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覓溪回了溪緣宮后?。∧X子里浮現(xiàn)的全都是南宮霖那絕美的容顏,不自覺的笑出了聲,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玩弄著指甲,眼底滿是蜜意。
覓溪這人呀?自凡間的時候,就是當?shù)爻隽嗣幕焓滥酰狭私缰筮@性子倒是收斂了不少,要是在以前,那也是人人聞之搖頭的主啊!什么都不喜歡,唯獨就是獨愛美色,之前那東街院子里的書生就長的頗為俊俏,故此覓溪是天天都找機會去試圖勾搭勾搭,怎的.....怎的,自己有一天就死了。
現(xiàn)在嗎?唯實覺得自己當初的眼神是不是出了問題,這要輪美色,那帝君說是這當今第二人,無人敢論第一。
心里想著,如今我是不是也要找點機會,好往靈鷲殿那邊跑跑,日日在溪緣宮這般枯燥,找點兒樂子也是好的。
依稀聽見這話語聲,回了回神兒,呆滯的抬了抬頭,看了看一路走進溪緣宮面色很是焦灼的月老和司命,也就挺直了腰桿,看著這快到跟前的倆人。
疑惑道:“帝君不是派人來傳話說有事相商的嗎?這才一忽兒怎么就回來了?”。
月老聞言無措的擺弄這衣襟上的布條,在手中卷了又卷,抬頭看了看這坐著的覓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便坐到了凳子上,不作言語。
我看到這月老的神情,頓時就更疑惑了,順著視線看到了從剛剛進院開始就一直盯著自己的司命。
問道:“這位仙友從進院開始就一直盯著我是為何?”。
月老聞言也就回了回神,招了招手道:“這小丫頭是我這溪緣宮新來的幫手,可聰明了,老夫很喜歡”。
隨即又用眼神示意了一番,“司空府坐下司命星君,與老夫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識了,覓溪無需拘謹”。
我聞言也抬頭查看著這位司命星君,雖說風塵仆仆而來,這一身墨色長衫穿在身上竟多出一份靜雅,只是,這眉目之間卻帶著些冷意。
司命看著那坐著面目發(fā)愁的月老,笑了笑,便也快步走了過來,端坐在了凳子上。
隨即抬了抬頭,看了看不知何時站起了身的覓溪,說道:“不知小仙使今年年芳幾何?”。
我聞言看了看月老,隨即說道:“今年年芳十八”。
司命聽著這手中的扇子搖呀搖的,笑的很是意味深長。
我見此人笑的古怪,便也不在言語,轉身便出了院,泡茶去了。
月老看著這笑的略有深意的司命,頓時就不悅了,說道:“這丫頭是老夫這院中的,司命星君可別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念頭才好,老夫觀你面像與那覓溪可是著實不相配的”。
司命聞言收了收笑意,面色嚴肅的看著月老:“這帝君下凡歷劫一事,如今看來是有了著落了”。
月老一愣。
道:“著落?什么著落?帝君這人現(xiàn)如今還沒入輪回,何來著落?”。
司命收了收手中的扇子,說道:“這覓溪呀?是當初我親自選上來的,這丫頭與常人不同,至于有何不同,本星君暫時還不能告訴月老,不過要是選了這丫頭,隨著帝君入輪回,一路相護,我們也自是安心許多的”。
月老聽著皺了皺眉,說道:“一路相護?就憑覓溪那丫頭那微薄的靈力?”。
思緒一番,隨即搖了搖頭。
道:“不行,老夫不同意”。
司命笑了笑,那雙眼眸很是敞亮,道:“月老還記得那日帝君發(fā)話讓人放覓溪出思過崖的事情嗎?”
