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有些惱怒“楚云霆,你別太過分了,我不知道你從哪里來的消息,在機場劫持了念安,但有我在,就別想欺負念安”
楚云霆氣定神閑,一直擋住葉念安,同時也阻止葉念安的去路。
“什么叫我欺負她,什么叫我劫持她”楚云霆反問。
陳晨被楚云霆問到了,他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葉念安是楚云霆劫持,被問到語塞的陳晨,堅持要回葉念安“你,哼,我才不管,把念安還給我”
“你讓還我就還,那我多沒面子啊”楚云霆用葉念安的話回懟。
陳晨無言以對,但他的沒有將伸著的手收回,想著以此來跟楚云霆抗衡。
大廳里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陳晨一人的身上,都想看好戲,都想看著陳家大公子怎么被扔出去。
可惜一個人出現(xiàn)打破了眾人想要看好戲的念頭。
“哈哈哈,楚公子,小兒今日喝酒上頭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大廳里響起洪亮的笑聲,人群中走來一個中年男子,端著酒杯走向三人,此人就是陳晨的父親,陳氏集團的執(zhí)行董事長,陳江。
陳晨看向自己的父親,眼里滿是請求和誠懇,帶著這種情緒喊了聲“爸”
陳晨希望自己的行為能夠得到自己父親的支持,但希望渺茫,父親的話就已經(jīng)將這種可能性降低,再加上陳江在遠處微微的搖搖頭,給自己的暗示,就更加否定了陳晨的想法。
無奈,陳晨只能收回手,落寞道“楚公子,對不起,您今日的酒有點醉人”
“沒事,你年紀小不懂事很正常,回去多跟你爹學(xué)學(xué)”楚云霆很是大方的上前,拍了拍陳晨的肩膀,盡顯主人的風(fēng)范。
明明年紀相仿的兩人,楚云霆的表現(xiàn)更像長輩。
陳晨沒有多言,悻悻的轉(zhuǎn)身跟自己父親遠走。
但也一步三回頭的看向葉念安,好像有什么話要交代,但被一下子聚攏的人群隔開。
看著剛剛還在一臉嘲諷的人們,現(xiàn)在又若無其事的聚齊,葉念安心里悱惻,這群人真的虛偽。
其實,他不說,葉念安也知道陳晨的意思,無非就是等我有能力了就回來找你,要等我啊。
葉念安之所以知道陳晨的意思并不是因為她有多了解陳晨,而是在她有限的記憶里,陳晨一直在給她承諾,卻從未兌現(xiàn)過。
只不過,葉念安也不去計較,因為自己醒來的第一眼看到陳晨,也是陳晨一直在照顧自己,在自己什么都記不清誰都不認識的情況下照顧她三年。
所以她從心底感激陳晨,并一直把陳晨當(dāng)哥哥一樣的敬仰。
看著葉念安一直盯著陳晨遠去的方向發(fā)呆,楚云霆就莫名的不爽。
“喲,舍不得啊”擋住葉念安的視線,楚云霆譏諷道。
葉念安白了楚云霆一眼,坐下端起桌子上的橙汁兒悄抿一口,看向舞群中來來往往跳舞的人,諷刺一笑,不理會楚云霆。
“可是,你的陳晨哥,剛剛很慫的跟我道歉了,他還聽他父親的話”見葉念安不理自己楚云霆也沒有生氣,坐在葉念安身旁,說著一些他認為可以激怒葉念安的話。
“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葉念安沒有被激怒,相反到有些風(fēng)輕云淡。
“噢,是嗎?”楚云霆帶著笑反問。
“是”葉念安強忍著想掐死他的沖動,咬牙切齒的說。
楚云霆沒有追問下去,可能是顧及葉念安會不分場合的胡鬧,就停了嘴。
,相比葉念安那邊略微輕松的氣氛,被領(lǐng)走的陳晨這邊卻要沉重的多。
“晨兒,你知道嗎,剛剛要不是我阻止你,不僅你會出事,就連陳氏也要岌岌可?!标惤逃?xùn)著垂頭喪氣的陳晨,他最是見不得受一點挫折就認為人生無望的人。
陳晨抬頭看著父親,很不甘心“父親,對不起”
“孩子,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那位小姑娘”陳江揉揉陳晨的肩膀,捏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
“爸,我不能將念安留在楚云霆的手里,那個魔鬼不知道會怎樣折磨她”聽到父親的話,陳晨死灰復(fù)燃,眼里閃著光的看著陳江。
“可是,陳氏在楚云霆的眼里還不如他旗下的子公司,你要與他抗衡,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陳江不慌不忙的說出一個讓陳晨望而卻步的理由。
“不想讓陳氏為你陪葬,就自己闖出一條路來,一條路足以跟楚云霆抗衡的路”陳江乘這個時候給自己的兒子灌足了心靈雞湯。
“嗯”陳晨沒有過多的言語,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作為一定要超過楚云霆,念安,等我!
