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王擺了擺手,笙樂停止,大殿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舞姬默默地退下。
楚熠緩緩走著,隨后駐足,淡淡地拱了拱手見了禮,他隨意又不失風(fēng)度的姿態(tài),更加奪目。
越蘿手持水果,伸到北冥王的嘴邊時,一時石化,她目光炙熱的望著楚熠,面色風(fēng)情萬種,心里的春心又一次萌動。
直到北冥王的嘴咬住了她手中的水果,順帶在她指尖上滑過,她才猛然回過神,將那赤果果的視線收回。
她的心猛烈跳動著,不知是興奮還是憤怒,眼前的如玉君子,曾是她的夫君,她多少次幻想著能與他共度良宵,可他對她絕情如斯,淡漠寒涼。
北冥王清了清嗓子,指了指祁風(fēng)身旁,“來人,給九王爺賜座?!?p> 楚熠在祁風(fēng)旁邊落座,神色淡淡,形色從容。
祁風(fēng)看向楚熠,舉起酒樽勾唇笑了笑,“九王爺膽識過人,祁某先干為敬了?!?p> 楚熠淡淡地回了一個笑,端起玉案上的酒樽,一飲而盡。
北冥王心里對楚熠是痛恨的,他醉眼迷離地望著他,“九王爺將西越王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英勇神武的名聲真是名不虛傳,若不是有祁將軍在幕后相助,只怕西越王此刻也不能坐在這里安心喝酒了。”
楚熠微微勾唇,這北冥王看上去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心里還是不糊涂的,短短幾句話,將幾人之間微妙的關(guān)系,挑撥得淋漓盡致。
果不其然,西越王霎時覺得食不知味,酒也沒開始覺得的那么香了,他抬起頭看了楚熠一眼,酒樽在他的手里緊緊攥著。
他將手中的酒樽放下,眼神看向北冥王,“北冥王說得極是,九王爺本就是震撼寰宇之人,孤被他打敗也不足為奇,若是換作大王您,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北冥王的眼神逐漸清明,陰鷙之色爬上眉眼間,身邊的越蘿緊張地瞧了眼西越王,眼神暗示著他不要亂說話。
北冥王斜靠在座椅上,微微瞇著眼,慵懶地說:“孤還是好一點的,至少有太子殿下在前面頂著,可西越王您唯一的寶貝女兒,卻成了孤的枕邊人?!?p> 西越王氣得肝火蹭蹭地往上冒,他端起酒樽,先喝了一口酒,壓下滿肚子的火,示弱道:“唉,若不是郡主被殺,大王您還真是高枕無憂的,可惜啊可惜?!?p> 此刻提起凌玉,顯然又將大殿內(nèi)的暗火明火燒得更旺,大臣們?nèi)滩蛔∮制咦彀松嗥饋怼?p> “西越王太過分了,寄人籬下都這樣猖狂?!?p> “大王真有容人雅量,這樣都能忍著。”
“唉,大王是被美色所惑啊,聽說這段時間夜夜通宵達旦呢?!?p> “……”
下面小聲地議論,北冥王又砸出石破天驚的話,“這越蘿真是讓孤喜愛,這樣的人間尤物怎么就喚不起九王爺?shù)呐d趣呢?莫非說九王爺不行的傳言是真的?”
此話一出,眾大臣齊刷刷地看向楚熠,剛還讓他們覺得如神祗一般的男子,竟然是有難言之隱?。?p> 他們的眼神中,有鄙夷的,也有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