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蕪然看著南宮瑾好笑道:“怎么,這就嚇到了?”
“若姑娘所說屬實(shí),在下定當(dāng),定當(dāng)……”其實(shí)該如何他不知道,經(jīng)歷了方才的事,他心中的漣漪還未散去。
“當(dāng)如何?我也不需要你如何,只要你好好聽話即可?!?p> 夜晚,總是有著許多秒事。
君擷躺在樹上,手中拿著桃花釀,,居高臨下的看著樹下那白衣白發(fā)之人。
這樹高大,枝葉繁茂,不失為一處好風(fēng)景。
本可容納許多人的地方,此刻只有兩人。
夜很靜!
“柳公子深夜不睡,在這兒何事?”紫淵望著樹上紅衣人,語氣不好的說道。
“這到奇怪了,這兒分明是我的,喔,不對,我與阿姐的房間,紫淵仙君為何出現(xiàn)在這兒?”君擷喝了口酒不慌不忙道。這酒不烈,帶了些清香。他說話時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紫淵仙君”這四個字。
“看來柳公子知道的不少?。 弊蠝Y語氣冷烈下來。
“這哪里算多?我知道的遠(yuǎn)遠(yuǎn)超過你以為的?!?p> “呵!比如呢!”
“比如?嗯……”君擷放下手中的酒,抬頭看著掛在天空的明月,右手抬起,仿佛觸碰到一樣。
“這月色不錯,與紫淵仙君化形那夜正是相似呢!”君擷冷不防的道。
黑夜,夢魘正在來臨,籠罩之下,殺氣四起。
“你究竟是誰?”寒意四起,微風(fēng)將他如雪的發(fā)吹起擋住了那憤恨的眼。但也只是一部分。他從那縫隙隱約看到了君擷的嘴角勾氣,眼中卻滿是嘲諷。
“紫淵仙君貴人多忘事兒,我也不想提醒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紅海神君之死?!蹦遣惠p不重的話將紫淵打入深淵。這事兒,是他心中永遠(yuǎn)過不去的坎兒。
“你!”紫淵動怒了,但這怒火無處可發(fā)。
“還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一下,這些年你惦記的東西可不少呢!但有些東西你惦記不得。畢竟弱水三千,這一瓢,卻飲不得!”這語氣加重了幾分,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話。
此刻的紫淵混身冰涼,似是有什么扯住他的腳,讓他動彈不得。
“我勸你管好自己的嘴。畢竟禍從口出!”
“怎的這就怒了,我還以為一向以溫柔出名的紫淵仙君不會有動怒的時候呢。今日這戲碼到也不錯啊?!睒渲Σ粩嗟膿u晃,在月色的照應(yīng)下投在地上,詭異至極。君擷透過面具看著樹葉靜跳的脈搏,紅衣在夜晚惹眼非常。
“有一天,你所做的,都會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君擷反身翩然落地,走進(jìn)紫淵,丟下這么一句話便進(jìn)了屋。
“姑娘準(zhǔn)備何時可是為我醫(yī)治?”
“不急,畢竟你這眼睛太好治了,若是突然就好了,那不就沒樂趣了嗎?”柳蕪然把玩著手中一朵花,那花是她從地下拾起的,卻沒有枯萎,反到很艷麗。
“姑娘醫(yī)術(shù)很是厲害?”這毒,說可以解的迄今為止就她一人。南宮瑾不由得想猜猜她的身份。
“沒有,我不喜歡醫(yī)術(shù)。但誰說你這毒需要醫(yī)術(shù)來解了?”
“不用醫(yī)術(shù)?姑娘是仙門之人?”看來只有這可能了。
“不是。”柳蕪然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
“放心,不管我是什么人,反正我可以醫(yī)治你便是了?!?p> 微風(fēng)攜著花草翩翩起舞,在這美麗的月色之下,什么東西在南宮瑾的心中扎根生長……
柳蕪然明顯感到庭院中有人來過,進(jìn)屋,君擷還未睡下,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杯盞不停轉(zhuǎn)悠??吹剿齺恚⒓凑酒鹕?,走到她身旁埋怨道:“阿姐怎的去了那么久?”
柳蕪然沒回答,君擷與她一起走到桌前等她坐下時遞了杯茶給她。
“就和二公子聊了一會兒而已?!焙攘丝诓?,柳蕪然才說道。
“聊什么那么久啊。”君擷小聲道。
“就是眼睛的問題,不過,這南宮家水還不淺喔?!绷徣粚χ龜X將自己的想發(fā)說出。
“那看來這是件有趣兒的事?”君擷挑眉,那獨(dú)獨(dú)的一雙里全是笑意。
柳蕪然微微一笑?!暗揭膊蝗唬皇怯腥旱故怯械?。”
君擷走到她身后,那骨骼分明的雙手搭在她肩上,柔柔的為她按著。
“阿擷這手藝不錯,教教我,說不定都可以上街賣藝了呢。”柳蕪然打趣道。
君擷的力加重了幾分,“那也是,不過有我在,是斷然不會讓阿姐去賣藝的。”
“我也就開個玩笑,誰會那么無聊去賣藝啊?!?p> 柳蕪然打量著客房,這客房裝飾的極好,就連這茶具但是玉器。南宮咫對南宮瑾如此疼愛,竟也舍得讓他住那偏僻之地??磥硎钦娴牧?,他用給他自由來表達(dá)父愛。
只是那南宮書禹不知又是個怎樣的人。看他提及南宮瑾時不變的神情就知道,此人不簡單。
兩人相對無言,燭火照耀出深思的她,又是另一處風(fēng)景。
“阿姐,該歇息了吧!”君擷看出她很累了。
“你睡吧,我睡這兒便好?!绷徣粺o心顧及。
“不行!我睡這兒便是,阿姐累了還是去床上歇息吧。不然我不介意我們一起的?!?p> 柳蕪然真是無言以對,“油嘴滑舌?!?p> 無論何時,君擷都能透過這皮囊看到最真實(shí)的她。無論怎樣,在他面前,她都能夠放開的笑。真是魔怔了。
柳蕪然上床沒蓋著被子,合衣而睡,這被子是上好的絨線所制,上面有金絲繡的鳳凰。
君擷看著她,微微皺眉。但終究是沒說什么。
他又拿起了杯酌有一下沒一下的轉(zhuǎn)悠……
月色當(dāng)空,床上之人起身,拿起被子蓋在那睡于桌上的人。輕輕轉(zhuǎn)身,又回到床上。
卻不知,在她轉(zhuǎn)身時那人便睜開了眼,嘴角有一抹難以忽略的笑容。
月光下的南宮家異常沉寂,看來還有不少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