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乃是公主的情郎
叢申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那皺眉苦臉的小青年提溜起來,也不聽他的哀嚎喝到:“再敢說一句謊話,直接將你舌頭拔了去!”氣勢十足,可是此時沒人笑他,因為耽擱時日太久了。
齊域轉(zhuǎn)身對騎兵小將吩咐:“將百姓召集一處,莫要打草驚蛇?!彪p方若是起了沖突,這村里百姓皆是無辜,段不能讓他們受這無妄之災(zāi)。
從公主被擄就找了大半夜,趕往郴州報信,流民眾多不敢走大道,繞遠(yuǎn)走的小道。齊大人又帶著騎兵趕來領(lǐng)著他們重新找了圈。三日了,還沒尋著人。一大活人不能平白無故就沒了,最后到了這處河岸,偏巧看到這艘客船,小乙上前詢問,才問出了蹊蹺。
這湖美也大,望不見盡頭,誰也沒想到湖深處有村落。畢竟從岸邊,可是丁點都瞧不見的。這船家狡猾的跟老狐貍似的,跟他們胡攪蠻纏,說方言讓他們聽不懂。齊大人寒著臉色,直接拔劍,廢話都沒多說令他二人全招了。果然武力是解決一切問題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多少粗魯了些。
騎兵小將領(lǐng)命后退回船尾,正好齊大人的侍衛(wèi)叢申在那,他走過去低聲跟叢申說:“你家大人果真盡心盡責(zé)?!?p> 這片刻不停的搜找,是出于皇權(quán)壓迫還是真心而為,其實不難分辨的。邕王殿下親自托付齊大人務(wù)必找到,涇王被淮王世子拉著才沒有一同前來,徐公亦是百般囑咐??磥磉@位未曾謀面的長樂公主,頗受人喜愛尊敬。永州受難,她親自指揮戰(zhàn)后重建,命人治療傷患,修葺屋舍,籌集藥草糧食等等,美名也是有所耳聞的。
又安慰一旁公主府的侍衛(wèi):“有齊大人這樣上心給搜找,公主定會找到?!?p> 叢申聽完這句話,視線越過騎兵小將與他身后的公主府侍衛(wèi)對視一眼,又小心看了眼前方背手而立的挺拔身影,肯定的說:“這是自然,公主丟了,我家大人是最焦心的?!?p> “。。。”這話說得,頗令人不解。難不成比涇王、邕王更焦心?
“兄弟,跟你透露點兒,你莫要跟旁人說?!眳采曛?jǐn)慎的瞥一眼四周,一副將說驚天秘密一樣的神情。
可他不說這句還好,一說四周都靜了下來,一個個身形不動,但耳朵豎的尖尖的。
叢申一副你不知曉了吧?的樣子:“我家大人,乃是公主的情郎。”
“。。。”騎兵小將嘴巴張成了個圓,震驚不已。
宏國也算民風(fēng)開放的,但守禮的男女之間,沒定下親是斷不敢這樣說的。不過既然這樣說了,就是有石錘了,可能就等著天家賜婚了。
“當(dāng)真?”騎兵小將求證一般的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的公主侍衛(wèi),后者矜持了一瞬,抬了下下巴,傲嬌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這齊大人竟然是要做駙馬的人?!彬T兵小將恍然大悟,愣愣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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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正屋
奢華富麗的大屋,燭火晦暗,帶了許曖昧。簾幔層層飄蕩,遮不住一室旖旎。
內(nèi)室傳來對話
“城主累了,歇息吧!”玉珍起身穿好衣衫,最后系上腰封。轉(zhuǎn)身看見四公主正擁著薄被瞧他,便又坐回榻邊說道。
“玉珍,你說我與樺绱孰美?”李容真抬起白潤的胳膊,一把抱著玉珍的脖頸,將他身子拉低下來,媚眼如絲的模樣淺笑問道。
玉珍手撫上圓潤的臉頰,因豐腴,因一場酣暢淋漓的房事,四公主的面色紅潤嬌艷,眼神嫵媚,倒是一改往昔的狠辣。
“。。。自是城主貌美嫵媚?!庇裾湟怀蹲旖腔亓司洹?p> “謊言,你以為本公主看不出來你這壞心腸子,眼睛都要黏在樺绱身上了?!狈砰_他的脖頸,冷了語調(diào),倒也沒真的惱怒。對這群俊美的公子,她向來寬容些的,特別是背影有些像顧琰羲的玉珍。
拱手回道:“玉珍不敢?!?p> “哼——”李容真忍不住嘲諷一哼,又一想,瞇了瞇眼瞥看玉珍說:“你便帶本公主好生招待樺绱,敘敘舊,好歹主仆一場。”
“是,玉珍領(lǐng)旨?!睖\笑著,點頭應(yīng)下。
“乏了,退下吧!”她之前還飲了酒,困意襲來,擺擺手命玉珍退下。
一處偏僻的院落
明日定是艷陽天,不信,你看滿天繁星,美得令人忘卻煩憂。
“公主在看什么?”公子穿著大袖衣袍出現(xiàn)在拱門,月光皎潔但還不足以照清來人面容,只是從輪廓看出這人還保持少年的纖瘦。
玉珍擺擺手,命樺绱身后的丫鬟皆都退下。
樺绱看清是誰,心下多了憎惡。下午便來糾纏過,令她十分惱怒。不料想如今又來了,還飲了酒,因他身上有濃重的酒氣。
“殿下要去哪?”見樺绱起身欲離開,忙閃身她面前,其實只是微醺,因為酒氣皆是與四公主玩樂不小心灑在身上所致,并不是真的酩酊大醉。
“別太放肆!”樺绱恨不得剁了他的手,語氣尖銳起來。羽眉倒豎,滿目怒意。
“玉珍不敢!玉珍只不過是傾慕殿下,才會做了失禮的事,為何殿下對玉珍這樣不耐煩。”那時他也年少,以為進了公主府就能有活路,可是進去了才知曉,比他俊美、有才華、武藝超群的公子數(shù)不勝數(shù)。
他出身低微,只一張面皮是拿得出手的,旁的一概不會。他的背影與顧公子相似,公主時常命他執(zhí)著筆作畫,可是他大字都不識得幾個,作畫?是畫鬼符吧!
他怕有一日公主厭惡了將他轟出府,被父親賣給小館做伶人,做伺候男人的‘小兔’。他哥哥就是如此,遭到非人的對待,死狀凄慘。
“公主為何不能看看玉珍,是哪一點比不過顧琰羲?”玉珍抓著樺绱的手,阻止她掙脫。后又改抓她的肩膀,才覺察比想象的還要清瘦許多。
“。。?!睒彗幢凰暮衲樒づ猛搜哉Z,但他越加放肆的動作令她心中警鈴大作。
“顧琰羲死了,公主永遠(yuǎn)都不可能再見到他了。”他雙手用力抓著佳人的肩膀,高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