找到這位姑娘,她的傷勢怕是復(fù)發(fā)了?!蹦莻€年輕的大伯,神情有些嚴(yán)肅的回到。
“少主不妨把此物給我看看?”
“好好,大伯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她?!?p> 也不知道那年輕的大伯做了點(diǎn)啥,滴落便突然飛了起來,虛浮了一會兒,便朝著一個方向極速飛去。
兩人見狀也是緊緊跟上。
“嗯?”行幽幽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終于有了反應(yīng),緩緩的抬眸看去,果然見滴落從遠(yuǎn)處飛來。
抬了抬手,似是要接住滴落,卻是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眉頭輕蹙,一閃身竟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墨遇塵兩人追過來的時候,就見滴落在一塊空地上打著轉(zhuǎn)轉(zhuǎn),不再向前。
“行二?行二?你在這里嗎?你怎么了?為什么躲著不出來?”
行幽幽此時本就心緒紛亂,再看見墨遇塵那張臉以及那一副坦然的樣子,(其實(shí)人家是一副擔(dān)心壞了的樣子啊喂?。┬闹械呐稹稗Z!”的一下就燃了起來,她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受了委屈還一聲不吭默默承受的人。
剛才只不過是一瞬的逃避心理在作祟,才下意識的回了空間。(話說情緒紛亂之下,也是沒有覺得自己又能進(jìn)入空間了這件事有什么奇怪之處。)
眼下怒火騰騰的燃燒著,也顧不得什么隱藏的事兒了,直接自空間里跑了出來。
“為什么?”
“行,行二?行二!”墨遇塵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行幽幽,一激動就要上前給她來個愛的抱抱。
可誰想,行幽幽直接后退了一步,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折扇,抵在了他的胸口,止住了他還要向前的動作。
“為什么?呵!”
“嗯?行二,你,你怎么了,你去了哪里?”墨遇塵心中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怎么了?我自然是看戲去了,話說‘逍兒’此人,不知小土你是否熟悉,我看著倒是喜歡的緊,不然小土幫我引薦一下?”
行幽幽手中的折扇滑動,抵在了墨遇塵的下巴上,活像一個調(diào)戲美人兒的流氓。
不錯,行幽幽自拿出折扇那一刻便變成了這副痞痞的畫風(fēng)。
“逍兒?”墨遇塵還沒接話,那位年輕的大伯便驚呼出聲了。
“大伯!”墨遇塵一個眼刀子飛過去,使得他一下子住了口。
“呵呵!”行幽幽看著兩人不斷變換的神情,冷笑出聲。
“行二,我......”墨遇塵看著行幽幽那副我就靜靜的看你演戲的樣子,也是慌得一批。
“緣分這狗東西啊,我也是拿它沒辦法呢,你從不愿提及的家族之人,今日可是都自己跑到我面前來了呢!”行幽幽還是那副痞子樣。
墨遇塵剛要開口,卻感受到手心一陣發(fā)燙,再看行幽幽此時臉色蒼白,明顯一副虛弱的樣子,心中一緊,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就要探查。
“少主!”
“行二,你傷勢是不是復(fù)發(fā)了?”墨遇塵捂著自己險些被折斷的手臂,焦急的問著。
“原來小土這么關(guān)心我那,那可真是多余呢,你倒是應(yīng)該好好關(guān)心一下自己了,我身后可沒什么復(fù)雜的大家族來教導(dǎo)我,這出手一向沒有章法。”行幽幽說著朝著他的手臂指去。
“所以,你的手臂可不一定能治好呢!”
“行二,‘逍兒’的事......”
“呵呵!可不止呢,既然小土你都要幫我引薦了,那不妨加兩個一起,比如,那所謂的‘四嫂’,還有‘五弟’?”行幽幽突然打斷墨遇塵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哦,那個叫碧霞的紅眸美人兒也捎帶上好了。”
“碧霞在,又怎么會讓人跑了出來?”墨遇塵聽到碧霞的名字瞬間眉頭緊皺,盯著那年輕大伯問道,眼神似刀。
“這,少主,家中只他是天殤命格的人,我們也是......”
“好了!”墨遇塵煩躁的打斷了他的話。
“天殤命格?”行幽幽貌似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個年輕大伯又要開口,墨遇塵一個眼刀甩過去,他才乖乖閉了嘴。
行幽幽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心下冷笑,原來,竟是如此么?
