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田村妖狼篇·氣死人了
亞索回到客棧的時候,得知張宛心用他的筷子把他的菜給吃光了,氣得他差點把桌子給掀了。
好在,他是個有氣度的男人,不跟一個女神經(jīng)計較。
亞索坐到桌邊,盯著桌上的筷子呆了一會兒,才吩咐伙計把桌子上的盤子收下去,重新做一桌,順便又叫了兩壇酒。
張宛心過來的時候,亞索的菜正好上好,伙計從里面出來,把門關(guān)好后就走掉了。
她悄咪咪的走到門邊,整個人像一只壁虎一樣,趴在門的一側(cè),豎起耳朵去聽屋里的動靜。
一個來自強者的感知,亞索立馬就感應(yīng)到了屋外有人,也知道這個人是張宛心。
他把酒杯放在嘴邊,無奈的瞥了一眼房門,頓時一點胃口也沒有。
他把酒杯放下,盯著桌子上的菜無聲嘆氣。
真是煩人的家伙!
張宛心挪到門邊,悄悄的打開一條門縫。
從門縫里可以看到,一張桌子,桌邊有兩個人,亞索和巖雀,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亞索坐姿氣派,右手搭在桌子上,手指頭在桌面上輕輕的敲著。
看那樣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師父,我先下去休息了?!币慌缘膸r雀突然說道,她早已經(jīng)吃飽喝足,現(xiàn)在困了。
“嗯。”亞索點頭應(yīng)她。
然后,巖雀起身進了左手方的房間。
然后,屋中只剩下亞索一個人的身影,看起來很孤單。
張宛心轉(zhuǎn)身,望著天空,咬著食指暗想:這種情況,是個人都希望有人來陪自己的吧?
有什么辦法能接近他,陪他一起喝酒聊天?
對了,陪酒女!
張宛心靈光乍現(xiàn),似乎還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立馬就消失在了門外。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裙,臉上蒙著輕紗,額心一點紅,體態(tài)端莊優(yōu)雅的大美人。
兩手交疊放于腹上,步伐輕盈的跟在一個四五十歲,體態(tài)微胖的老媽媽的身邊,來到亞索的客房。
門被打開,亞索看上去確實很孤寂,神色黯然,雙眸輕閉,輕輕吮著嘴邊的酒。
他聽到有人進來,睜開眼睛,抬眸,墨藍色的瞳孔不帶任何感情的看向她們。
一眼就認出了張宛心。
還以為她走了呢,怎么又來了?
還特意喬裝打扮了一下?
以為這樣他就認不出來了嗎?
亞索還是頭一次遇到,有女人如此處心積慮的接近他,跟沒見過男人似的!
不過,這夜深人靜的,獨自一人,心里十分寂寞無聊。
他倒有點興趣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前面,兩個女人已經(jīng)席地坐好。
張宛心很乖巧,坐姿端正,將頭微低。
老板娘望了一眼張宛心道:“客官,這位姑娘是我們店里的陪酒女,名為白仙子,如果客官需要的話,可以留下來陪客官喝酒話聊,這是新推的服務(wù),免費的?!?p> “陪酒女?”亞索望向張宛心,輕蔑一笑:“這種女人,不是青樓才有的嘛?”
還仙子?長得好看是好看,能要點臉嗎?
“你...!”張宛心抬頭,想懟他來著,隨即立馬低下頭,忍著怒火,聲音細膩溫柔道:“客官說笑了,小女子只陪喝酒,不做別的事情?!?p> 如果你想做,我倒沒有意見。
“哼!”亞索嘴角微揚,輕聲道:“不需要,滾?!?p> 艸,狗男人,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嗎?
張宛心道:“客官,小女子的酒量很好的哦。”
好不好她自己并不知道,她只喝過啤酒,沒沾過白酒。
而對于喜歡喝酒的人來說,聽到別人說自己酒量好,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吧?
“那我也不需要?!眮喫鞯?。
你......
張宛心無奈的咽了一口氣,這人,是真的不近女色嗎?
不過,這倒讓張宛心有一絲欣喜,這就完全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寶貝男人會被別的女人勾去。
老板娘替張宛心說話道:“客官,您看您一個人也是無聊,白仙子姑娘人挺好的,讓她陪您說說話罷?!?p> “嗯,確實無聊。”亞索。
這話讓原本失落的張宛心立馬滿懷期待的看向亞索。
快說,你要我陪你!
亞索看向老板娘道:“如果大娘沒什么事的話,可以留下來跟我聊一會兒天?!?p> 然后看向張宛心:“閑人請出去。”
“噗——”
張宛心差點吐血身亡。
“你你你......”張宛心好似被萬箭穿心一般,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顫抖的手指指著亞索,罵道:“你居然寧愿讓一個老媽媽陪你都不要我陪你,你還是男人嗎?”
看著女人備受打擊的模樣,亞索直覺得好笑,理都不理她,抬著酒杯繼續(xù)喝酒。
“那客官,我先出去了?!弊R趣的老媽媽起身就趕緊出去了,把門關(guān)好。
“你還不走?”亞索冷眸瞥了一眼張宛心。
張宛心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已被識破,但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就不走了!”
她把面紗揭開丟到地上,氣哄哄的坐到桌邊。
亞索冷冷提醒:“小心嫁不出去活守寡?!?p> 張宛心笑著聳肩:“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唄,反正我這輩子非你不嫁,我是否會孤獨終老就取決你了!”
有時候,有的女人,腦子就一根筋,認定了一個男人,就想一輩子。
所以,她才會發(fā)那樣的誓。
亞索無語得要命,這人腦袋是被門擠了嗎?
也是奇怪,怎么無緣無故的會喜歡上他?
“別吃!”
突然看到張宛心又拿起他的筷子吃菜,亞索有些慌張的叫了她一聲。
張宛心微愣,然后道:“我就吃怎么了?”
本來只想隨便吃兩口的,看他這種態(tài)度,嫌她口水臟是吧?
我偏吃!
張宛心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夾菜。
亞索靜了靜,收回剛才的一絲慌色,抬起酒杯抿酒不語。
“哎呀...”
突然,一聲痛呼。
張宛心吃著吃著,肚子傳來一陣劇痛,她抱著肚子滾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那種錐心的疼就好比被硫酸侵蝕了一半,巨疼無比。
張宛心疼得冷汗直流,疼得只想死。
亞索看了她一眼,立馬就把視線收了回去,不管她。
“噗...”張宛心吐了一口血,是黑色的。
張宛心見狀,微怔,隨后抬頭望向亞索,疼得說不出話:“菜里...有毒?”
亞索不回話,繼續(xù)喝酒,表示默認。
“你...”張宛心可是要被氣死了,再次指著他:“你為什么不跟我說菜里有毒?”
亞索冷道:“都叫你別吃了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正好,趕緊死,省得我動手。”
“噗...”張宛心又吐了一口血,是被亞索氣吐的。
她用最后一點力氣,咬牙啟齒道:“亞索,我真是日了你個狗男人了!”
說完,腦袋一落,她便不醒人事了。
亞索坐著沒動。
忽然,他也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