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在淅淅瀝瀝,現(xiàn)場已一片狼藉。
云家的死士不知從哪里都冒了出來,熟悉的殺氣,熟悉的劍法。
云鶴面上露出驚喜,死士此刻出現(xiàn)在此,那他的兵馬也必然進城了。
洛梨與楚熠對望一眼,各自拔劍與那些云家死士拼殺起來。
頓時,劍光四起,寒芒萬丈,劍的碰撞聲夾雜著喊叫聲,震人耳膜,兩道白色身影身形如流星,招式快準(zhǔn)狠,不給敵人有反抗的余地。
秋露踢開兩個人后,閃到洛梨身邊,臉上有著擔(dān)憂,“小姐,你和姑爺設(shè)法殺出重圍去城外,這里交給我們就好?!?p> 洛梨搖了搖頭,神色有點凝重,大聲說道,“云家傾巢而出,若不能降住他們,只怕南晉就盡歸西越了?!?p> 秋露皺了皺眉,沒再多言,揮劍斬殺了突襲過來的敵人。
一旁有著勝利臉色的云鶴,聽到洛梨的話哈哈大笑,“九王妃,你可是只說對了一半,云家傾巢而出對付你們是沒錯,可南晉江山也將盡歸云家所有,西越不過是為了邊境擴展領(lǐng)土而已?!?p> 洛梨將身前的一名死士踹到云鶴面前,冷聲說道,“云將軍還真是天真,榮親王和西越公主又豈是只有邊境幾座城池的野心,你以為讓你的副將云莫守著他們,就無后顧之憂了?”
云鶴不以為然,哼道,“云莫帶著十萬大軍,莫非還看不出一個榮親王?你這小丫頭別在這危言聳聽了!”
楚熠護在洛梨身前,替她掃除著障礙,風(fēng)鳴帶的人都是戰(zhàn)斗力極強,面對如此多的人絲毫不減身上的凜然之氣。
她勾唇一笑,聲音越來越大,“云將軍,你難道忘記西越還有祁風(fēng)了?他才是西越的主力,可是你得到過他的表態(tài)沒有?他有沒有與榮親王一行同流合污呢?還有北冥太子正在京城,你能保證不會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嗎?”
此言一出,人群中有了細微的騷動。
李政疑惑地望著云鶴,不解地問:“云將軍,她說的是什么意思?我們這樣拼死拼活要給西越做嫁衣嗎?那還搞個屁?。 ?p> 云鶴滿眼殺意地望著洛梨,繼而又將視線移到李政身上,“李大人是信我還是信她呢?莫非就被她三言兩語挑撥了?”
“這……這,我也是突然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西越怎么會舍得到了嘴邊的肥肉?”
“榮親王就是有那個膽,也沒那個能力,你放心好了,不過是草包一個,加上那如得了失心瘋的公主,能成什么氣候?”
洛梨嘴角抽了抽,云鶴倒是看得通透,那兩人的能力確實還差了那么點,沒有祁風(fēng)的相助,他們并沒有多少戰(zhàn)斗力,西越王只怕也只能依賴祁風(fēng)。
可是祁風(fēng)此刻到底是何態(tài)度?他會不會暗中有什么行動?
洛梨望了眼東方的天際,雨幕下只看到烏云密布,但是天即將要亮了。
她看向楚熠,以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問道:“我們繼續(xù)在這里拼殺?還是突出重圍去城門呢?”
楚熠拉住她的手,靠近她,“殺出去。”
說完,攬著她的腰往外飛去,風(fēng)隱攜著眾隱衛(wèi)掩護著,正當(dāng)云鶴率人準(zhǔn)備追時,看到不遠處來的大隊人馬,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