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凝固起來,茫茫雪地在月光下更加清冷,越蘿似乎拿捏住了她的心思,詭異地笑著,“祁風(fēng)和凌墨,你們兩個退后,讓洛梨單獨過來,否則我就讓楚熠這輩子與蠱蟲相伴了?!?p> 不等他們反應(yīng),洛梨毫不猶豫,“好?!彼従徸呓教},祁風(fēng)想制止她,被越蘿脖子上那絲血震住,他只好往后退了幾步。
凌墨心情復(fù)雜,原地站著,紫色的身影在夜色下,透著幾分冷冽。
洛梨在她身前站定,越蘿迅速地拿出匕首架到她脖子上,又見凌墨不為所動,再一次說道,“凌墨,你還想做什么?莫非你愿意看著她死在我手里?”
凌墨淡淡地瞧了她一眼,邪妄一笑,“論立場,你們都是我的敵人,隨你們怎么折騰,我在旁邊看著就好?!?p> 越蘿一怔,握著匕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將視線移到洛梨臉上,冷嘲道,“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會在意你啊?凌墨還是將你當(dāng)成了仇人,巴不得我殺了你呢?!?p> 凌墨攥緊雙手,直勾勾地盯著她,沒再說話,他怕眼前的瘋女人,因為只言片語就做出瘋狂舉動來。
祁風(fēng)看了看天色,心中暗自苦笑著,他曾經(jīng)所有的抱負(fù)和野心,在與她接觸后,逐漸淡去,只求天下安定,誰坐那位置又有何區(qū)別?
他竟然也會學(xué)著大愛起來,只要她安好,天涯之大,總有他的立身之所。
洛梨淺淺地笑了笑,“我從來沒認(rèn)為過所有人都會在意我?越蘿,你為何一定要如此偏執(zhí),放不下呢?”
她此刻只想拖延一時半刻,她清楚地知道,越蘿到現(xiàn)在都還存有幻想,絕不會輕易放棄。
越蘿將匕首又逼近了一點,洛梨感覺到了一絲刺痛,她咬著牙,陰狠地盯著她,“我憑什么要放下?他只是將我收為妾室,你為什么就不能忍讓?最后讓我顏面掃地,被逐出王府,我貴為一國公主,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洛梨忍著脖子的疼痛,心里替她悲哀著,如果不是蠱蟲,楚熠怎么可能給她半絲幻想?或許他也是有那么一絲責(zé)任的,給了希望,最后卻都是絕望。
越蘿是可悲可嘆可恨,也是可憐的,但她總拿那份情做幌子,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完全是咎由自取。
祁風(fēng)心里萬分恐慌,他死死盯著越蘿握著劍的手,做著隨時應(yīng)變的準(zhǔn)備。
王宮里還是喊聲震天,凌墨凝神望著那昏黃的光,心里如針扎一樣疼。
他回神看向越蘿,緩緩走近她,淡淡一笑,“不如讓我殺了洛梨吧,北冥變成這樣,楚熠是罪魁禍?zhǔn)?,可他今夜?dāng)了縮頭烏龜,那就只能讓他的王妃來承擔(dān)了?!?p> 祁風(fēng)面色陡然陰沉,攔住祁風(fēng),“你想殺她,也得先問過我。”
凌墨邪笑著,眉宇間的張狂肆意,與他四目相對著,如電光火石般用眼神正面交鋒著。
越蘿冷哼一聲,“不勞太子殿下動手,子時一到,我要用她的心頭血改變我的命運,我要讓楚熠只屬于我?!?p> 祁風(fēng)回頭冷冷地望著她,她卻視而不見般,嘴角上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