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克里斯托夫·安德烈說的那樣,[……那是如此的美妙,但卻不能讓它成為你的活計],魔法也是如此,當魔法的學(xué)習(xí)成為日常,那么它的理論、練習(xí)與思考都會成為任何一樣例行公事一般枯燥無味。
此時,距離開學(xué)已有一段時間,在弗立維教授的魔咒學(xué)課上——
“這個魔咒的要訣是:一揮一抖,然后念‘羽加迪姆勒維奧薩’,讓你們桌面上的羽毛飄起來,現(xiàn)在可以開始嘗試了!”
當弗立維教授——這個哪怕只是站在講臺上都需要用層層疊疊的書墊著的矮個子魔咒大師——話音落下的時候,教室里的新生們馬上便熱鬧起來了。‘羽加迪姆勒維奧薩’的聲音重重疊疊層出不窮,幾乎每個人都在嘗試。哪怕是最冷漠的諾特也毫不例外在嘗試(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這是新生第一次能揮動他們的魔杖的緣故)。
但在喧鬧的整個教室中,四個學(xué)院里,存在著唯一一個例外——
阿廖沙。
他雙手交疊優(yōu)雅的放在桌面上,腰挺的鼻子,面前是一根羽毛,羽毛的前面是那根別扭的接骨木魔杖。他直直的木在那里,也是毫無聚焦緩散的盯著前方,哪怕是弗立維教授看過來了也是一樣。他盯著接骨木魔杖和羽毛的模樣仿佛就是在說‘你不答應(yīng)我就絕對不用你施展魔法!’,大有一副不再用魔杖的模樣。
另一邊,當赫敏第一次就成功讓羽毛飄起來挑釁地望過來時,她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面。她眉頭高高抬起,整個人比看到西莫多按正常配比把坩堝弄爆炸時的表情還要更為驚訝??上Ю蚶辉冢ㄋ谷R特林和格蘭芬多、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四個學(xué)院分開上課),不然她一定會記錄下這經(jīng)典的表情的。
“你怎么了?”
坐在一旁的西奧多·諾特看到他怪異的一動不動對著魔杖和羽毛的模樣,皺了皺眉,把自己飄起來一點點的羽毛給放到一旁奇怪的問。
“魔杖。”
阿廖沙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個字,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那根一動不動好像是在和他置氣的魔杖,仿佛旁邊根本沒什么西奧多或者諾特在問他一樣。
西奧多疑惑并著奇怪地又看了他一眼,好一會后還是回去折騰起自己的羽毛了,但還是頻頻轉(zhuǎn)過頭來看他古怪的像個石雕一樣杵在那里的莫名其妙的行為。
西奧多的頻頻回頭和赫敏的古怪眼神自然是引起了周圍人的關(guān)注,不管是斯萊特林還是格蘭芬多。很快,他們就看到了像石雕一樣杵在那里的阿廖沙……
……
——下課后。
“喂,你們知道那個怪家伙是誰嗎?就是那個像被狂奔的戈爾貢給瞪了一眼的怪胎?!?p> 收拾好東西走出課室,走在城堡第四層的走廊上。阿廖沙聽見身后傳來的夾雜在對魔咒課的討論中的對自己的討論。
怪胎?無趣……
聽到這個過度熟悉的稱呼,他無聊的搖了搖頭。
“他?”另一把聲音疑惑到。
“就是……”最開始說話的女生的聲音壓低了音量,似乎是在伸手指著自己,說。“前面的那個……那個斯萊特林!”
啊哈!看來是格蘭芬多的‘小可愛’們。
“哦!他……他好像是叫做科斯塔……不對,史塔克……啊,我想起來了,他叫石察卡!”
似乎是好不容易回想起了關(guān)于這方面的記憶,那一把回答的聲音變得更大了些。
“噓——!”
那把女生的聲音似乎想要阻止另一把聲音把那個名字大聲地給叫出來,但顯然走在前面的她們所討論的主角已經(jīng)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阿廖沙也應(yīng)聲回過頭,漆黑的雙眸輕蔑地掃過她們一眼,那模樣,高傲得就像一個傻乎乎的小斯萊特林一樣。對著她們陰沉沉的笑了兩聲,他又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向著同在這一層的黑魔法防御術(shù)課教室走去。
“……怪胎!”
“……瘋子!”
被他陰沉沉的笑容還有那因糟亂頭發(fā)而凸顯得瘋狂的眼神給嚇到的雙胞胎姐妹沉默了一會,不約而同地下意識地對那個古里怪氣的斯萊特林評價道。
“佩蒂爾!你們怎么了……”
……
接下來的話,阿廖沙倒是沒有繼續(xù)聽下去了。他走過一個拐角,準備往另一個教室走去,而這邊邊走出來的學(xué)生的喧嘩聲倒是蓋過了剛才那邊的聲音,大概都是些談?wù)撈媛褰淌谠趺丛趺礃拥膶υ挕?p> 【嘶嘶……有沒有感覺很失落……他們根本沒有說出你想要知道的……嘶嘶……這讓你看起來就像個白癡……】
似乎是睡飽了精神特別好,睡了快一天時間的以莉莎變得特別活潑,她帶著蛇毒的言辭悶悶地從袖子里傳出。
【你說這話……讓你更像個白癡……你以為我是哈利·波特嗎……每個人都知道我母親……不……父親是怎么死的……況且……這也只是命運的必然性……】
眼見離黑魔法防御術(shù)教室門口已經(jīng)不剩多少距離了。阿廖沙便閉上了自己的蛇佬腔,摁了摁袖子里的蛇。
“待會別說話……”他小聲地對著袖子——袖子里纏住自己手臂的蛇——壓低音量說道。
說完,他又動作自然的放下手臂,胳膊里夾著課本《黑魔法:自衛(wèi)指南》,走到了課室的門口靜靜的站著。他在等待那些剛上完課的高年級學(xué)生離開。
在靜靜的看著流動的由高年級學(xué)生組成的人群,他的腦子里又開始思想起來了。他突然想起火焰、海浪,那些是不變的,也是在不斷變動著的,正如眼前的人群一樣。在運動中也是靜止的……
“嘿!石察卡先生,你剛剛是怎么回事?”
一道女孩的活潑聲音打斷了他四處打飄的思緒。他回過神來,眼前科室里的年級學(xué)生們都已經(jīng)走得七七八八了。
“你怎么回事,格蘭杰小姐——?”
聽出了身后這個聲音是誰,阿廖沙皺了皺眉,拖長了聲音反問道。
“你!”
格蘭杰小姐咬了咬牙。這人這么這樣!真是讓人討厭的態(tài)度。她閉上了嘴巴,沉默了下來。哪怕是好奇心也不能讓她向這個不體面的人問問題——因為那模樣擺明了就是不想回答!
沒有理會格蘭杰小姐的那句‘你!’是什么語氣或什么意義,他抬腳走進了課室。教室里面是昏暗的,天花板上掛著一盞吊燈,照亮了講臺前那個包著頭巾的男人略顯俊美的面孔——奎里納斯·奇洛教授。
阿廖沙嗅了嗅空氣中彌漫著的難聞的味道,目光看向奇洛教授,他似乎能感受到那張面孔底下那強大而邪惡的靈魂與那試圖掙扎的年輕靈魂。
他咧開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一如既往的難看。
有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