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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二百八十九章 美人無禮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04 2020-10-27 04:02:00

  其他下人去了哪她是不知,連齊府管家也沒跟進(jìn)來。剛剛進(jìn)院門時(shí)叢申趕過來,跟管家附耳湊近說了幾句,便帶著一臉吃驚回不過神的管家離開。然后扒著門縫聽墻角,就是隔得老遠(yuǎn),聽不太清。小乙羅廷旭看看那二人,覺得在這顯得不合適,但出去更不合適!他們家主子可是女主,孤男寡女傳出去吃虧的是殿下!所以尋了個(gè)不礙眼的角落,既可以聽著動(dòng)靜,又能在第一時(shí)間沖進(jìn)去救場,覺得十分妥帖。只是這屋頂風(fēng)大了些,有些涼滲。

  不想贊同,可是卻不得不承認(rèn),‘美人無禮’也透著令人無法厭惡的英俊好模樣。這是沐浴過后嗎?她等了那么久,他卻絲毫沒有慌張要前去外廳拜見的意思,一股火氣上了頭。

  她立在外廳,他停在內(nèi)室,隔著十幾米,不遠(yuǎn)不近,剛好能將人的表情舉止瞧清。她在等他上前拜見,可是那人說不出的悠閑淡然。

  樺绱冷眼停步那里,遠(yuǎn)遠(yuǎn)與他相望,那人許是輕嘆了聲,極淺,看不太清。錯(cuò)開目光后他轉(zhuǎn)身去墻根柜子中取了都承盤,里面茶具一應(yīng)俱全,一整套紫砂金瓜壺。行走間廣袖翻飛,飄逸灑脫。翩翩公子的氣質(zhì)輕而易舉的展露出來,恍若謫仙,透著不沾染世俗的出塵氣息。

  片刻恍神,樺绱瞧他走過來,回神后她轉(zhuǎn)身往西邊書房走去,房子大約都這格局,西邊寢室浴房,東邊書房會(huì)客,合起來也得六七間大屋。這府邸比她那座稍小些,都是歷任刺史的住宅,算得上一處石徑通幽、古樹蔥蘢的雅致別院。

  文人的書房自然要以藏書量彰顯腹中文墨,齊大人這處還好,就好像沒打算久居一般。也是,不過四載又不是一輩子。樺绱從南看到北,書格擺件不多,倒是沒有豪族商賈公子的市儈氣,金銀珠寶擺滿屋的架勢。

  她在一處頗為精巧的擺件旁停步,一眼便能看出雕工精湛,匠心獨(dú)運(yùn),將蓮花池一角展現(xiàn)的生動(dòng)逼真。翡翠的葉,或舒展或卷曲,或無端覆蓋,每一片紋路清晰,還有清晨的水露滾落;粉色的寶石雕成菡萏模樣,正婷婷綻放,惹人憐愛。最令你意想不到的是,寬大茂密的葉子底下,有猩紅、月白的錦鯉游過,是怎樣的巧奪天工,雕刻成這樣生動(dòng)的一景。

  樺绱看得出神,剛要伸手,不想身后傳來低沉清冽的嗓音:“殿下請上座。”唬了她一跳,轉(zhuǎn)身,那人就在她身后,相隔近的能試著鼻息吹動(dòng)發(fā)絲,以及瞬間縈繞鼻端的皂角清香氣。

  她甚至沒敢抬眼看他,忙退后錯(cuò)開距離,提著裙裾朝那座位走去。樺绱攥著手指離開,自然沒有看到身后那雙長眸一閃而過的沉郁。修長的手指從容迅速的從擺件旁邊書格中,隨意抽出一本書,擱在這列書頂上,將一摞書信蓋上,也或許那是一份手稿,小說的手稿。

  樺绱提著裙裾優(yōu)雅的坐在主座上,理所當(dāng)然一般。這書桌后的官帽椅格外寬大,上面鋪著灰藍(lán)色暗紅祥紋加厚坐墊,與其它座位顯而易見的不同。如她所想,極舒服。從剛剛開始腰有些沉,有些酸,好像要來月事一般的不適,估計(jì)就這幾日了。昨日以為會(huì)來,一天也沒事,便忘了。

  齊大人一停,挑了挑眉,長眸睨了她一眼,終究未出言。將都承盤放在書桌對面黑檀木小方桌上,拱手問安,而后一邊用熱水沖洗茶具,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道出一句:“殿下怎么來了?”

  樺绱從觀賞書房中剛回神,叫他這句話震得又凌亂了,等了他兩刻鐘原來不知曉她來了?

  不過,鬼才信。樺绱冷笑了聲,冷下臉子,幽幽說道:“大人的這句話,可是會(huì)令你的管家吃板子的!”怠慢不通報(bào),也不知曉管家這年歲還能不能受得了刑法的問候。

  漆黑的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張極不討喜的嘴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不懷好意,壞的令人抓狂。他的唇形長得好看,可是略薄,聽說這樣的人天性涼薄。雖然處理公事上無可挑剔,秉公執(zhí)法,聰明鑒誤,為百姓著想。。。但性情大約有些寡淡孤僻不合群,沒見他與誰親近,總是泛泛之交。還真是映照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

  齊大人的場面話,真是連說都懶得說了。雖然她也不喜歡聽恭維之言,但這幅散漫無所畏懼的樣子,把樺绱氣得小腹一陣墜痛。

  她畏寒,一早一晚屋中燃個(gè)爐子,也可以不用穿太多衣衫。但他這里沒有,坐久了自然有些冷,現(xiàn)在可就等齊大人的茶取暖了。

  她倒不知齊大人對茶道頗有研究,一連串動(dòng)作在他手中做出來悅目舒心,優(yōu)雅從容。十分不愿承認(rèn),奈何事實(shí)如此。果真還是富家子弟的做派,日子過得精致。

  樺绱心中輕視一番,因她的茶道做的很勉強(qiáng)。兒時(shí)被嘲笑不是一兩次,習(xí)以為常了,所以她對茶道做的好的人多少有些泛酸。

  “本宮為何會(huì)來,相必大人知曉。”樺绱抬了抬尖巧的下巴:“齊大人不該給本宮交代一下案情結(jié)果?”

  “殿下,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百忙之中的齊大人抬眼看她一眼,問道。

  自然不滿意!不滿意的是你的態(tài)度!樺绱心中默念禮數(shù),才忍下來火氣。

  不知為何在他面前總有一種輸了氣勢的感覺,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呢?大壩上,那張陰鶩可怖的臉又浮現(xiàn)眼前,樺绱閉眼搖了搖頭。還是七夕,她醉酒失態(tài),吐了他一身?想到這,羞愧感襲來,令臉頰有了生動(dòng)的顏色。那就是第一次,追匪徒行至城郊,同乘一騎。。。一想起他的無禮,瞬間覺得周身火熱起來。

  “那僥幸活著的刺客本就重傷失血過多,殿下的侍衛(wèi)又將他的腿打折了,刺客疼極當(dāng)場昏了過去,至今未醒?!饼R大人手端茶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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