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傅諾滿足地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笑著說:“這飯菜確實不錯,不過是貴了點?!?p> 傅賓贊同地點點頭,說:“怕什么,三哥有的是銀子,你只管吃就好。”
傅諾會心一笑,點點頭。
傅賓招呼小二結(jié)賬,不多時,掌柜的卻笑著說:“幾位貴人,這頓飯,就當小店請各位了,各位滿意就好。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p> 傅諾與傅賓看了看對方,有些莫名其妙。
傅賓又說:“哪能吃嗟來之食,我們有銀子,何必欠掌柜的人情?”
掌柜的一臉為難,他笑著說:“各位客官,若是不嫌棄,以后常來光顧便可。”
傅諾拉了拉傅賓的袖子,看著掌柜的臉都要笑僵了,便說道:“三哥,我們就不要辜負掌柜的一番好意了。今兒飯菜真的好極了,替我謝謝你們的主子。祝你們生意興隆。”
掌柜的聽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他知道這個丫頭可是個心心思通透的,便一邊點著頭,一邊將傅諾等人送出去酒樓。
而此時,酒樓的雅座上,三皇子蘇羽正與五皇子蘇墨,八皇子蘇鍥,正喝茶交談。
蘇羽抿了一口茶,眼睛瞟了瞟窗外,發(fā)現(xiàn)樓下那個小小的身影,又迅速挪回目光。
“蘇墨,你說我長得嚇人嗎?”
五皇子蘇墨一臉茫然,愣住了,緊接著笑了,說道:“這滿京城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三哥相貌堂堂,相貌非凡。何來嚇人一說?!?p> 一旁的蘇鍥也附和道:“莫不是瞎了,怎么會說三哥你嚇人,誰說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蘇羽聽了,錘了蘇鍥一下,說道:“莫要嚇說?!?p> 不過心里還是美滋滋的,那小丫頭果然是年紀小,懂不得美與丑,就是天仙下凡,站在她面前,怕是也要嚇得瑟瑟發(fā)抖。
蘇墨看著手里的茶杯,有些嚴肅,說道:“三哥,父皇打算給二哥選妃了。”
蘇羽聽了,冷哼一聲,說:“那他可要好好選一選了,莫要看走了眼?!?p> 蘇鍥皺了皺眉頭,說:“怕什么,當今京城里面第一千金,還不是傅家的大小姐,不過她才七歲。”
蘇墨聽了,笑了起來,說道:“要不是傅家大小姐年紀小,傅丞相巴不得塞給二哥,那傅老狐貍太急不可耐了,急著投奔二哥,最好來個親上加親才是?!?p> 蘇鍥聽了,也是贊同地點點頭,說:“五哥說得對啊,不過,傅家不是還有倆個女兒嗎?”
蘇羽看了一眼窗外,冷笑一聲,說道:“二哥,最看重名聲,怎么可能讓一個庶女當了王妃,到最后落個低人一頭,二哥又怎么會甘心。”
蘇鍥聽了,笑了起來,竟然激動地拍起手來,說道:“這下傅老狐貍還不得心痛死。哈哈哈.......”
“哼,若是有機會,定要讓傅老賊好看?!碧K羽眸子下垂,眼里滿是晦暗不明的神采。
“三哥,你不過比二哥小一歲,二哥都準備議親了,馬上也要輪到你了。”說完,一臉壞笑,輕輕地錘了蘇羽肩膀一下,繼續(xù)說:“可有心儀的?”
蘇羽抬起頭,搖搖頭:“男子漢,大丈夫,整日想這些兒女情長做什么?懦夫才靠娶親結(jié)姻?!碧K羽一臉不屑地說。
蘇墨很是贊同地點點頭,還是想了想,說:“不過,娶親是一定要的,若是娶對了,可是個大助力。若是傅家能拉攏過來,庶女當個側(cè)妃也未嘗不可?!?p> 蘇羽冷笑一聲,說:“傅老賊怎么會讓自己的女兒當妾,他的算盤打得噼啪響?!?p> “提前謀劃一番,未嘗不可?!碧K墨神色開始凝重起來。
“我這一生,只愿得一人心,便足以,要那么多紅粉骷髏有什么用,嫌后院不夠亂嗎?”蘇羽說著,站了起來,爬到窗前,看著外面人來人往。
蘇墨和蘇鍥聽了,倆個人相視一笑。
蘇鍥便繼續(xù)說:“我倒是與傅家大娘子年紀相仿,說不定,我能當那傅老狗的女婿?!?p> 蘇墨不屑一顧地說:“你當了傅老狗的女婿,你娶了老狗的女兒,你也不想想,你成了什么?再者說,她可有三個哥哥,你到時候哄不好她,有讓你受的地方?!?p> “哼,五哥,你這么說就不對了,那傅大娘子說不定被我捏在手心里,攥得牢牢的,那三個哥哥又怎樣呢?還不是翻不起浪花來?!?p> 蘇羽聽了,轉(zhuǎn)過身來,笑著說:“那個小丫頭可是得了傅大人的真?zhèn)鳎罱€拜了許先生為師,想拿捏她,可沒有那么容易?!?p> 蘇鍥聽了,有些不服氣地說:“三哥,你可別小看我,我再怎么說,也是堂堂一表人才?!?p> “那便賭一賭,若是你真拿捏住了她,我便給你學狗叫?!碧K羽笑著說。
“當真?三哥?”蘇鍥一聽,激動地眼睛都亮了起來,他三哥蘇羽可是蓋世小霸王,若是能讓小霸王付軟,可是能得意一輩子的事情。
“當然,說話算話?!碧K羽拍了拍袖子,笑著說。
而蘇墨無奈地笑了笑,問道:“難道是交皇后娘娘的許先生?”
蘇羽看著蘇墨,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他輕輕地點點頭,卻沒有多說,蘇墨一副明了的樣子,也不再多提。
而傅諾坐在馬車上,依舊朝著外面看著,人來人往地叫賣聲,總能讓她覺得有人氣兒。
忽然,那塊醒目的招牌從眼前慢慢地劃過。
“停車?!备抵Z盯著那塊牌子,叮囑車夫。
“怎么了,大小姐?”綠蕪朝著傅諾的視線看去。
“我要下車,讓馬車停到清靜處?!?p> 紫韻答應了一聲,便讓車夫停車。
而綠蕪扶著傅諾下了馬車。
而身后的馬車也停了下來,很快,傅賓掀開馬車簾子,看著傅諾下了馬車,問道:“妹妹,要到何處去?”
傅諾死死地盯著那塊牌匾,牌匾下面依舊站著懶洋洋地打著哈欠的小伙計。
她的手握住綠蕪的手,緊緊地攥住,手心里滿是汗,周圍的一切聲音似乎都消失了,只剩傅諾的心,再劇烈地狂跳著。
一旁的綠蕪也跟著緊張起來,如臨大敵一般,她從來沒有見過傅諾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