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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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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39 2020-02-26 02:59:00

  “為什么要這么做?”樺绱面無表情的抬手給他整理匆忙穿起來的衫袍,衣襟都歪斜著。瞧到白皙的脖頸有大片紅痕,斂了目光,語氣淡淡的問道。

  她怎么能不知曉這人是故意的,住在茶社對面的酒樓是為了等她,知道她有去‘一盞茶’坐一下午的習慣。早不出門晚不出門,算好了史公子到客棧門口才招搖過市的出來,因為距離客棧五百米遠有家清倌樓,史公子每兩日會去一次,都算計好了,演了這么出天衣無縫的戲。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那殿下為何會來?”既然都知曉。

  樺绱停下手,睫毛彎翹濃密遮住黑瞳,讓人瞧不清眸底情緒。過了會兒,緩緩抬眼直視他的眼睛,端看他的容貌,那眼神就像在看另一個人:“因為你的這張面容,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呵——雖草民不愛慕公主,但聽了這話為何氣悶呢!因為顧公子?只因我與殿下的情郎長得相像?”所以殿下才會出手相救,還真是傷人。想不到,萬花叢中總留情的他也有今日,被當了他人的替身和影子。

  “。。?!睒彗次丛哉Z,倒像是默認一般。

  “好,為報今日恩情,我留在殿下身邊?!彼M公主府的時間晚,從離開那日算起,待在府中只有十一天而已。見公主的次數(shù)不過三次,每次就那么靜靜坐在他對面望著他,眼神哀傷又悲情,為何他總覺得還摻雜著什么。真好奇,是什么樣的感情令她如此難以割舍,不過是段年少之戀罷了,卻如此情深,不滿十五的姑娘全然沒有爛漫朝氣。

  “為何?”樺绱怔愣,脫口問道。

  “受人之托?!痹乒邮掌鸬鮾豪僧?shù)哪?,神情坦蕩的說道。

  “吾的敵人?”樺绱挑眉追問,陸銘遠?廖家?

  “不是,在下并不是細作。只是陪在公主身邊,僅此而已?!惫拥拿睿豢刹粡?。

  樺绱雨中抬眸盯著這張令她胸口疼痛的英俊面容,暴雨傾下,打在臉上生疼,眼有些睜不開,大聲說道:“好,若有一日,你想走,隨時可以離開?!睘楹蜗嘈牛灰蛩c他有著一樣的容貌。

  “當然?!蹦涸魄囹湴恋膿P起頭,笑著喊道:“只是公主,莫要愛上我?!?p>  “不會!”像,也只是像,但你永遠不會是他。

  云公子氣結,漂亮的眼睛一閃而過別樣的情緒,可惜雨太大瞧不真切而已。

  傾盆暴雨中,少年拉著嬌俏的姑娘雨中奔跑,就像兩年半前的美好景象,好像血海深仇只是一場夢魘,海棠跟在身后濕了眼角。

  茶館的話題還在繼續(xù)

  “聽趙大人的意思,當年胥門之變莫不是有冤情?”他剛剛諸多言辭中有這方面的訊息。

  “唉!這也不是秘密了,長安坊間流傳多年,告訴齊大人也無妨。若真是證據(jù)確鑿,秉公查辦,為何三家遺孤、女眷在城郊某村莊會染上鼠疫,無一幸存。查都沒得查,尸首皆被焚燒埋葬。顧家那倆孤女離長安途中遭人追殺,若不是長樂公主舍身相救,擋下那一刀,以此去朝堂質(zhì)問陸大人,大約早就是黃泉路上的幽魂了?!?p>  “孤女?不是說染了鼠疫無一幸存嗎?”

  “這兩位是被長樂公主從刑部獄中提前帶走的,這事知道的人不多,聽說公主與獄卒起了沖突,那些當值的獄卒沒留活口,不過到底發(fā)生什么我也不清楚?!?p>  兩人又說起以前遇到的案件趣事,有個賣小畫本的攤主長得高大魁梧與人產(chǎn)生口角被打前來伸冤,結果打他的竟然是一瘦弱女子,令人啼笑皆非。

  “長樂公主最愛看小畫本,皮影戲??墒菬o一例外都是最后棒打鴛鴦的悲劇收場才可入眼?!贝髨F圓的喜劇是不看的。

  齊大人說:“殿下倒是長情的很。”

  趙大人一笑:“也不好說,久居山林后,云公子倒是時常陪伴左右,就云公子的容貌,難不保公主會移情,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倒是美談一樁的喜事?!?p>  時候不早,將要響午了,齊大人起身拱手說道:“今日與趙大人相聊甚歡,只是我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回衙門,改日定設宴請趙大人小酌?!?p>  “好說好說,鄙人與齊大人一見如故才會聊的停不下嘴,改日再聚,我也好回府邸了?!眱扇似鹕硌孕﹄x開。

  小二哥笑容滿面的招呼相送,從樓梯處轉身回來,恰巧遇到最東邊茶間出來的一妙齡姑娘,丹鳳眼,眉毛彎細,艷麗驕傲??匆轮椭谴髴粜〗悖砗蟾鴥蓚€隨侍丫鬟,一副要離開的模樣。他忙上前問好,不料這小姐鶯聲問道:“知不知道剛剛那茶間走的客人是誰?”

  小二順著這小姐的目光望向斜后方,西面最里間,反應過來,笑言:“哦——,剛剛那二位,穿褐色袍子的是袁州別駕趙世文趙大人,灰藍袍子的是咱袁州宜春縣新上任的縣令齊域齊大人?!?p>  公主府昭陽閣

  日光明媚,樺绱端坐銅鏡前,身穿水藍底色繡玉蘭曳地長衫,靈蛇髻高綰,雙眸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貴的氣質(zhì)。

  連翹將簡單的翠玉簪插在發(fā)髻上,看著銅鏡中的公主,暗暗嘆了口氣。如花的年紀,活的清苦,連他們這些下人也跟著難受。

  “太素淡了?!遍T口,一錦衣繡服公子斜倚門框,笑意淺淺的望著樺绱。

  因他立著的方位是背光,周身日光耀眼。樺绱面無表情的斜睨了他一眼,那身招搖過市的錦袍,上繡繁花似錦。是多少繡娘熬夜的辛苦大作,自然華美異常。與他相比,恐怕很難不素淡。

  他直起身,一路伴隨著玉佩環(huán)叮當作響之音,走到樺绱身后,將她按回椅子上。拔下剛剛那根玉簪,手指從錦盒中擺在最左端的簪釵滑到右端,沒有滿意的,又拉開下面兩層。一挑眉,錦盒底層兩根純金鳳銜金片穗的長簪,比一般的長一指,做工十分精湛,簪身上篆刻著長樂二字,華美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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