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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兇猛

第78章 耳朵懷孕了

荒野兇猛 黃文才 2295 2019-12-19 14:13:14

  突如其來的動靜,把張三和他身后的黑叔叔和邊牧都嚇了一跳。

  但這里只有張三看清楚了,跳起來的是一條褐色的魚,肉乎乎的身體像是一條體重超標(biāo)的胖蛇。

  然后馬上落入水中,消失不見。

  油燈的光發(fā)散開,穿透力卻差,無法照射進(jìn)水中。

  張三打開了手機(jī)電筒,在他們不做出動靜的時候,任憑手機(jī)電筒的光束照在水里,水下那群奇怪的魚也不動。

  似乎,它們根本就看不到光。

  張三看了幾眼說道:“這是非洲肺魚??赡苁情L期生活在地下,它們的視力嚴(yán)重退化,已經(jīng)看不見東西了。”

  正說著,水面波紋蕩漾,露出個疤疤癩癩的背脊。

  竟然是一條迷你型的鱷魚,浮水而來。

  不光是張三,許多水友也第一次見到這種微小體型的鱷魚。

  鱷魚也看不見光,它和魚以某種特殊的感官感應(yīng)到彼此的存在,一個追一個逃。

  鱷魚體型小,卻增加了靈活性。

  將一條肺魚逼到了死角,本以為要見證一場殺戮,結(jié)果肺魚跳出水面,PIA的拍在了岸上。

  非洲肺魚很神奇,它有肺,可以直接呼吸空氣。離開水了照樣能活的很久。

  所以,它跳上了岸一時半會也不會死。

  也許是感應(yīng)不到水中波動,微型鱷魚開始追捕其它目標(biāo),然后接二連三有肺魚躍出水面。

  張三眼疾手快,傘兵刀在掌心逆時針旋轉(zhuǎn)一百八十度,刀尖朝下把肺魚釘在地上。

  “好花活!”

  “刀對三哥來說已經(jīng)失去了難度?!?p>  本來他想摳魚鰓的,然而肺魚的魚鰓是沒法摳的。

  魚還沒死還在掙扎,張三和身后的黑叔叔卻都不自禁的咽口水。

  然后直播間就有水友說殘忍。

  愛惜飛蛾罩紗燈的慈悲為懷在荒野是無法維持生命的,在張三看來濫殺無辜肯定是不對的,可去掉了文明,人類也只能與野獸比殘忍度,誰不殘忍呢?

  肺魚也是肉食者。

  黑叔叔很有眼力見的把魚接過,不顧魚身上的粘液,抱在懷里像是抱住了一塊金。在沒有食物前,水價比黃金。在有了水后,食物價值連城。

  在病毒肆虐的城中,在漫天黃沙的荒漠中,人才能明白基本生理需求才是最重要的。

  黑叔叔抱著魚跑了,抱著飽腹的期望和歡樂跑出了地道,因為他沒有器具裝載,生怕到嘴邊的魚飛了。

  這魚可了不得!

  他跑上去對老婆孩子大喊著張三是怎么抓到魚的,魚是怎么跳上岸的。

  可是黑暗里他卻跌了一跤,魚被甩飛出去,被小黑孩急忙的按住,魚掙扎時拍打到他的臉頰,竟然還伸舌頭舔了舔……

  隨后,張三也抱著已經(jīng)被敲暈死過去的肺魚上來。

  肥碩的肺魚軟軟的,全是肉。

  張三將魚交給了黑叔叔老婆,沒有調(diào)味料,他真不愿意動彈下廚。

  之后,和黑叔叔進(jìn)行了一番打手勢的談話。

  只見黑叔叔從自己的行囊里先是拿出一塊處理好的牛皮,又拿出幾樣簡單的工具,比比劃劃的讓張三明白,他其實是一個鼓匠。

  然后,黑叔叔又拿出了陶罐,手在上面拍打著,發(fā)出偏脆的悶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淖喑珊唵蔚男伞?p>  這還不算完,他又從行囊里掏出了兩塊鋼模,以及方形和圓形的奇怪的銅制零部件,組合起來又拿一塊布料蒙上,接觸在鋼模上敲打的時候,通過調(diào)節(jié)能發(fā)出不同的音色。

  滿以為,那些行囊里面都是衣服和日用品,沒想到是這些在沙漠里派不上用場的東西。

  張三以手撫額。

  “驚呆,原來他有個百寶囊?!?p>  “到底有多無聊,才會在遠(yuǎn)行的時候,帶上這些東西?”

