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西夜犯我邊境,可惜我東辰這泱泱大國卻無能將可派。
是已經(jīng)身殘面毀,家中養(yǎng)傷的七王爺主動請命,帶傷去了邊關……”
南辭斜了清泠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
還美男呢,身殘面毀都能算美男的話。
那她這容貌豈不是絕世傾城了。
更別說……
清泠面露尷尬,隨后討好般的開口,“可是小姐……”
“好了,若你想看,等我們回了帝都,讓你一次看個夠?!?p> “至于現(xiàn)在嘛,”南辭抬手,手中的冊子敲在清泠額上,“回來也不想你家小姐我餓不餓,去,本小姐想吃你做的飯了。”
“好的,小姐,那說好了啊,要去一起去,你可不能避著我自己去!”
“那我先去洗個澡,然后去做全魚宴!”
清泠開心的應了一聲。
看著她進了屋,南辭靜默一會兒,吐了口氣,放下冊子。
該來的躲不掉。
只是這么多年,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真他媽操蛋!
南辭仿佛看到寧靜的日子正揮動著翅膀跟她道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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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泠洗漱完出來,見起風了,南辭還在榻上。
便進了南辭的房間,想要給她拿件披風。
可剛進到里邊,就見一氣質(zhì)卓然的陌生男子。
男子頭戴面具,坐在桌邊。
他手執(zhí)茶杯,指尖搭在邊緣,淺抿一口。
窗口有風拂過,帶起男子垂落的青絲。
衣袂當風,清冷淡然。
聽到聲響,男子微微側頭,迎著清泠的視線望過來。
只能見其半邊完美的側臉,和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
被那雙如墨的眸子掃過,雖淡漠如水,不起半點漣漪。
但清泠還是一驚,深深的看了男子一眼。
轉(zhuǎn)身就走。
一邊走還一邊道,“我靠,半月不見,小姐厲害了啊,怎么還在屋里養(yǎng)了個男人吶!”
“胡說!”
南辭挑眉,她什么時候養(yǎng)男人了?
明明是撿來的!
“那屋里那人誰啊,你別說是他自己來的,我可不信?!鼻邈龇瓊€白眼反駁道。
“嗯,還真是他自己來的。”
大門口撿的,可不就是自己來的嗎!
“那你也不能把他放你房間啊,他在你房間,那你睡哪兒呀?”
這個……
她能說她只是處理完傷口,回房的時候順手把他也帶回來了嗎。
等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懶得再扛一次了。
而且,這里又不止這一間房,隨便哪個房間一躺都能睡的很好。
“我睡偏房。”
反正她都睡了這么多天了。
南辭知道自家丫頭的心比水桶還粗,不等她繼續(xù)問,便道,“蘭依回來了沒?”
“回來了主子,明天應該就能到了?!?p> 從清泠的稱呼就能看得出來,她雖然平時有些咋咋呼呼,但她分得清輕重。
南辭沉思片刻,自袖中取出一張紙,遞給清泠。
“蘭依回來,藥方給他,讓他去取一份藥方上的藥回來。”
這藥方上,只是最普通的藥,藥園里沒有。
山上倒是有,但耐不住她懶呀,所以只能找人去鋪子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