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并沒有太多驚訝,原來真的不僅僅是他的身份,而是因為身后的寶藏。
春若繼續(xù)說道,“北冥是蠻荒貧瘠之地,一直有吞并南晉和西越的野心,可長期以來的窮困限制了很多,所以那些寶藏對他們來說尤為重要。”
洛梨凝眉思忖著,北冥前朝的王上竟然還留了一手嗎?可是柳西那時候才多大?他們怎么就認(rèn)定藏寶圖在他身上而不是顧影拿了呢?
“當(dāng)年北冥王究竟是如何奪位的?王爺說來得名正言順,真是這樣嗎?”
春若淡淡的笑了笑,“名正言順不好說,只不過是順了民心而已,老百姓可不管誰能當(dāng)王,能讓他們安定的便是好的統(tǒng)治者,北冥王這些年也確實做了一些實事,收獲了不少人心?!?p> 秋露在一旁絮叨著,“那個北冥太子一副放蕩不羈的登徒子樣,沒想到他父王倒還是個殺伐果斷,勤政愛民的人?!?p> 春若蹙眉,“你對北冥王這個評價是不是太高了?有時候眼見都不一定為實呢?!?p> 秋露若有所思,“莫非還能做給人看?可這么多年都這樣做的話,那人該是多么深的城府?”
春若沒有說話,靜靜地望著洛梨。
北冥王能將一個奪位的事進行得民心所向,凌墨在世人眼中又是那樣不堪,恐怕北冥才是隱藏中的老二,西越不時的找存在感,可是如果離開了祁風(fēng),并沒有多大實力。
洛梨揉了揉眉心,看向春若,“讓洛家在西越的人都撤回來吧,楚熠只怕是要攻打西越了,西越走投無路之下只能投奔北冥,只怕與北冥之間才是最棘手的?!?p> 春若面色一驚,有點難以置信,“姑爺這么快就要攻打西越嗎?他都不打算考慮體內(nèi)的蠱蟲了?現(xiàn)在他的內(nèi)力只剩下五六分,恐怕已不是祁風(fēng)的對手了?!?p> 秋露拍了拍春若的肩,調(diào)侃道,“姑爺是存心要出那口氣,西越公主給他種個蠱,讓小姐曾傷透了心,后來又派人刺殺,讓她中毒,這些事他已經(jīng)忍得夠久了。”
洛梨扭頭看向秋露,笑道,“秋露好像挺了解?你的心思倒是越來越細(xì)膩了,莫非是跟小七學(xué)的?”
秋露聞言睜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會跟他學(xué)?他那人一肚子八卦心思,道聽途說就算他厲害?!?p> 春若打趣道,“八卦往往也能從側(cè)面了解很多事情,姑爺選他在身邊這么多年,肯定是有其道理的?!?p> 秋露撅著嘴,也不反駁。
這時小七的聲音傳來,“春若姑娘這是在夸我嗎?我就說王妃身邊隨便哪個應(yīng)該都是比秋露強吧。”
幾人聞言都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楚熠一身月白色衣袍,纖塵不染仿若神祗,豐儀無雙的如踏著日月而來。
眉眼間溫潤如玉,如春風(fēng)暖人心神,醉人心肺。
小七跟在身后,精明的眸子不知是在看春若還是秋露,反正是一臉的揚眉吐氣。
大概能得春若一句贊嘆,勝過秋露罵他千百回吧。
秋露和春若起身向楚熠行禮,他擺了擺手,溫和地說,“你們這里熱鬧,忍不住過來瞧瞧,剛好被小七聽到春若夸贊,此刻只怕是飄飄然了?!?p> 秋露不以為然,春若淡淡地笑了笑。
陽光也湊著熱鬧,一直溫暖著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