而葉念安這邊有了新的情況,楚云霆的心腹來了,帶著強烈的恨意走到楚云霆的身旁,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楚云霆就匆匆離去,匆忙到忘記葉念安的存在。
倒是那個艷麗的心腹,跟在楚云霆身后,惡狠狠的瞟了葉念安一眼,把葉念安自己都瞟懵了。
為什么楚云霆身旁的女人對自己都有恨意,那個小羽算好的,剛剛這個想殺了自己的眼神,著實把自己嚇了一跳。
但也還好,沒有對自己動手,跟著楚云霆離開了大廳,葉念安也脫離了楚云霆的掌控。
得到短暫的自由,葉念安開始亂晃,她希望這地方能引起她的反應(yīng),從而找回自己的記憶,搞清楚自己昏迷前到底遭遇了什么,導(dǎo)致自己昏迷,從而失憶的原因是什么。
東瞅瞅西看看,還是沒有找到記憶點,但也不算沒有收獲,遇見了綁架自己的人。
起初,葉念安還以為太武斷憑借一個側(cè)影就肯定一個人,結(jié)果那個男人一開口,葉念安就確定,百分百的是他。
葉念安端起服務(wù)生酒盤里酒,朝著那個男人帶著強烈的恨意。
“這位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葉念安死死的盯著他生怕他跑了,自己就找不到讓自己遭遇那么多苦難的罪魁禍首了。
“噢,當(dāng)然是見過的,葉小姐”沒想到這家伙不僅不慌張還坦蕩蕩的跟自己碰杯。
這一系列的操作,簡直看呆了葉念安。
大哥,麻煩你你搞搞清楚,你找人綁了我,我逃了出來,你不應(yīng)該擔(dān)心一下自己的安危,怎么現(xiàn)在卻在和我碰杯,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想要爆粗口,卻發(fā)覺自己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靈機一動,扯起一個假笑問“可是我怎么記不得您叫什么”
此言一出,就引了小范圍的轟動“既然還人不知道陸少的大名,看來你陸少還需多加努力啊”
一個名媛的調(diào)侃,把剛剛平息下來的笑浪又推上高潮。
本該很窘迫的葉念安,不但沒有羞紅了臉,也沒有落荒而逃,一反常態(tài),目光如炬的看著男人,想要得到答案。
“記住了,我叫陸梓兆”再一次碰杯,葉念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陸梓兆,不用提醒,我記憶力很好,尤其是帥哥”葉念安重復(fù)了陸梓兆的名字,眼中帶有恨意的看著他,表明自己記得很清。
“可,葉小姐這個眼神不像是看帥哥的眼神吧”陸梓兆故意挑明。
“不好意思,天生眼睛斜,看誰都這樣”即使他挑明了講,葉念安巧妙的躲過他的攻擊。
見局勢不對,陸梓兆也不想跟葉念安對峙下去,這樣有些浪費時間,于是扯開話題,溜走了“葉小姐還真是有趣呢,我那邊還個朋友,失陪”
陸梓兆離去,葉念安將酒杯放在酒盤里,叮囑服務(wù)生,好好的將杯子洗洗,要不然會中毒,那服務(wù)生一臉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了一下葉念安。
而葉念安沒有在意什么眼神不眼神,她一直都在盯著陸梓兆,看著陸梓兆走進黑漆漆的后門,沒了人影,葉念安就很興奮,她要打陸梓兆一頓,要不然,氣消不了,說不定以后就遇不到那么好的機會了,挽起袖子,朝著后門走去。
陸梓兆在暗處看著葉念安尾隨著自己來,嘴角上揚,笑得很邪惡“小獵物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