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次她們再來,也就是我們要回去的日子了?!?p> 南辭摸著下巴,粉唇微啟,緩緩開口。
“這樣,鐘婆婆不肯跟我們一起離開,你去跟鐘婆婆告?zhèn)€別,順便去一趟那邊,告訴他們溪南那邊可以行動了,順便找個人幫你一把,把要帶回去的東西都拿下來?!?p> 近兩年來,她對整個東辰的情況也了解了個差不多。
現(xiàn)在回去,時機倒是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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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辰帝都,靖王府。
滿是蠟燭的書房,亮如白晝。
書案旁,玄衣男子坐在輪椅上,男子臉上一道呈弧型的猙獰疤痕,一雙沉靜深邃的眼眸,薄薄的雙唇緊緊的抿著,周身散發(fā)著冷然地氣息。
瑩瑩的燭光,映在他完美的側(cè)臉,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卻怎么也照不亮那雙幽深的眸子。
往下看去,即使他坐著,也絲毫擋不住他那偉岸的身軀。
一身點綴著銀色鏤空云紋鑲邊的玄色衣袍,腰間系著一根精致的玉帶,完美的搭配在他的身上。
猶如這暗夜的王者,坐在自己的王位上發(fā)號施令。
“王爺,她都已經(jīng)把你給害成那般模樣了,還不放心,這次西夜那件事,絕對與她脫不了干系?!?p> 還有這次賜婚……
“如今整個帝都誰人不知,那沈二小姐目不識丁,粗蠻無禮,毫無禮教可言,宮里這么做,無非就是想羞辱于你,你怎地還應(yīng)下了這門親事?”
連鏡面前,站著一個身著寶藍色衣袍的少年,少年腳邊放著一個包裹,衣袍略微凌亂。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偏偏眼里的焦急憂郁,卻怎么也壓不住。
“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去好好休息,不要多管閑事。”
連鏡放開轉(zhuǎn)動大拇指上扳指的手,身子不動,坐的挺拔,卻抬眼看著少年。
“還有,本王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本王王爺,要叫大哥,本王是你的兄長?!?p> 錦衣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閃爍,似在極力的回避這個問題。
“無論如何,你與本王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本王便是你的親大哥?!?p> 連鏡的眼神依舊是那么冰冷,但看向少年的時候,眼神微暖,語氣也略為緩和。
被這幾句話一堵,少年便不再開口,只是垂手而立。
連鏡顯然早就已經(jīng)習慣,便也不再糾結(jié)此事,轉(zhuǎn)而回答他的問題。
“西夜那件事,本王敢肯定,就是太后做的,之所以將這樣傳言中的女子賜與本王為妻。
正如你所說,便是要羞辱本王?!?p> “她不想落個苛待功臣的名聲,也不好收了本王的兵權(quán),可偏偏卻又不放心,便想出這么一個辦法來羞辱本王。
她這么做的目的,本王不說你應(yīng)該也知道,如若本王拒婚,這樣一來,她也便有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可以借此來除掉本王?!?p> “她要達到羞辱本王的目的,又要是個明面上說的過去的,那這太師府的二小姐便是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