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很清楚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等候在此,恐怕是為了柳西吧?
她也想知道柳西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但愿春若的北冥之行不會讓她失望。
凌墨凝視著她,觸及到她那寒涼的視線時,心底有一瞬的詫異,他嬉皮笑臉地說道:“你何必總是對我很深的敵意呢?我們之間似乎沒有過節(jié)啊?!?p> 洛梨抬起眸子,莞爾一笑,“你曾經(jīng)幫過我,我對你不存在敵意,但你也清楚,我們的立場不一樣,也不可能太友好的?!?p> 凌墨凝視著她,嘴角似笑非笑,“說的好像是那么回事,但現(xiàn)在與南晉鬧翻的可是西越,與我們無關(guān),我們現(xiàn)在也不存在什么對立的立場?!?p> 身后的小七似乎很不滿凌墨與她搭訕,有意無意地提醒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不管現(xiàn)在兩國之間關(guān)系如何,你們終究是處于在對立國,若有一天戰(zhàn)事起,也就是敵人了?!?p> 凌墨露出一絲張狂的笑意,“洛梨,你現(xiàn)在出來都要被楚熠監(jiān)視嗎?他對你就沒有絲毫的信任?還是怕你在醉心樓給他弄出不好的名聲來?”
小七聞言心里冒著一絲火,滿不服氣地說,“王爺只是太在乎王妃的安危而已,什么監(jiān)視不監(jiān)視?真是無稽之談。”
洛梨瞧了眼小七,他今日怎么話這么多了?
“秋露,你和小七先去看看有沒有哪里需要幫忙的?我和太子說幾句話?!?p> 秋露哦了一聲,向小七挑了挑眉,“走吧?!?p> 小七有幾分猶豫,王爺可是要他保護(hù)王妃的,他若擅自走開,出了岔子,王爺非滅了他不可。
秋露瞧出他的心思,笑道:“你那點功夫自保都有點困難,還想做別的?”
小七的臉色變了變,瞟了秋露一眼,“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豬隊友……”
秋露瞇著眼睛,一抹怒火爬上臉頰,她深吸一口氣,還有點清醒地知道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她拉住瘦弱的小七,往外拖著,“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去?!?p> 小七無奈,心里無比悲催,他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女子拖拽著,臉往哪里擱啊。
走到門外,秋露才松開手,“你說誰是豬呢?”
小七揉了揉手臂,白了她一眼,“那個凌墨顯然是不安好心,說那番話就是要支開咱們,你倒好,一點防備心都沒有?!?p> 秋露瞅了眼里面,淡淡地說:“你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她既然要我們出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問。”
小七嘆了口氣,他擔(dān)心的根本不是她能不能應(yīng)付好不好?是王爺那個醋壇子啊,如果知道她和凌墨單獨(dú)見面說話,指不定會怎樣了。
他頓時感覺后背涼颼颼的。
醉心樓內(nèi),鶯歌燕舞,笙樂悠揚(yáng)。
洛梨輕敲著桌案,漫不經(jīng)心開口,“太子有什么話,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凌墨半瞇著眼睛,抿了一口酒,“你要不要來點酒?”
洛梨蹙了蹙眉,“太烈了,我喝茶就好?!?p> 凌墨也不勉強(qiáng),凌玉倒是豪爽地倒了一杯酒,“你們南晉的酒太淡了,還是北冥的酒喝起來夠味,凌墨哥哥這是私藏了酒在此嗎?”
“嗯,順便帶來的?!?p> 洛梨垂眸不語,酒香霎時彌漫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