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口里念著口訣,抵抗異常入侵,秦衣見狀也不遲疑,迅速趕了過來,手搭在周元的肩膀上。
“散!”
浩然天威道意轟然爆發(fā)將周元體表的黑色能量逼退。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東西是什么?”
幫周元清除這道詭異邪惡的能量后,秦衣臉色難看的問道,他的悟道狀態(tài)被打斷,代表著他這次突破失敗了。
這對秦衣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損失,不過現(xiàn)在秦衣根本不想什么損失,而是在害怕。
害怕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邪惡能量,這東西秦衣借助了悟道狀態(tài)的天威道意才逼退的,不然的話根本沒有什么手段能對付這東西。
“我不知道,應(yīng)該是仙武禁地有了不得的老古董復(fù)蘇了。”周元心有余悸的說道,抬頭看天。
原本明亮的月亮已經(jīng)消失,被一團(tuán)黑的可以滴墨的能量擋住,而這能量與剛剛侵入他們體內(nèi)的邪惡同屬一源!
“走,趕緊走?!鼻匾卵壑杏行┰S慌亂,悟道狀態(tài)已經(jīng)退出,要是再被入侵一次,拿什么抵擋?
被入侵的后果,秦衣看向遠(yuǎn)方,那如同山壁一樣的猛犸巨獸就在那里。
這頭可以與妖靈一戰(zhàn)的兇獸此時跪倒在地,眼里被黑色的能量占據(jù),在表示臣服。
一頭沒有靈智的兇獸眼中出現(xiàn)臣服,這開什么玩笑,這只有被控制了才會如此!
“可是,那個小家伙和妖靈還在那邊。”
周元臉色難看的說道,現(xiàn)在走就是要拋下鄭鋒。
“走,過去找他?!鼻匾卵壑屑m結(jié)了一下立刻做出決定,拋下鄭鋒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這會成為秦衣日后的一個魔障,因?yàn)槲窇謷佅铝送槎用?p> .........
“天威道意,你們的紀(jì)元都寂滅了人族還剩下這東西嗎?真是讓吾不甘!”
在秦衣與周元的上空,那魔性的聲音再次響起,可是無人聽到。
“嗷!”一聲穿透力十足的狼嚎,銀月靈狼將體內(nèi)的黑色的能量逼出,然后在二哈不情愿的目光中將其拖走。
銀月靈狼的離去沒有受到阻攔,天空上的黑云似乎也不想招惹這頭靈狼。
黑云的注意力全在引發(fā)這場變故的鄭鋒與熊貓身上。
“這就是你們選的守墓人嗎?比螻蟻都要渺小的家伙,這一次你們再也擋不住我們了,哈哈?!?p> “我來擋住你們。”
熊貓披盔戴甲,手持玉竹長棍,對著天空上的黑云怒吼。口中吐出奇異的音節(jié),竟與黑云中的存在溝通。
這聲音仿若穿過亙古洪荒而來,一點(diǎn)也不像熊貓寶寶口中說出的。
“哼,你們這一族怎么還沒滅絕?一群沒有繁衍欲望家伙,竟然還有族人。這次你們都要死!”
那頭被控制的猛犸巨象沖向熊貓,傷痕累累的它還能與一頭巔峰兇獸一戰(zhàn)嗎?
“呵呵,一群被葬送的家伙竟然說要我們死,那就來吧!陰陽為界,我鎮(zhèn)守!鎮(zhèn)封!”
誰?誰在叫我?熊貓奇異的音節(jié)傳入鄭鋒的耳中,正被寒冷折磨到意識渙散的他猛然一驚,清醒了。
清醒的鄭鋒看看所處的環(huán)境,心中一跳。
他,不在草地上。
也不在墓地之中,而是走在一條通往黑暗的小路上。
這條路是黃色的泥土構(gòu)成,四周黑暗,只有這條厚土路有顏色。
“墓葬邪靈呢?這和我想的不一樣?!?p> 鄭鋒喃喃自語,他原本以為會從墳?zāi)怪斜某隽艘痪呓┦蛘咭坏拦砘?,擾亂墓地的安寧。
可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情況讓他一頭霧水,冥冥中鄭鋒覺得與剛剛巴蛇的那道藍(lán)色靈魄有關(guān)系,激活了墓地中了不得的東西。
他覺得自己想的僵尸,鬼魂才是正常展開,而現(xiàn)在是煉獄展開。
“綠色的是凡魂激活普通墓葬,藍(lán)色的是靈魄激活了...大boos?那么紫色,金色呢?”
鄭鋒腦海中胡思亂想,用發(fā)散的思維將自己恐懼的內(nèi)心平靜下來。
不然他一直去想這條路會不會是黃泉路,耳中凄婉的哭喪聲是不是為自己送葬?這樣的話,那鄭鋒自己就先嚇軟了。
內(nèi)心平靜下來后,鄭鋒忍受耳中的折磨開始前進(jìn),路在何方?就在腳下,他沒得選。
走著走著,耳旁的凄婉的哭喪越來越清晰,鄭鋒總感覺自己在走一條不歸路。
可是周圍一片黑暗,他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鄭鋒知道呆著什么也不干才是最危險。
“嗚~,嗚嗚。”
終于,這條路上出現(xiàn)不一樣的風(fēng)景了,哭喪聲的源頭也出現(xiàn)在鄭鋒眼前。
黃色的泥土路就像鄉(xiāng)村小路,而道路兩旁出現(xiàn)兩排披白衣,帶麻布的人,他們頭上頂著白色的尖帽,低著頭,膝蓋下跪著稻草。
讓鄭鋒無法看起這下方是什么表情,但能肯定的是那凄婉的聲音就是他們發(fā)出的。
這幅情景讓他頭皮發(fā)麻,同時也感覺有些眼熟,這一幕在遙遠(yuǎn)的記憶中似乎有印象。
“披麻戴孝?這是在迎客,是誰的葬禮?!?p> 忽然一道靈光擊中,鄭鋒想起來了,這是一個古老葬禮迎客儀式,在他很小的時候見。
長大后這個“陋習(xí)”被掃除了,自己再沒見過,所以他才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
孝子迎客,這是死者的家人或者一個家族的近戚披麻戴孝跪在客人前來吊唁的路上哭喪。
此時,他們就在迎接鄭鋒的到來,明白這一習(xí)俗的鄭鋒松了口氣,他是客人,不是死人。
鄭鋒慢慢的走進(jìn)這兩排人,隨著他的接近,哭喪聲更響亮了,凄涼,婉轉(zhuǎn)。
讓鄭鋒不由自主的感染上悲傷的情緒,為那逝去的人傷痛,這股情緒說不清道不明,可又讓他不排斥。
帶著悲傷的情緒,鄭鋒走到了路的盡頭,身后的路被黑暗吞沒,哭喪的詭異存在也消失不見。
在路的盡頭,有著兩座墳?zāi)埂?p> 一座是鄭鋒熟悉的墓,被他復(fù)蘇的八極之墓,那人的名字依舊模糊。
目光轉(zhuǎn)向一座比八極之墓還要大一號的墳?zāi)?,墓碑已?jīng)裂開,痕跡很新,就像才在不久被巨力沖擊過一樣。
裂開的墓碑有奇異的符號,可是沒有連在一起,讓鄭鋒不知道這是什么墓。
“你終于來了,弱小的守墓人,成為我的口糧吧!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