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特林!”
阿廖沙聽見戴在自己頭上的分院帽高聲叫到。這讓他情不自禁地感到了些許的快樂——
他向比自己早被分院的分別坐在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那桌的格蘭杰小姐和福利小姐揮了揮手,在她們氣憤的眼神中,腳中踩著歡快的腳步走向了斯萊特林。
“你好,我叫德拉科·馬爾福?!?p> 一個坐在他旁邊的鉑金頭發(fā)的男孩在他直接坐下的時候伸出手,對他說到。
“阿廖沙·石察卡?!?p> 阿廖沙和他握了握手,面無表情的回答,然后就轉(zhuǎn)向了分院儀式處。他想看看哪個莽夫去了格蘭芬多,哪個白癡去了拉文克勞,哪個倒霉蛋到了赫奇帕奇,哪個愚者被分來了斯萊特林。
“哈利·波特?!?p> 穿著一身鮮綠色長袍束著高鬢的看起來并不比鄧布利多年輕得到哪里去的女巫,手里拿著羊皮紙和分院帽念道。
“是哈利波特!”
“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
“他來霍格沃茨了!梅林的胡子……”
似乎這個名字帶有什么魔力似的,在本應(yīng)肅靜的分院儀式上,所有的學(xué)生,不管是格蘭芬多、拉文克勞、赫奇帕奇甚至是斯萊特林都沸騰起來了。
不過當(dāng)麥格教授(那位身著鮮綠色長袍束著高鬢的女巫)把分院帽戴到他頭上的時候,大廳又十分戲劇性地安靜下來了。
只見那分院帽在被戴上去了好一會,那扭動的帽尖仿佛是在透露著分院帽的糾結(jié)。而在分院帽底下的當(dāng)事人波特先生則是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默念著什么。
嗯……盡管離得挺遠(yuǎn)但是看那模樣阿廖沙就想起,他是在說‘不要斯萊特林’。噢,真是令人傷心!他腦海里浮夸地想到。
“格蘭芬多!”
“噢噢噢噢噢噢?。。?!”
格蘭芬多那桌瞬間爆發(fā)出了幾乎能夠把禮堂施了魔法的穹頂都給掀翻的掌聲和歡呼聲,期間還夾雜著連掌聲和歡呼聲都蓋不過的‘哈利波特來格蘭芬多了!’、‘是波特,他來格蘭芬多了’等諸如此類的聲音。
瞧那模樣,如果不是這里是霍格沃茨,是在一個英國境內(nèi)不可標(biāo)記的古堡里,恐怕任何一個人——哪怕是麻瓜——聽到這聲音都會以為自己是來到了被士兵馬拉松傳來了前線戰(zhàn)勝消息的雅典!
不過斯萊特林也好不到哪里去,盡管沒有戰(zhàn)敗的波斯人那么夸張,但那滿桌子喝倒彩的聲音倒是更像古羅馬斗獸場上輸了的賭徒!
【嘶嘶……他可真受歡迎嘶嘶……】以莉莎從袖子里露出一個頭,嘶嘶地說。
【畢竟是個名人……】
阿廖沙輕瞇著眼,略帶著些好奇與輕蔑望著格蘭芬多那一桌——真是太混亂了——口里小聲地嘶嘶回答道。
似乎是因?yàn)橛胁ㄌ乇环衷哼@么轟動的事件在前,反而顯得接下來的分院儀式變得沒什么看點(diǎn)了。
每一會后,阿廖沙身邊就增加多了幾個小巫師,嗯……應(yīng)該說是十幾個小巫師,嗯……也不對,隨鄉(xiāng)入俗的說應(yīng)該是——小斯萊特林。
而原先坐在他身邊的德拉科·馬爾福就像是一個社交狂人一樣,見到誰都像個蘆花雞一樣高昂著頭,走過去握手自我介紹‘我是德拉科·馬爾?!?,好像生怕這個貴族圈子里誰不認(rèn)識誰一樣。噢!當(dāng)然也也有沒有去找握手的,或許是他不認(rèn)識的,或是看起來蠢的。也許如果不是自己袖子上的徽記和脖子上明顯價值不菲的項鏈,可能他才不會和自己握手。
嗯,阿廖沙完全不指望這種貴公子能除了把自己的族譜從頭到尾讀一遍好炫耀以外,能夠好好的讀一下整個貴族圈子的關(guān)系,更不指望他能夠認(rèn)識居于這個關(guān)系網(wǎng)及其冷門一角的‘石察卡’了。
就在阿廖沙充滿批判的思想,漫無邊際的亂飄的時候,鄧布利多站起了身來。他蒼老卻精神飽滿的臉上是和藹的笑容,他的眼中滿是笑意的望著禮堂里的學(xué)生們,他張開他的雙臂,就像是在擁抱著你堂中所有的學(xué)生一樣,他說:
“歡迎!歡迎各位來到霍格沃茲開始新的學(xué)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先講幾句話……”
嗯?難道他想講上個十五分鐘嗎?阿廖沙古怪的想到。不過很顯然,這只是他的那種亂飄的胡思亂想。
“……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ā癗itwit! Blubber! Oddment! Tweak!“)”
哈!有意思,拉文克勞、格蘭芬多、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真是有意思的老頭。聽到臺上老頭子這句話,阿廖沙不由得啞然一笑。
【你笑起來真難看嘶嘶……這有什么好笑的……】
【在這里生活多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阿廖沙已經(jīng)不再在意以莉莎對自己糟糕笑容的諷刺(因?yàn)檎f得太多了),他小聲嘶嘶地回答道,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糟糕的笑容。
鄧布利多坐了下來,盡管大家不知其所云,但還是響起了不比哈利波特被分到格蘭芬多時差多少的掌聲。
“瘋瘋癲癲的老東西。”
坐在他身旁的德拉科一副拽哥的樣子說道。
“咯咯,我倒認(rèn)為他挺有意思的。”
阿廖沙古怪的笑了兩聲(在那些小巫師眼里,他還真是十足古怪了),說。
“哦?那你還真該去格蘭芬多!”
一旁的一個胖墩迫不及待地插話道。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個‘Blubber’咯咯咯……”
似乎自從他想起曾經(jīng)他朋友對他說的那些關(guān)于‘做你自己’的話之后,他開始變得比以前更加神經(jīng)質(zhì)了,啊哈,說不定只是因?yàn)檫M(jìn)了霍格沃茨未來有保障以后,在孤兒院里的天性重新釋放出來罷了。
不過,他比以莉莎還要充滿批判性的言辭恐怕并不惹喜。
“你說話還真像我那個被關(guān)進(jìn)阿茲卡班的姑媽?!?p> 德拉科從盤子里拿了塊牛扒放到面前,對他說道。
“誰?是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
坐在另一邊的潘西·帕金森,麥格教授剛剛分院的時候似乎是叫她這個名字,一邊優(yōu)雅地往嘴里送了一塊煮馬鈴薯一邊問。
“當(dāng)然了!不是她還有誰,哈,她可是嫁給了那個據(jù)說被那個人……活生生折磨死的家伙……叫什么來著——!”
德拉科壓低的聲音突然停住了,他突然想起那個被活生生折磨死的倒霉家伙的名字了,叫做——
“陶德·以西結(jié)·石察卡?!?p> 阿廖沙露出了潔白如刀鋒一般的牙齒,一些些羊排留下來的血絲掛在上面,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