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摸了摸鼻子,將面具取了下來說:“你走后不久,葉家就出事了,突然發(fā)生,我趕去也只救下了她們兩個?!?p> 柳蕪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那么,會是誰呢,目的又是什么。”
葉蓁哭著說:“我們也不知道,那人突然出現(xiàn),又及其厲害,還好這位公子及時趕到,不然我們都見不到你了?!?p> 柳蕪然想了想,葉家一向沒得罪過什么人,偏偏自己前腳剛走后腳就出了事情,看來是沖她來的。但會是誰呢?
她看著現(xiàn)在無家可歸的兩人,開口說:“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們?!?p> “沒有沒有!”葉景辰趕緊說:“這事情與你無關(guān),是我們自己,我們太弱了?!?p> 柳蕪然搖了搖頭“你們不知道這事情的原委?!?p> 葉蓁拉著她的手紅著眼睛說:“竟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們就一直跟著你了,我說過,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
柳蕪然摸了摸她的頭說:“好?!?p> 之后幾個人又聊了會兒天便各自散了。
柳蕪然又和江月白來到了頂樓。
一進(jìn)屋柳蕪然就坐下看著他說:“不好意思,方才是我心急了。”
江月白在她身邊坐下“沒事,我知道你的脾氣。”
柳蕪然沒問江月白接近她的目的,至少在她看來,江月白不會傷害她。
江月白到了一杯茶遞給她說:“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了,只不過不能確定身份?!?p> 柳蕪然接過茶問:“是什么人?”
江月白:“魔界,那人挺厲害的,暫時只能確定是魔界的?!?p> 柳蕪然手一抖,茶灑了出來,濺到了她的手上。
“沒事吧!”江月白拉過她的手問。
柳蕪然將手抽了出來,“沒事?!?p> 江月白打量了一下她說:“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也肯定那人是魔界的,不管你對其他人如何的信賴,總要留著幾分戒心,別問我怎么知道,我可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p> 柳蕪然腦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阿姐可以隨便走走,我去忙點(diǎn)兒事?!?p> 她還不確定,但也對著江月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了謝。
然后她又問:“你答應(yīng)我的事兒,什么時候辦啊?”
江月白壞笑的看著她“放心,我可是為你安排了場好戲?!?p> 柳蕪然輕笑“戲嗎?我最喜歡看戲了,雖然只是戲?!?p> 她準(zhǔn)備將葉景辰兄妹兩安排在花下醉,畢竟是自己的地盤。
她來到樓下找她們,開門的是葉景辰,柳蕪然看到葉蓁在床上躺著,想來是累了。
柳蕪然一進(jìn)門就道歉的說:“對不起?!?p> 葉景辰笑了笑眼中還有淚水,他說:“你不用道歉的,真的,我們是朋友啊?!?p> 柳蕪然想了想還是覺得應(yīng)該應(yīng)該詢問他們的意見,“我準(zhǔn)備帶你們?nèi)ァ銈兊男录??!?p> 葉景辰愣了愣,然后突然笑了,“蕪然,你不用為了我們而為難。”
柳蕪然:“沒有什么為不為難的,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到脾氣。”
葉景辰:“好吧,等葉蓁醒了,我問一下她?!?p> 兩人又講了一會,柳蕪然就走了,出門就看到老鴇在門口等著,她恭敬的對柳蕪然說:“已經(jīng)為姑娘安排了間房間,姑娘請跟我來。”
柳蕪然拉住她說:“我現(xiàn)在不回房,有酒嗎?給我拿點(diǎn)?!?p> 老鴇笑了笑“有有有,我這就給姑娘拿去。”
柳蕪然拿著幾壺酒,坐在錦州最高的樓上,今晚的月亮真圓。
她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眼淚都差點(diǎn)嗆了出來。
“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江月白在她身邊坐下,打開一壺酒喝。
柳蕪然瞅了他一眼,“你這人,怎么就那么愛湊熱鬧呢?”
他還來不及開口,柳蕪然突然將他推到,然后騎在他身上,用手指著她,臉頰泛紅,口齒不清的說:“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有多討厭,”她用手敲了敲身下的人,“我,”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個災(zāi)星!”眼淚落在了江月白的身上,明月當(dāng)空,藍(lán)衣少女黑發(fā)飛揚(yáng),臉頰泛紅,白皙的皮膚多了分人氣,絕世的容顏?zhàn)屓擞行┨兆怼?p> 江月白抬起手,少女卻突然起身向旁邊躺去,又伸手拿起一壺酒就向自己嘴里灌,江月白看到旁邊幾個罐子都已經(jīng)空了。
柳蕪然突然站了起來,身體晃了下來,江月白差點(diǎn)伸出手扶住,“為……什么!我明明……明明都……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最后那聲音是吼出來的,她又轉(zhuǎn)身對著正望著她的江月白,踉蹌的走到他的面前,軟了身子掛在江月白的身上,江月白的心突然一跳。
柳蕪然用手挽著他的脖子,眼睛盯著他,兩人的距離很近,她醉醺醺的說:“為什么?這……世界那么的不公平!我好不容易準(zhǔn)備敞開心扉……你卻這樣告訴我……我做錯了什么……”
江月白摟住她,讓她自己放開的哭,他拍了拍柳蕪然的背說:“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我喜歡一個人,但最后,她死了……”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在顫抖“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死不了,我不能陪著她,后來……我找到了她,她不認(rèn)識我了,我們重新認(rèn)識,我知道這是她的轉(zhuǎn)世,但每次我都親眼看著他在我的面前離去。就這樣,我們經(jīng)歷了四十八次的生離死別……”
柳蕪然突然抬手在她臉上掐了掐說:“你長得……還挺好看的?!币膊恢浪讲怕犚娝脑挍]有。
“羽書。”江月白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好像將他畢生的溫柔都注入了這兩個字中。
“嗯?”柳蕪然歪著頭看著他,身體慢慢的向前傾,兩人的距離不斷的拉近,江月白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柳蕪然笑了笑,突然倒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江月白嘆了嘆氣“酒量不怎么好還喝那么多酒?!?p> 他將柳蕪然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溫柔的看著熟睡的人,然后將自己的頭靠在柳蕪然的頭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