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嘉銘照顧盧皓婉吃完東西,待她睡下,給顧凱打了電話。二人約在YOUNG吧見面。醫(yī)院離YOUNG吧不遠(yuǎn),林嘉銘直接步行,慢悠悠地往過走著,反正顧凱過來還有一會兒。
深邃的夜空中,星辰明亮繁爍,夜風(fēng)吹在林嘉銘的臉上,讓他倍感輕松。盧晧婉這丫頭能吃能睡,說明身體人體無大礙,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也可以落地了。
馬路邊上的小攤販們沖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叫賣著??久娼?元一串,香辣爽口;剛出籠的包子,現(xiàn)包現(xiàn)蒸香氣四溢;新鮮的水果清甜多汁。休閑的人們在各攤位之間穿梭著,遇到需要的也會停下與小攤販們討價還價一番。
這就是生活的樣子吧,林嘉銘心想。他夜晚很少出來逛,要么在家里看書,要么在公司加班。似乎這煙火人間,是無他毫無相干的平行世界,即便相干,那也不過是他的世界里某種東西存量不足,需要補充而已。
“喂~我說嘉銘,你在哪兒呢?我都到了,沒見你人???”也許是太貪戀這夜風(fēng)的清涼,林嘉銘顧自逛了許久,竟忘了注意時間。直到顧凱催促的電話打來,才匆匆往YOUNG吧趕。到了YOUNG吧,顧凱已經(jīng)在里面等了。
“嘉銘,你靠點譜行不?這么近的距離,我都到了,你都還沒到!”見林嘉銘走進(jìn)來,顧凱率先發(fā)難。
“嘿嘿,這不能怪我,'都怪這夜色,撩人得太瘋狂'??!”林嘉銘嬉皮笑臉地回應(yīng)著。
“滾!拽什么歌詞兒,讓我等你這么久,先走一個!”顧凱給林嘉銘面前的被子倒上滿滿一杯啤酒,遞給他。林嘉銘接過,一口干了,把被子倒過來在顧凱面前晃了晃。
“滿意了吧?我可提醒你,我喝酒不行,你現(xiàn)在把我喝趴下了,待會兒你要說的事兒我就聽不進(jìn)去了。”
“你得了吧,當(dāng)我不知道,上次那件事之后,你回去偷偷練酒量了!”顧凱說的沒錯,自從上次和人拼酒被灌趴下后,林嘉銘就開始有意識的鍛煉流量。他公司經(jīng)理楊哥也說過,以后想要走自己的路,不喝酒不行。
“靠,你當(dāng)我是機器嗎,抹點黃油就滑溜了!這不是有個過程嘛!”林嘉銘也知道,雖然現(xiàn)在的確比之前能多喝一點,但是也沒有到能和顧凱的酒量相提并論的時候。
“說正經(jīng)的,嘉銘,酒店那邊我可談妥了。咱們已經(jīng)可以開始著手準(zhǔn)備營業(yè)的事了。定金上次也交了,現(xiàn)在把尾款一付,咱們就是名副其實的老板了!”顧凱給林嘉銘的被子續(xù)上酒,越說越激動,都把酒撒出來了。
“現(xiàn)在是不是就差我這里的10萬了?”
“是,現(xiàn)在就等你這里的10萬了?!鳖檮P端起酒杯往林嘉銘面前遞了遞,和他碰了杯以后,林嘉銘又是一口干。
“這張卡里面有10萬,你拿去!”林嘉銘從兜里拿出一張藍(lán)色的銀行卡,遞給顧凱。
“你可以啊,兄弟!哪里來的?”顧凱接過卡,他心里知道,10萬塊對現(xiàn)在的林嘉銘來說,是一筆巨款。他一個月的工資不過從最開始的3500漲到現(xiàn)在的5000,這些錢不可能全是工資。
“有一半是我的工資和年終獎,另外的是管家里借的!”林嘉銘新開了一瓶啤酒,給顧凱的杯子倒?jié)M,又給自己續(xù)滿。
“嘉銘,把你那個工作辭了,來酒店吧!”喝完被子里的酒,顧凱喃喃地說。
“酒店有你管著就行了啊,我去了,兩個人決策容易沖突吧,不利于管理。”林嘉銘咂了咂嘴,這冰啤酒有點扎舌頭。
“我認(rèn)真的,那么大個酒店,我一個人肯定管不過來。而且我打算出去跑跑業(yè)務(wù),和旅游團(tuán)啥的合作合作,到時候更是成天見不到人影。你不來看著不行!”
“我想想吧。后面給你答復(fù)!”關(guān)于辭職去管理酒店,林嘉銘有自己的想法。論口才,他不如顧凱,這小子從小跟在他爸身后,看他爸跟各種老板打交道,獲益量多,論商道更是如此,跟顧凱相比他就是一幼兒園學(xué)生。要說管理能力,林嘉銘更是空白如紙!他對于別人話都不怎么說,更不用談管理了。
“我知道你在顧慮啥,你不用擔(dān)心,有我呢!你有啥問題,我都會和你說的!”顧凱拿起剩下的半瓶酒,想給林嘉銘滿上,被林嘉銘推開。
“我晚上還要去醫(yī)院照顧小婉,不能喝多了!”
“哦哦,也對!”說完,顧凱拿起瓶子,直接咕嚕嚕喝光。還想再開一瓶,被林嘉銘攔下。
“你喝了酒,等會兒就不要開車了。今晚在這附近住一宿吧!”
“沒事,我就喝了這一瓶不到,待會兒在外面轉(zhuǎn)一會兒,就沒事了!”
“那也不行,我知道你酒量好,但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見林嘉銘態(tài)度很堅決,顧凱不再爭辯,應(yīng)付著說了聲“好”,然后低頭夾了一片涼拌耳絲,喂到嘴里,豬耳朵里的脆骨被顧凱咬得呲呲作響。
林嘉銘見顧凱答應(yīng)了,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喝了幾杯啤酒,倒覺得腹中空空。這時才想起來,他今天一天沒有吃東西,每次做好飯都是直接給盧晧婉送去,自己完全沒顧上。
跟老板要了一份白米飯,就著桌上的下酒菜,林嘉銘對付了今天的“早飯”。
吃完飯,林嘉銘擔(dān)心盧晧婉醒來,急著趕回去,叮囑完顧凱不要開車以后,就大步離開了。興許是太過專心地走路,林嘉銘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一個黑色的影子正在逐漸靠近自己,與這影子一同跟隨的,還有一道寒光。
顧凱這邊,待林嘉銘走遠(yuǎn)后,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出了YOUNG吧。盡管上車的時候,做了一些思想斗爭,但還是扭動了鑰匙。
剛開出沒兩個路口,前面警笛紅藍(lán)色的閃光把顧凱嚇了一跳。一腳剎車下去,他整個上半身在慣性的作用下猛的前傾,臉差點撞到方向盤上。這一腳剎車差點導(dǎo)致后面的車追了尾,一個勁的按喇叭。
顧凱本想掉頭,但看到前面警察對這這邊招手,要求前進(jìn)的手勢后,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