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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帝歌

第六十九章 醫(yī)治

山河帝歌 肥貓九三 2095 2020-03-30 04:37:48

  花一荻此時正故技重施,吩咐下屬扮做山野農(nóng)婦,以知道匪徒的具體位置為由,將前來四明山尋找方書雅的一眾衙役和方府眾人往四明山的另一面引,他則躲在暗中觀察進展,忽見夜空中綻放了一抹紫色的煙花,知是沈允吾發(fā)出的信號,不再觀察,迅速帶著紫荊和幾名紫衣女子往四合院的方向趕。

  四合院內(nèi)的沈允吾也沒干等著,用被子仔細地裹起了秦樂,想在不加重秦樂傷勢的情況下,抱著秦樂在四合院外等候花一荻。

  唐玄南卻趁著沈允吾在床頭忙活之際,趁機扶起方書雅,解開了方書雅手上的繩索,扶著方書雅打算離開四合院。

  江湖術(shù)士亦看出沈允吾不好惹,擔(dān)心胡亂醫(yī)治秦樂被問責(zé),也偷摸著轉(zhuǎn)身,想回屋叫醒沉睡中的妻子逃跑。

  沈允吾雖在整理著秦樂的被子,但豈會察覺不出身后的異動,不動聲色地繼續(xù)整理被子,直到將秦樂裹好,才轉(zhuǎn)身走到房門口,彎腰撿起臺階花盆中的幾粒碎石子,以指夾住,猛地射向已經(jīng)逃到院中的三人,三人瞬間被定在了院中!

  唐玄南本以為可逃出四合院,誰知剛放松警惕,后背忽地一疼,被定在了原地,瞥見一旁的方書雅也被定住了,驚道:“秦夫人,你答應(yīng)放書雅回府的!”

  沈允吾淡淡道:“我并沒有答應(yīng)?!?p>  方書雅意欲殺了她并延誤秦樂的治療時機,她不會這么輕易放方書雅回府,即使方書雅能撇清所有事,縱使溫少喧會出手相助,也要讓方書雅受些苦。

  花一荻這時終于趕到了四合院,一眼便瞧見定在院中的方書雅與唐玄南,快步上前問:“找到秦樂了?”

  沈允吾點頭,將花一荻帶入了臥房,把秦樂連著被子一起抱了起來,面色凝重,“雖是找到了,但秦樂傷得太重,京城中恐無大夫能醫(yī),只有去找秦少喧,看看秦少喧有沒有辦法,秦少喧現(xiàn)在何處?”

  花一荻瞧了一眼秦樂,雖看不到秦樂的傷勢,但早從丫鬟和方書雅的話中得知秦樂身受重傷,立刻道,“秦少喧現(xiàn)在在鏡花坊分舵?!?p>  “那我們趕緊去找他?!鄙蛟饰岜е貥肪屯T外走,經(jīng)過院中時,瞧見還定在院中的三人,腳步微停,朝花一荻道:“他們幾人需送去大理寺?!?p>  花一荻會意,當(dāng)即側(cè)頭吩咐紫荊,“把他們送去大理寺?!?p>  “是?!弊锨G頷首,帶著幾名紫衣女子抬起了三人。

  沈允吾和花一荻隨即前往鏡花坊分舵。

  與此同時,被關(guān)押在分舵客房中的溫少喧頭疼欲裂地醒來,他動了動身子,發(fā)覺雙手讓人綁在了輪椅后,眼前一片漆黑,似是蒙了一層黑布,仔細地感受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除了一道呼吸聲外就再無其他,思考著此事到底是誰所為。

  “老……老爺!”這時康子一聲驚呼后也醒了過來,發(fā)覺遭人捆綁在一根類似房柱的東西上,越發(fā)驚慌,“老爺,老爺!”

  溫少喧緩聲提醒,“我在?!?p>  “老爺,幸好您還活著!”康子如釋重負(fù),長長地舒了口氣,又疑惑地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人綁架我們,他們綁架我們到底想干什么?”

  溫少喧聲音微涼,“想干什么,等抓到始作俑者,自然就知了……”

  “抓到始作俑者?”康子詫異不已,“我們現(xiàn)在都被綁著,怎么抓呀?”

