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若是想要表達(dá)彼此愛得有多深沉,那么我覺得就不要耽誤我們彼此的時(shí)間了!南某一向不是大方的人,既然傷害了我的女人,就應(yīng)該有勇氣承擔(dān)相應(yīng)的代價(jià)!失陪“話落,南黎安臉色冰冷地緊牽著蘇曉月的手,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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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我...”林雪兒見兩人要走,而且以南黎安嚴(yán)肅的話語讓她內(nèi)心變得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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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不認(rèn)識(shí)南黎安,但是她很確信的是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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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腳下的動(dòng)作停頓了一秒,而后鬼使神差地跟著南黎安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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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這是誰?”林琛皺著眉頭,慌亂中帶著些許擔(dān)憂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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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曉月說他是她的一個(gè)朋友,據(jù)說是跟你一個(gè)學(xué)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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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蘇曉月看著被南黎安溫?zé)岬氖终凭o握住的手,眉頭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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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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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她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shí)候,南黎安突然停了下來,斂去一身凜冽的氣息,溫柔地開口:“明天去跟教務(wù)申請(qǐng)調(diào)個(gè)宿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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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教務(wù)主任那邊比較難說,大學(xué)老師基本很少去管這些...”蘇曉月很沒有底氣地小聲嘀咕道,之前班上也有同學(xué)申請(qǐng)過要調(diào)宿舍,可是卻被無情地駁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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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南黎安冷眸眸色略深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輕嘆了一聲后,溫聲細(xì)語地開口:“我讓人去處理,這兩天給你換個(gè)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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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瞳光松動(dòng),微卷的睫毛如在清風(fēng)中的羽毛,微微顫動(dòng),目光落在面前這個(gè)總讓自己輕易陷入糾結(jié)的男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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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是她這輩子最快樂也最難以忘懷的時(sh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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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好友常常聚在一起聊聊天,一起做著一些天馬行空的夢(m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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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大家在一起時(shí),才會(huì)是真正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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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枷鎖,沒有責(zé)任,沒有壓力,彼此間只是一個(gè)十六七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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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xiàn)在,蘇曉月都覺得跟南黎安在一起的,那一段不長(zhǎng)也不短的戀情就像是一場(chǎng)美夢(mèng),而這場(chǎng)美夢(mèng)從開始早已注定好了它有限的時(shí)間刻度。
很多個(gè)晚上,當(dāng)她閉上雙眸時(shí),有關(guān)于他的溫柔與寵溺就像是在她世界里不斷滋長(zhǎng)的一草一木,常常把她僅存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理智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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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他的想念,多少次成了刪了又寫,寫了又刪的沒發(fā)出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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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習(xí)慣也喜歡依賴他,可是她深知南黎安就像是一個(gè)光彩奪目太陽,而自己不過是遍野中的一顆向日葵,向往他的人那么多,讓她不敢也不再有信心妄想著去成為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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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舒服?”皎白冰涼的額頭突然觸碰到一抹溫?zé)幔K曉月眸色亮了亮,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般眨巴著好看的眼睛看著眼眸含笑的南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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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shí)到自己突如其來的失神,蘇曉月輕咳了兩聲而后揉揉糯糯地說道:“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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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太有魅力了?”南黎安邪肆一笑,痞痞地調(diào)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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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剛落,蘇曉月毫不留情地鄙視了他一眼,道:“南黎安,臉呢?”
“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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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突然震動(dòng)了兩下,看到安然的信息時(shí),蘇曉月這次想起自己昨晚忘了回她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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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朕餓了,愛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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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南黎安,誰是你愛妃了,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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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diǎn)決定,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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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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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話落,南黎安剛毅的輪廓透著濃郁的愉悅,如帝王般強(qiáng)勢(shì)地一把摟過蘇曉月的肩膀,拖著她往停車場(chǎng)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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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你幼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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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十幾歲,幼稚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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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奔二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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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還差四年,你還差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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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差四年兩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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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對(duì)你這個(gè)豬腦袋沒有什么特別高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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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還人身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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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想到,兩人親密打鬧的模樣竟落在了身后的安然眼中,她眸中散發(fā)著一種兇狠而又寒涼的冷光,雙手因?yàn)榕舛o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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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后,安然斂眸,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不久接通了電話后,聲音兇惡狠狠而不耐煩地命令道:“如果用溫柔的手段無法令他們分手,那就加碼狠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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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么,只見安然很快便把手機(jī)掛斷,神色陰暗地把手機(jī)仍在副駕駛上,這才驅(qū)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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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林琛跟你宿舍很熟?”安靜的車內(nèi),南黎安突然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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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的視線從車窗外那正不斷倒退的綠化帶移到南黎安身上,嘟了嘟嘴,眼睛認(rèn)真地回憶了幾秒后說:“其實(shí)我跟他也不過見了兩三次面吧,因?yàn)樗茄﹥旱哪信笥眩跃驼J(rèn)識(sh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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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給他與你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huì)”南黎安神色極其慎重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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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是因?yàn)檫@次的事嗎?其實(shí)他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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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他像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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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蘇曉月不以為然地睜著大大的眼睛,對(duì)著南黎安發(fā)出靈魂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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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說如果那些人真的想要找事,就一個(gè)晚上的時(shí)間他就能痊愈得跟個(gè)沒事人一樣,那幾個(gè)混混對(duì)他也算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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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的話瞬間驚醒了蘇曉月,明明在酒吧的時(shí)候林琛好像身受重傷的模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可是剛才除了他臉上的一點(diǎn)依稀可見的淤青外,他簡(jiǎn)直就跟一個(gè)沒事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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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huì)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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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蘇曉月眉頭微蹙地垂眸思考,南黎安繼而開口:“那幾個(gè)混混的目標(biāo)從一開始就不是林琛,而是你!給了他們點(diǎn)教訓(xùn),這才供了出來,只是在背后指使他們這么做的人究竟是誰,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對(duì)方是個(gè)男人?!?p> ?
蘇曉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問:“目標(biāo)是我?所以也就是說林琛只是一個(gè)幌子,甚至他也是這場(chǎng)陰謀的參與者?可是,我不記得自己究竟得罪過哪個(gè)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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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害怕,以后無論有什么事情,尤其是自己不確定的事,一定要提起通知我!記住了嗎?我會(huì)跟你說這些,僅僅是想要讓你明白,一個(gè)人在外頭一定要多留個(gè)心眼?,F(xiàn)在這個(gè)社會(huì),冷漠與惡意無處不在,不要把每一個(gè)人都想得那樣美好”說著,南黎安薄唇微抿,撫慰地揉了揉她有些苦澀與難過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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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世界上,人性是最難以捉摸的,也是最不可直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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