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蘇勤只感覺全身一陣輕松,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拇指和中指交叉打起一個響指。
便見指尖冒出像燭火一樣的小火苗在微微跳躍,手指一揮火苗又隨之消失,哈,真不錯。此行的收獲豐富,有了火靈的相助今后戰(zhàn)力起碼提高了二成。
經(jīng)脈在無形中也被擴寬了整整一倍有余,里面儲存的靈力也更加濃郁、醇厚,現(xiàn)在越級挑戰(zhàn)即使擊殺對手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蘇勤從地上一躍而起,一個清潔之術,整個人看著又精神抖擻起來。
往那具碎裂的棺木看去,卻發(fā)現(xiàn)被碎棺墩壓在地上有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拿起來打開一看,原來是這具銀尸的日記,蘇勤忍不住的看了起來。
吾乃范相,母親說給吾說親了一位姑娘,乃是打鐵鋪李叔之侄女,長相端麗冠絕,吾早欣喜于她。
村外杯沿洞的妖獸越聚越多了,說不定哪天就要越過界限沖向村中,李鐵匠言道:“只要有千里之外火焰山的地心之火,便可打造出無堅不推的神兵利器?!?p> 這樣妖獸便不敢侵犯。
他唯一的條件便是,凡要想娶他侄女之人,就必須拿地心之火前來下聘。
這個條件非常的苛刻,眾所周知火焰山中的地心之火,燃燒萬年,乃活躍在火焰山的最中心地帶,要想取得地心之火,就必須要遭受地獄之火的焚燒。
全鎮(zhèn)欣喜于她的年輕人都背著行囊躍躍欲試。
吾亦堅定的告別了心愛的姑娘,背上她送給吾的防御鎧甲直奔火焰山而去。
啊,真熱啊,吾感覺自己的腳都快要融化了,那種尖銳的刺痛讓吾也不敢低頭去看上一眼,生怕自己就此退縮。
鎮(zhèn)上來冒險的年輕人全部打了退堂鼓,唯有吾咬緊牙關行到了半山腰。
悶悶的熱讓人窒息,同時也越來越承受不住,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腳底都開始冒著青煙,頭部、身體都發(fā)出了一股焦臭之味,這樣下去以吾之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到山頂。
吾把心愛的姑娘所送的鎧甲套在了身上,一股沁人的清涼促使著繼續(xù)前行。
當最終走上火焰山頂時,真痛啊,吾的身體一寸一寸的化為血肉,落入到滾燙的巖漿之中,直至吾最終跌落。
看到這蘇勤不由得暗暗咂舌,怪不得銀尸化身之時全身焦黑,原來他真的經(jīng)歷過熱火焚燒的蝕骨之痛。
三年之后,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地獄之苦,吾捧著封印好的地心之火回到了村莊,發(fā)現(xiàn)正是心愛的姑娘成親之日。
吾瘋狂了,當冒著火焰的手掌穿過她的身體時。
竟然驚奇的發(fā)現(xiàn),原來吾不過是具只有靈魂的空軀而已,自己竟然早已死去,這叫吾情何以堪。
他們看不見吾,吾也傷害不了任何人,可吾好恨。
這三年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吾都在遭受地獄源火的焚燒,而他們怎么可以遺忘?
這恨可以化為滔天的憤怒,吾要殺光他們,不,要他們比死還難受,吾要他們的靈魂飛灰湮滅,肉體受盡萬千之苦。
吾要他們成為行走的尸體亦沒有靈魂,千年萬年,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為何,蘇勤有種說不清的悲涼,原來這地心之火竟然就是地獄之火,而她剛剛也承受過這火的侵襲,這樣的痛讓她今生都不想再受第二回。
而這人生生的受了三年的煅燒,那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她繼續(xù)往下看去。
吾不甘心,據(jù)說飲入魔宮護城河的水,可保尸身萬年不變,同時可煉化自己,變成金尸魔將,讓一切的螻蟻成為自己腳下的孤魂。
為了得到護城河的水,吾祭獻了靈魂,堪堪換回了破爛不堪的軀殼。
讓整個村莊化為一片廢墟,整個人族成為行尸走肉,包括我那心愛的姑娘。
只是在未來的萬年之中,吾將成為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骷髏,可那又如何?
最后,吾埋葬了自己的軀殼,同時與吾身埋葬在一起的,還有那個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地心之火。
只待蘇醒之日,吾要摧毀整個三界。
嚇嚇嚇!
蘇勤無語的看完這本冊子,嗯,心氣很高,可惜命不好,萬年之間卻不知滄海桑田。
最終他沒有這個命啊。
倒是冊子里記錄的護城河的水,今后倒是得注意一下了,她把冊子扔進了空間。
朝著外面走去,看著地上焦黑毫無生機的軀體,蘇勤揚起了那具破棺‘嘭’的一聲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揚長而去,在這里她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樣了,她得抓緊時間朝著出口的方向而去。
剛想到這,一道靈光向她直射而來,她伸出兩根手指一夾,原來是道聲音傳訊符,里面只傳來匆匆兩字,“救命。”
然后下面是一道靈力打上去的地址,字跡了草,看來情況緊急,應該是不得已而為之。
聽聲音是徐中熙發(fā)的,他應該根本不確定蘇勤一定就能夠收到傳訊符,打著試試看的心里。
在這樣的秘境中,如果距離太遠或者在絕靈之地根本是收不到任何信息的。
蘇勤不疾不徐的朝著徐中熙提供的地點而去,既然有時間傳訊,那么再堅持一炷香應該沒問題吧。
走出這片山谷,前方不遠便是那個地點,不一會兒,猶見地上有打斗的痕跡,就連血跡也越來越多。
蘇勤心中一驚,難道堅持不住了?
想到這,她更加小心翼翼的潛行,果然在徐中熙指定的地方,隱約傳來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根據(jù)聲響起碼有六七人在混斗在一起。
借著遮擋物,蘇勤看見雙方穿著各類門派的弟子的服飾打成一團,其中更有兩個長相陰蟄的男子,一看服飾便知道那是魔宮的弟子。
更有一位黑衣男子背身而立,似乎根本沒把眼前的正都放在眼里。
打斗的雙方實力懸殊,一方四人另一方五人,還不包括那位黑衣人,四人方便是劉武、徐中熙,此時的劉武貌似受傷頗重,正在苦苦的強撐著,看得出已是強弩之末。
蘇勤來不及看清另一方人員情況,眼看著劉武便要受到對方的重擊,如果這重擊打在劉武的身上估計神仙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