  “不如帶上一塊饅頭來的實惠……”

  可黑叔叔卻越發(fā)的興奮,仿佛搔到了他的癢處,喋喋不休起來沒完沒了。

  他組成了一個UFO形狀的奇怪樂器后,張三卻眉頭一皺。

  “這玩意兒有點眼熟!”

  他知道,鼓是非洲鼓,陶罐是印度的陶罐鼓。黑叔叔能拿出這兩樣?xùn)|西不奇怪,一個是非洲的傳統(tǒng)樂器,一個是印度的傳統(tǒng)樂器。

  可那形同鍋的兩塊鋼模,合在一起后加上上面的凹槽,讓張三感覺似曾相識。馬上,他就記了起來,這不就是原始的手碟嗎……

  于是,他將黑叔叔手里的鋼鼓接了過來,拿著往外走。

  黑叔叔一看就急了:“&%……¥#@……”

  不怪他急,不怪他千里迢迢也要帶著這些東西。

  別看這些東西看上去都沒用,實際上,光是那兩片半球型碳化鋼鍍銅的鋼模,可能就比他其它所有家當(dāng)都值錢。

  黑叔叔能不急嗎?

  好在,張三只是將東西帶出了土房子而已。

  他坐在木墩上,將鼓架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敲擊了幾下,調(diào)節(jié)中央的亥姆霍茲共鳴器。

  噸兒~當(dāng)~嘟~

  一首《煙雨青黛》,從指間和手掌行云流水的淌了出來。一曲淡淡的包裝了前世今生的曲調(diào),在炎炎大漠里明亮到刺眼的陽光里健步如飛的拉扯著時光,讓所有聽到的人回憶變成了黑白色。

  不必仰天四十五度角感懷,只需微微低頭沉吟,三哥指尖和掌緣的節(jié)奏就能放慢記憶鏡頭,讓前人往事在眼前一一劃過。

  前面,張三還低頭看著鼓,后面,三哥搖頭晃腦,完全沉浸在音樂當(dāng)中。

  黑叔叔驚呆了……

  這個不是他和兩個瑞士人研究出來的新樂器嗎?

  當(dāng)時,兩個尋找打擊樂靈感的瑞士人來非洲,在和他交流幾種非洲鼓的時候,三個人對樂器理念的共鳴,讓他們成為了好朋友。

  之后,不但根據(jù)印度的陶罐鼓原理研究出來了這種鋼鼓,兩個瑞士人還將做好的鼓給他郵寄過來,并且拿出一筆錢資助他前往歐洲。

  結(jié)果為了省錢的一念之差,坐上了陸地偷渡的大卡車,被扔在了撒哈拉沙漠里。

  目前,這個樂器還未完全做好,尚有修改的地方。

  這個人為啥會懂?

  而且那么熟練,比他們?nèi)齻€樂器原創(chuàng)都更加熟悉這個樂器。這不是見鬼了么?

  由于還沒有普及擴(kuò)散,這種樂器還無法給它定位。

  但是聽張三的這首歌,顯然就是為了這種鼓作的曲,太合適了,太動聽了!

  不但是已經(jīng)聽過各種樂器包括水杯等敲擊過N次的《煙雨青黛》,哪怕是現(xiàn)在的黑叔叔,都完全沉浸在了鼓聲中。

  眼前一陣陣恍惚,滿眼的黃沙上長出了一層細(xì)嫩翠綠的植被,天上飄著蒙蒙細(xì)雨,云遮霧繞中是繁華和荒蕪的時過境遷,是失去和得到,是過去和未來,是所有利弊權(quán)衡過后的淡然回憶。

  畢竟,黑叔叔是懂得音樂的。

  水友就更吃驚了!

  難道,這種長得像UFO似的聞所未聞的樂器,才是最適合演奏這首歌的嗎?

  “洗腦!!”

  “完全兩種感覺!”

  “天作之合!”

  “高山流水!”

  “耳朵懷孕了!”

  ……

黃文才

沒太監(jiān),沒太監(jiān),沒太監(jiān)。   用了五天的時間,做成了三單。拼了一把。   這個月二十天,完成了五單。   年前是淡季,銷冠才七單,我一個純純新人做了五單,把老板都驚呆了。   一單沒完成的時候,我說我要當(dāng)銷冠。   然后同事說你一個新人能不能別飄?   然后我完成了第三單,第四單,第五單,現(xiàn)在沒人敢說這話了。   感謝大家,二十天才休息了一次,就是今天,繼續(xù)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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