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過來了?”南黎安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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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的到來,讓他很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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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友來找他男朋友,把我給拉了過來作伴”蘇曉月若無其事地開口,抿唇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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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跟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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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跟我說的,我沒別的意思”蘇曉月知道南黎安接下來會說什么,但是此刻的她真的不想要參和太多。
既然選擇了放棄他,那么她也就失去了在意的資格,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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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她完全不在乎的語氣,南黎安臉色垮了下來,眉目間透著絲絲的怒氣,一瞬間轉(zhuǎn)動方向盤,在一個路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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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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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你真的不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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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jīng)分...唔”蘇曉月的話才說到一半,突然南黎安傾身穩(wěn)住了讓紅潤的櫻唇,一只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瞬間她完全被他的氣息所占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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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你放開...”任蘇曉月再如何用力地推開南黎安,可是身上的男人依舊無動于衷,薄涼的雙唇索取著她的清甜,不舍得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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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懸殊之下,蘇曉月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一滴眼淚從她眼角話落,讓觸碰到她溫熱淚珠的南黎安內(nèi)心一緊,即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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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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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我討厭你“蘇曉月對著他傷心欲絕地喊道,而后推開車門,自顧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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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南黎安瞬間就慌了,他絲毫沒有想到蘇曉月竟然對他已經(jīng)這樣地抗拒,他不知道是否有安然的原因在,但他深知的確是自己令她失望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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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跑了過去,緊握住她的手腕,無奈而帶著悔意道:“對不起,我送你回去,我保證不會再動你”見蘇曉月依舊無動于衷,繼而溫柔地開口:“這里根本就打不到車,乖,別為了跟我慪氣而讓自己受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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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曉月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才沉默著回到了車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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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意的是什么?他怎么可以在每一次與安然靠近之后,還能對她說著喜歡,甚至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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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失落地把腦袋轉(zhuǎn)向車外,她不想要讓南黎安看到她眼底的情緒,而且,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面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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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但是我要跟你說的是,安然得了抑郁癥,這是前幾天我跟子杰哥才知道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盡量讓她保持平緩的情緒,因為抑郁癥患者一旦受到任何或大或小的刺激,都有可能做出很多我們無法想象的事,甚至自殺。”南黎安聲音低沉地開口,視線轉(zhuǎn)向了正安靜地背著他的蘇曉月的小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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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后,蘇曉月受到的震驚完全不亞于南黎安,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問道:“那她現(xiàn)在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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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她跟我告白,可是我拒絕了。也就是那一天,她因為情緒激動再加上吃了幾顆安眠藥,所以昏迷得不省人事。子杰哥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抑郁癥的事,我約了他明天談話。原本我想著或許要告訴你這件事,但是一想到說出來也只是增加一個人擔心,我便沒有說。現(xiàn)在,她看似跟平常一樣正常,但是私底下究竟如何,我無從得知。月月,這就是我答案,由始至終我心里面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從未改變過?!?p> ?
南黎安說話一絲不茍的神態(tài),哪怕他講話聽似很輕,但是卻能讓聽的人濃烈地感受到了他話里的沉重與嚴肅,強勢地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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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這一番話后,蘇曉月全然不知道自己該回應(yīng)他的感情,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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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喜歡安然,但是畢竟大家也算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情分還是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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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安然得了抑郁癥之后,蘇曉月心里面竟有些心疼這個愛得太用力,絲毫不給自己留余地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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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她還是聽佩服安然的,佩服她的勇氣,喜歡了南黎安這么多年,即使知道不會有結(jié)果,但還是依舊執(zhí)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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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斂眸,而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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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愛情里是卑微的,以前那個自信的自己,在南黎安面前,完全沒有了士氣。
她習慣依賴他,喜歡被他寵著的感覺,但是或許是因為她在感情中的敏感與自卑吧,她總覺得像南黎安那樣優(yōu)秀的男孩,不該屬于她的,他值得被更好的人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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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車內(nèi)的沉默,蘇曉月看了一眼聯(lián)系人,是林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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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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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你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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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路上”
“我今晚不回去睡了,明天才回去,你幫我把陽臺上的衣服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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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家林琛在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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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我們今晚在邊租了房,打算看一場夜場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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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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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了后,興許是南黎安的視線太過灼熱,蘇曉月與他深邃的眼眸對視了一眼后,邊垂著腦袋,瞇著眼睛,用假睡來掩飾尷尬,還有他剛才提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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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知道的是,一向?qū)λ男宰恿巳缰刚频哪侠璋?,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圖,他只是想要給她一點時間緩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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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他從來都舍不得讓她為難,也舍不得逼她做任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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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打開CD,一首旋律安靜的純音樂驅(qū)散了車內(nèi)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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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蘇曉月的學校時,他發(fā)現(xiàn)這丫頭竟然真的睡著了,他無奈而寵溺地搖了搖頭,還真是個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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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吧唧了幾下嘴巴,動了下身子,找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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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南黎安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溫柔地刮了刮她小巧精致的鼻子,薄唇靠近她耳邊,聲音低沉而邪魅地開口:“豬,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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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宛如一根在海里波動的弦,悠揚而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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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迷迷糊糊地睜開惺忪的雙眸,聲音慵懶地說道:“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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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地開口:“嗯,要不要我抱你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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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曉月一個激靈,睡意因為他的話而即刻被驅(qū)散,而后瞥了瞥一臉不正經(jīng)的某男,一邊推開車門,一邊嘟噥道:“才不要呢,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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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你生活費夠不夠用?”南黎安在她一只腳踏出車門的時候,握住她纖細的手腕,關(guān)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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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點了點頭:“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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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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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熟悉的話,好像兩人仍是高中時期的彼此,每一次她沒有生活費,就會去找南黎安要,每一次她有困難,第一時間就是打電話給他,而他從來就不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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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站在有了疏離的時光里,回想曾經(jīng)那些兩個人在一起的片段時,眼睛總?cè)滩蛔》核?,也總?cè)滩蛔「锌?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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