月老點了點頭,道:“老夫自然是記得的,當時那玥鋇仙君也因此被責罰,老夫也跟著著實心驚了一番”。
司命聞言道:“這覓溪呀?能只身入了墨亭,雖說被帝君懲罰了一番,其實帝君是有意護著這丫頭的,不然這覓溪這條小命可是保不住的”。
月老聽著心里一驚,這帝君這萬萬年來庇佑八方,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主,這覓溪闖了墨亭,按照帝君的性子,又豈是區(qū)區(qū)罰抄天族錄如此簡單的。
這樣一想這面色也跟著變了變,看了看這面前笑得很是愜意的司命星君。
語重深長道:“看來司命星君是早就有了主意,在這兒等著老夫呢?”。
司命道:“若是必須有一人能一路相護于帝君?這人還就非覓溪不可,月老也別舍不得,等歷完劫,這人不是還是得回到溪緣宮,您老還是放寬心的為好”。
月老聽到這兒也就不好說什么了,也就默認了覓溪隨著帝君下凡歷劫的這件事。
我手里端著這剛泡好了的茶,剛進院子,依稀間就聽到了些許詞匯,歷劫?歷什么劫?誰要歷劫?
手里端著便一路走到了院中,把茶放到了桌上。
月老看了看覓溪,連忙扯了扯覓溪的袖子,說道:“坐?坐下來,老夫和司命星君有事要跟覓溪商量商量”。
我聞言呆呆的坐了下來,看了看月老和司命星君,說道:“商量?你們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好了,我聽著呢?”。
月老聞言看了看司命星君,挑了挑眉。
司命星君自然也是看到了月老的暗示的,深深的點了點頭,看著面前覓溪。
我看著面前的倆人表情如此古怪,突的心中升起了一陣強烈的預感,帶著些不安。
司命星君道:“是這樣的,想著覓溪剛剛飛升,想來對這人間也是比較熟悉的,等過幾天便跟著下界去吧?”。
我聽著這話臉一下就白了,什么意思?這是想撤了我的意思?
急忙道:“雖說我上界以來是惹了不少麻煩,但是,那白面老頭不是說我前世造下諸多善緣的嗎?這一世難免會出些差錯,你們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要把我送回去呀?
月老道:“司命星君的意思不是要把覓溪你送回去”。
我一聽更迷惑了,又不送我回去了?
司命星君道:“過幾天帝君要下凡歷劫,你便跟著帝君一同下界吧?”。
我本來剛剛心里還著實心慌的,可聽見司命星君這么一說,猛的抬起了頭,雙眸一閃一閃的,神色很是歡喜。
激動道:“你們的意思是帝君要下凡歷劫?我,我可以跟著帝君下凡轉一轉”。
月老道:“這次下凡不是讓你去玩的,你倒是可以隨著你的性子活著,老夫和司命星君會給你安排個好的投生之處,你這次下凡的任務就是要好好的護著帝君,護他安康無虞,直到帝君回歸天族之時”。
我聽著這兒激動了,激動之余又有些心虛。
動了動唇,弱弱的道:“這如何算護帝君安康無虞?這帝君無論到了那兒,只怕是也找不到比他更強的了,還需我護著?”。
司命星君道:“這帝君說了,這人世百態(tài)他都是歷練一番,這人間情愛也無非是愛別離、求不得,所以這下筆時,自然是要留一番余地的,在厲害也不過是凡夫俗子,既然是凡夫俗子,那自然就得有人護著”。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帝君好歹也是這天族的領袖,這不下凡歷劫還好,一下凡歷劫,對自己下手竟如此狠。
我接下來也就悻悻的聽著這月老和司命星君的囑托,心里激動極了,終于可以不用在這古板的天族待著了,還能下凡去玩耍一番,最重要的是還有美男一路相陪,光是想想就覺得高興極了。
雙眸一閃而過的精光,既是歷劫,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的,那就說明我可以肆無忌憚的調息帝君了,不是說這人世間的事情他都要體驗一番的嗎?這文弱書生又怎能阻擋我這行車熟路的女流氓呢?
玖玖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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