  溫少喧仍然鎮(zhèn)定如常,忽地嘴唇微張,吹起了口哨,悠揚的聲音蔓延開來,沒一會客房外便響起了一聲鴿子的叫聲,緊接著,幾十名白袍青年跟著鴿子攻入了鏡花坊分舵,瞧著紫衣女子們護著客房,察覺有異,往客房進攻,在鉗制住所有紫衣女子后撞開了客房的門,驚見溫少喧和康子被捆綁在客房內(nèi),兩名白袍青年趕緊上前解開了兩人身上的繩索。

  溫少喧取下捆綁在眼上的黑布,朦朧間望見客房外被白袍青年們鉗制住的紫衣女子們,瞬間明白綁架之事乃花一荻所為,早前饒恕花一荻本就是看在沈允吾的面上,現(xiàn)花一荻竟還敢綁架他,冷聲吩咐,“將鏡花坊之人全部帶入密宅!”

  這時抱著秦樂從外躍入分舵的沈允吾正巧聽見溫少喧飽含怒意的聲音,看著分舵中的景象,猜出是花一荻困住溫少喧,惹得溫少喧不悅,溫少喧意欲將紫衣女子們帶入密宅暗自處決,高聲岔開了話題,“秦少喧,秦樂快不行了!”

  溫少喧忽聽此話,猛然抬頭,驚見沈允吾抱著秦樂躍身而來,顧不得再處置紫衣女子們,當(dāng)即道:“快把秦樂送到房里。”

  沈允吾連忙點頭,把秦樂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客房的床上,整理好了秦樂身上的被子。

  溫少喧隨后進入客房為秦樂診治,他伸手掀開秦樂身上的被子,盡管早已猜到秦樂受傷,但依然被秦樂的傷勢一驚。

  秦樂離開唐安候府時蓋在身上的外衣已被江湖術(shù)士醫(yī)治時除去,身上僅穿著一件單衣,早已被滲出的鮮血浸濕,胸口隱約可見幾道深深的血痕,衣袖也被撕裂,露出了青紫不堪的手臂,不知是為了抵御什么,手肘關(guān)節(jié)處的骨頭已經(jīng)錯位,手腕綻開的傷口更是深可見骨,單衣外的傷就如此觸目驚心,不難猜測單衣遮擋著的地方有多慘烈。

  在場的所有人皆被秦樂的傷驚得說不出話。

  溫少喧目光沉痛地放下被子,稍微緩和了下情緒,朝花一荻道:“找把剪刀和些熱水抹布,還有能固定身體的木塊來?!?p>  花一荻仍處于震驚中,恍然回神,在這關(guān)鍵之時,也不再計較過往與溫少喧的恩怨,立刻出房抱來了所有東西,又在進門時詢問門外的紫衣女子們,“舵里的醫(yī)女何在,都進來幫忙!”

  “屬下是?!眱擅弦屡拥吐晳?yīng)道,但被白袍青年們鉗制無法抽身。

  花一荻立刻將目光轉(zhuǎn)向溫少喧,示意溫少喧放人。

  溫少喧瞧了一眼花一荻,亦知此時不是處理紫衣女子們的時候,朝禁錮著紫衣女子們的白袍青年們淡聲道:“放開她們吧?!?p>  兩名醫(yī)女這才得以進入客房。

  花一荻跟著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溫少喧。

  溫少喧伸手接過,卻依然對花一荻沒有好臉色,只是面若冰霜道:“除了醫(yī)女其他人都出去?!?p>  花一荻難得沒有和溫少喧抬杠,順從的和沈允吾一起離開了客房,在客房外焦急地來回踱步。

  沈允吾就這么瞧著花一荻在眼前走個不停,本就焦躁的心越發(fā)煩亂,但知花一荻也是擔(dān)心秦樂才如此,不好責(zé)怪,安撫道:“你我都盡力了,接下來的事你我都無法控制,就安心交給秦少喧吧……”

  花一荻豈會因沈允吾的只言片語放心,依然無法安然等候,整個人十分焦急。

  眾人在客房門外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才等到溫少喧開門出來。

  花一荻立刻迎上前去,“秦樂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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