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諾被蘇羽鎖在這里,一步都沒有踏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了。
紫韻,綠蕪,蓮香一定急壞了,皇上知道自己不去當差,也不知道會不會動怒。
傷倒是好了很多,但是自己卻比以往更加焦慮,她很討厭這種無力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姑娘,再不久就要過新年了,姑娘,你可卻什么,告訴桃子,桃子替你置辦?!?p> 傅諾正想著,桃子走了過來,替傅諾披了件披風,笑嘻嘻地說道。
“三王爺他什么時候能放我出去?”傅諾問道。
“這狗事情三王爺沒有吩咐,姑娘,你就別為難桃子了,桃子陪你走走如何?”
傅諾聽了這樣的話,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那便走走吧?!?p> 這院子很大,周圍都是低頭做事的下人,一聲不響,讓這院子充滿了死一般的寂靜。
傅諾迷茫地走著,心里更加痛苦,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卻被關著這里,以蘇羽的性子,要關自己一輩子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姑娘,你缺什么,需要添置什么?”
“你去城南的那家胭脂鋪里買點胭脂還有簪子回來,就說要他家掌柜親自昨天做的,還有買一些繡品回來,我實在無聊?!备抵Z想了想,囑咐道。
桃子以為傅諾愛美,這些天臉上不施粉黛,略顯憔悴了,便說道:“姑娘,那家鋪子的胭脂極好,盒子都漂亮極了?!?p> 傅諾點點頭,說道:“是啊?;厝ピ侔?,天冷了?!?p> 一陣風吹了過來,干枯的枝丫嘩嘩作響,傅諾一臉蒼涼,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這邊綠蕪幾個人找不到傅諾,心里百般著急,寄出去的信一點回應都沒有,不由得更加著急。
“你說夫人為什么不給我們回信呢?”綠蕪坐著椅子上面,縫著帕子,皺著眉頭問道。
“怕是夫人并沒有收到我們的信?!弊享嵖恐?,眼睛空蕩蕩地望著外面。
“不好了,咱們的院子外面來了許多眼生的宮女,我要出去,又被攔回來?!鄙徬愦掖颐γΦ嘏芰诉M來。
幾個丫鬟一聽,哪里不明白,自家大小姐被人算計了,她們幾個人都被困在這里了。
“咱們倒是沒有什么,只是大小姐她,也不知道大小姐去了哪里?!本G蕪眼淚汪汪地說道。
紫韻撐不住了,捂著臉,哭了起來:“我苦命的大小姐.........”
“紫韻,你別哭了,哭得我心煩........我........哎呀........”綠蕪沒有忍住,也跟著低聲啜泣起來。
“咱們還是好好地等著大小姐,說不定大小姐很快就回來了?!鄙徬阏驹谝慌?,有些手足無措,眼淚汪汪地看著哭成一團的倆個人。
而傅然這邊卻收到了鋪子里面的信,傅諾進了宮,這鋪子的事情大部分都歸了自己。
她有些奇怪,打開信一看,念了幾遍,有些不可置信:我昨日做的胭脂,我向來不會昨日做的,今日賣出去的,怎么有這么奇怪的要求。
傅然問著店里送信的伙計:“是誰要買?”
“回二小姐的話,是倆個丫鬟,說她們主子點名要買的。她們主子要用胭脂?!?p> “長得什么樣子?”
小伙計給傅然形容了一下相貌,傅然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識,不由得嘖了一聲,又看了一遍信,這才想起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便囑咐伙計:“你就回復她們,說已經(jīng)賣光了,三天之后來取吧。”
小伙計答應了一聲,便離開了。而傅然直奔了傅夫人的院子。
傅夫人看著傅然急急忙忙的樣子,問道:“然兒,你有什么事情嗎?”
傅然有些不確定,便行了一禮,說道:“娘親,我最近掛念諾兒,想知道她最近如何了??煞裣驅m里傳個信,也好說說話。”
傅夫人聽了,一臉欣慰,她點點點,說道:“諾兒與你素來交好,想必諾兒在宮里也是牽掛你,諾兒這孩子也是,這么久了沒有回信,那我便派人送封信去宮里,想著明天就能等到回信了。”
傅然點點頭,心里還是有些不安,但終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陪著傅夫人嘮了一些家常。
傅夫人第二天一大早,便派人去宮里遞了信,讓傅諾看到及時回信,可是等到了天黑,都沒有等到傅諾的信,反而等到了許先生的信。
許先生見傅諾好幾日都沒有來做功課,便去了傅諾的寢宮,結果沒有見到傅諾,連三個丫鬟都沒有見到。
許先生碰了一鼻子灰,心里覺得奇怪,便找了皇后娘娘,與皇后娘娘一同去了傅諾那里,這下才見到了傅諾的三個丫鬟。
這幾天被囚禁在這里,三個丫鬟都憔悴了許多,更加擔心傅諾的情況,她們一見許先生,便好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便將傅諾的情況都如實告訴了許先生。
許先生一想,便覺得不對勁,她先是安撫了幾個丫鬟,又和皇后回去了。
皇后娘娘覺得這事要告訴傅家,傅家沒有動靜,必定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許先生點點頭,看著皇后娘娘說道:“皇上該立太子了?!?p> 聽了許先生這么一說,皇后娘娘瞇了瞇眼睛,然后輕輕地點點頭,親自寫了一封信,準備交給傅家。
第二天宮門剛剛開,許先生便假扮成了采買的宮女,拿著皇后娘娘的令牌,偷偷地溜出了宮,直奔了傅家,讓下人給傅夫人托了信,自己又偷偷地去了皇后娘娘的安排的住處。
傅夫人原本以為是傅諾回了信,打開信一看,驚呼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下人們一頓捶背按摩,傅夫人這才緩過來氣,她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盯著莫愁說道:“讓傅然到我這里來?!?p> 傅然到了傅夫人這里,看著傅夫人臉色蒼白的樣子,問道:“母親,可是諾兒回信了嗎?”
“你怎會突然問起來諾兒,然兒,你說實話?!备捣蛉藨械美@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傅然不敢隱瞞,便將購買胭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傅夫人聽了,心里總算踏實一點,說明傅諾暫時安全,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用買胭脂的事情,給自己托口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