她早就察覺墨遇塵的情況可不只是受傷那么簡單,只是他的情況頗為復(fù)雜,她也只能隱隱的感覺到他可能是中毒了,只是也不能確定。
如今看這樣子,居然要隨時帶著天殤命格的人來尋人,一切都不言而喻了呢!
“呵呵!有什么不好說的,不過是,以,命,換,命,罷了~”行幽幽搖著折扇,墨發(fā)飛揚(yáng),一派風(fēng)流。
“她死了當(dāng)然可惜了,所以要找別的替死鬼而已嘍~”行幽幽此時并不想聽墨遇塵辯解什么,眼下這情況,多么清晰明了了。
“小土,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演技,原來我竟是不如你的來著。”
“行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墨遇塵神情復(fù)雜,欲解釋,可眼下這種情況,恐怕他說再多都是枉然,甚至還會火上澆油。
“是啊,我之前真是想的太簡單了!”行幽幽說著一伸手,滴落便脫離了墨遇塵的掌心,落在了她的手中。
“你們身邊既有天殤命格的人,墨遇塵,你當(dāng)真不知滴落為何物嗎?”
......
行幽幽沒有想到,自己懷著無限憧憬,甜甜蜜蜜的初戀會結(jié)束的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荒謬。
又或者,這本就不是什么所謂的“初戀”,只不過是一個演技優(yōu)秀的人的一場登臺演出罷了。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意外跌落幽塵谷,意外再見墨遇塵,意外生情意,呵!意外!
也好,也好,罷了,罷了......
行幽幽長這么大,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的事情,化解了多少次危難,但這樣的成長歷程帶給她的是倔強(qiáng),不服輸,是堅韌不拔,是至情至性。
是以,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是致命的;是以,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完全的傷勢再次復(fù)發(fā),一度惡化。
更甚至是心殤牽引了手心的雙生花,依然綻放的花瓣竟是生生的掉落了一瓣。
行幽幽將花瓣捏在手心。
“也好,也好!”說了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眼睛緩緩合上,眼角一滴淚滑落。
微弱的呼吸聲似有似無的飄蕩在這一方靜謐的空間中,證明著某個心殤的人,性命猶在。
果然,這世間,情之一字,最是叫人魂牽夢縈,也,最是傷身。
呵呵!
谷中之時,一心想著出谷,此時再見這熙熙攘攘,反倒是有那么一刻的怔然。
行幽幽手握折扇,看著這街上的繁華景象,怔怔的出神,卻不知,此時街上的她便是一道風(fēng)景,引人注目。
“老大?”
“嗯?”美人執(zhí)扇,歲月靜好,卻不想被這一聲嚎叫給驚擾了個徹底。
“老大,真的是你嗎?我找你找的好苦?。 ?p> “我去,哪里來的蛇精病啊,我不認(rèn)識你,你給我離遠(yuǎn)點(diǎn)!”果然,行幽幽一開口,這跟容貌巨大的反差感,真的是讓人崩潰。
“老大,嗚嗚嗚,你不能這么對我啊,我對你的心,那可是日月可鑒,天地可表啊,老大,嗚嗚嗚......”
一個九尺高的大男人在街上對著一個女人痛哭流涕,此時更是引得街上行人紛紛側(cè)目。
行幽幽揉著自己突突跳的太陽穴,咬著后槽牙,才忍住了將這人當(dāng)街暴打一頓的沖動。
這一個個的,破壞她傷情的情緒也就算了,但連重見的驚喜之情都給她打回去了,就太可惡了。
一天天的,哪來那么多的戲,也不知道這一個個的,是跟誰學(xué)來的這壞毛病,被她知道了,非得拖出來打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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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額,壯士,我與你素未謀面,你此番舉動,到底是為何啊?”好啊,既然你想演,那她這個做老大的,當(dāng)然不能連這點(diǎn)愿望都駁回啊。
“老大,你怎么了,是不是上次被狗追,讓它把腦子給吃了,你怎么就不認(rèn)識人了呢?你看你這年紀(jì)一大把了,腦子還丟了,這以后可怎么辦???嗚嗚嗚!”
行小風(fēng)
早~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