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生物最重要的特征就是惰性。生長緩慢,而且生命力極強。
結(jié)合生物芯片相關(guān)的內(nèi)容,這種生物就是進行生物芯片制造最為合適的材料。
左思右想,蕭十終于從自己剛剛“學習”的生物知識庫里尋摸到了一種植物:波西多尼亞海草。
波西多尼亞海草,是地中海的一種特有植物,也是迄今為止所發(fā)現(xiàn)的世界上壽命最長的生物。
這種植物具有“非常高的表型可塑性”,也就是說,它的基因保存能力特別強,能夠抵抗任何突變,不會因突變而使基因發(fā)生變異,影響其生長。
同時,它的基因能夠適應(yīng)當?shù)氐沫h(huán)境變化,并隨之改變自己的生長方式。例如在養(yǎng)料匱乏的區(qū)域如地中海,其生長就會變得非常緩慢,根莖會蔓延得更廣,葉子會變得更細長,借以增強生長力。
西澳大利亞大學的杜瓦爾特為地中海海底的40處海草帶進行了基因測序,范圍從西班牙一路延伸到塞浦路斯,跨越了3500公里。令人吃驚的是,其中有15公里長的海草帶共享了同樣的DNA。
以這種植物每年的生長速度來計算,它的年齡在8萬至20萬歲之間,堪稱地球最古老生物。
“看樣子這種草是在最合適的了?!笔捠贿吽伎?,一邊嘀咕著。
蕭十把生命科學模塊和生物芯片板塊瀏覽了一遍,全新的超速細胞培養(yǎng)技術(shù),細胞芯片的制造與封裝各類技術(shù)非常齊全,只要有了細胞樣本,蕭十很快就能去的細胞芯片的相應(yīng)突破。
波西多尼亞海草雖然稀有,但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也不珍貴。弄個樣本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不過這事兒暫時不宜暴露,生物細胞芯片看似復雜,但只要思路對頭,很多企業(yè)還是能搞出來的,可不能小看現(xiàn)在的巨頭們。
即便他們搞不出最先進的,搞弱一點兒的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搞海草細胞這件事兒還必須蕭十自己去做。
不過這事兒也急不得,蕭十還有一大堆關(guān)于生命科學和生物芯片的知識需要系統(tǒng)的去學習。樣本采集的事情可以往后稍稍。
按照未來體驗館的資料來看,生物芯片幾乎貫穿了整個科技發(fā)展史,是高級文明進一步發(fā)展的必須條件。細胞群落芯片只是一個基礎(chǔ)中的基礎(chǔ),甚至基礎(chǔ)到其他文明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個過程,直接給跳過去了。
不過,不管是對于現(xiàn)在的蕭十還是對現(xiàn)在地球的科技來說,細胞芯片都將是開創(chuàng)性的大事件。細胞芯片所承載的模擬記憶形式說是真正人工智能的開端一點兒都不為過。
蕭十現(xiàn)在沉浸在未來體驗館先進的知識海洋中無法自拔。從沒有過一個時刻讓他覺得自己是這么的無知。
知道的越多,學習的越多越是體會到自己的渺小。宇宙之一粒,滄海之一粟,人類渺小并偉大著……
……
“蕭十!還在實驗室呢?趕緊出來吃飯?!?p> “買的啥啊,這么香,聞著就有食欲?!笔捠畯膶嶒炇页鰜?,看到安然,心里充滿了甜蜜。漫漫的人生道路上,一個人多無趣。幸好,他有人陪。
“實驗現(xiàn)在什么情況?”安然問道。
“已經(jīng)初步成功了?,F(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細胞群落穩(wěn)定性的問題。生物院學長培養(yǎng)的細胞族群在密閉的環(huán)境中只能維持六個小時的穩(wěn)定,這是個大問題?!?p> “芯片的實驗呢?效果怎么樣?”安然很好奇?,F(xiàn)在的芯片全都是利用半導體的特性進行設(shè)計生產(chǎn)的,生物芯片,這個概念仿佛有些違和。
“細胞芯片的理論已經(jīng)成功了。”蕭十接著說道:“當然,細胞芯片不同于普通的半導體芯片,你指著它做各類整數(shù)浮點數(shù)的運算是不可能,別說細胞了,就算是我們自己也不擅長這類運算,都是交給計算機去做?!?p> “但,細胞芯片對記憶,甚至以后對學習對理解都有絕對的優(yōu)勢。細胞芯片以后配合普通芯片一起,在機器學習和人工智能這方面應(yīng)用,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細胞芯片會是真正人工智能的一個開端!”
看著自信、堅毅、篤定的蕭十,安然一陣恍然,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那個讓她不自覺著迷,令她不自覺傾倒的男人,現(xiàn)在,這個男人更加高大,更加偉岸了……
一夜折騰,自是無話。
“安然,過一段帶你去歐洲,我們?nèi)撍貌缓??”第二天一早,和安然一起賴在床上,蕭十誘惑道。
“你不是沒有護照嗎?怎么有想起去歐洲了?”安然好奇的問道。
“沒事,一會兒起來就去辦。”
“蕭十,去歐洲是吧?去干什么???純玩兒?。俊卑踩灰怀蚓椭朗捠@家伙有其他的事兒,故意問道。
“嘿嘿。主要當然是陪你玩兒,其他的事兒都順便?!笔捠攀牡┑┑馈?p> “嗯,是嗎?到時候你可別帶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蟲蟲鳥鳥回來?!?p> 結(jié)合蕭十這幾天做的事兒,以及他剛才說的學長培養(yǎng)的細胞只能存在六個小時,在加上蕭十說要去歐洲潛水,安然一思慮就想到了一個最大的可能性:歐洲海底下有一種生物,它能滿足蕭十細胞芯片的需求!
要不然,蕭十會急匆匆的要去歐洲?還潛水?東海東邊的太平洋裝不下他還是咋地?
“聰明人,真可怕!”蕭十故意往后撤了撤,故作恐懼道。
安然能夠在數(shù)學系應(yīng)用數(shù)學專業(yè)混這么好,而且對算法這么精通,那智商絕對不是蓋的,短短的幾句話,就立即能猜到事情的本質(zhì)。蕭十相信,給她時間,她一定能想到哪種生物最適合做細胞芯片。
“我暴露的有這么多嗎?你一下子就猜到了?”蕭十好奇的問道。如果是個人都能猜到,那還得了。
“哈哈哈!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放心吧。我們天天在一起,我才能猜到的。外邊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你一天天的在干什么,他們猜個鬼啊猜。出去的時候你自己注意就行了,也不會有啥人關(guān)注你的,你現(xiàn)在沒那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