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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不速之客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15 2021-07-09 11:00:15

  “應(yīng)該吧!”他很不以為意的回答。

  “我與你,還是少見面為妙。”等他公開真實身份,注定會被人議論,而她與他未成的婚事,以及父王陷害、謀殺顧大人。。。。。。這些事,會被添油加醋重新傳遍長安的各個角落。他二人能不見就不見,對誰都好。

  人嘛,不能光長歲數(shù)。

  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在平滑的石桌上,因她這句話,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面色陰沉地注視著她,嗓音中帶著一絲冷意,問:“什么意思?”

  他身上有股渾然天成的逼人氣勢,讓人忍不住臣服。

  “。。。”好吧,就當(dāng)他聽不懂。算了,以后也不會再見面,何必在最后的相處時日中也鬧不愉快呢!她去長安接回母妃,回袁州封地,又不是長居京城,以后天南海北的也見不著了。

  “我們一起用晚膳吧!”想明白的樺绱,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連聲音都甜了兩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他也沒有再對她冷著臉色。

  二人身上皆帶著傷,皮愈合了,肉可還疼著呢!膳食以清淡為主,席間他為她夾了菜。樺绱也禮尚往來的幫著他盛了碗清粥,從開始到結(jié)束,這晚膳進行的很順利,氣氛也和諧。

  用完膳樺绱有些累乏了,坐不住,手掌撐在坐著的圓石凳邊上,微微放松后背,感覺僵硬極了。

  齊域瞧見她蹙眉,坐的僵直,起身朝她伸手。樺绱美眸一瞥,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掌心有薄繭,應(yīng)該是練劍留下的。

  他一路上沒有說話,神情透著冷淡,將她送回到正殿院門口。

  雖然面容冷峻,劍眉星目倒是依舊耀眼。美人嘛,都有些小脾氣。樺绱大度的不計較,囅然一笑,一對小梨渦若隱若現(xiàn),說:“多謝大人。”

  他未露笑意,面無表情的眄視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走的十分瀟灑又無情。

  “大人是生氣了嗎?”連翹在樺绱身邊,伸長脖頸望著齊大人頎長挺拔的背影沒入黑暮中,疑問。

  “你明日早些時辰叫我,我送送他吧!”應(yīng)該是不大高興,她還是明早送行吧!

  “是?!边B翹應(yīng)下。

  樺绱又客氣的對一旁站著的丹櫻姑娘說:“明早兒,請姑娘差丫鬟給他送些早膳,他急著回去復(fù)命,應(yīng)當(dāng)是不能正點用午膳的?!?p>  丹櫻點頭回道:“公主放心,我會讓丫鬟早些送過去清粥小菜,再準(zhǔn)備些糕點面食、新鮮瓜果給大人路上用。大人身體初愈,舟車勞頓恐怕吃不消,我命人備好馬車,再多鋪些軟褥子,讓大人乘馬車回京?!?p>  果然同海棠一樣,辦事妥帖,想得周到,十七巷真是人才濟濟。

  樺绱早早躺在床榻上,女醫(yī)進來按揉了穴位,身上的緊繃疲勞感沒了。她昏昏欲睡時,一雙漆黑幽沉的眼眸毫無預(yù)警的出現(xiàn)在腦海中,復(fù)雜又晦澀的眼神,以往她看不懂他的情緒,如今看得懂了,她卻想不如不懂。

  想著想著她睡了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屋中雖暗確是破曉時才有的灰調(diào)。

  他說今日要離開,可能心中有事,所以樺绱起得挺早。她吃力的起身坐了片刻,揉了揉太陽穴,將床簾打開,總覺得說不上來的怪,就好像有道凌厲的眼神在暗處盯著她??赡苁墙鼇淼慕?jīng)歷,被一群黑衣人追殺,讓她的神情極為緊繃。

  樺绱蹙眉半睜眼隨意的看向前方,一個模糊的輪廓,她定格視線。高大挺拔的身軀大喇喇的坐在床對面的官帽椅上,她以為看錯了,花了眼,要不就是還在夢中未清醒過來。可是,她愣著神,好一會兒,他還是坐在那里,存在感強大的令人無法忽視。

  齊大人正姿態(tài)隨意,神情慵懶的用手肘支靠在扶手上,撐著下頜盯著她,那自在的模樣活像到了自己家中一樣。長眸黑沉如神秘的夜,漂亮的唇緊抿成直線,神情似笑非笑。看她醒過來發(fā)現(xiàn)他,也沒有一絲驚慌,反而氣定神閑的朝她挑了挑眉。

  “。。?!睒彗刺治孀∽齑?,險些驚叫出聲。叫他唐突的行徑嚇了一跳,心跳到嗓子眼。

  這勉強算是她的閨房了,她好歹是個云英未嫁的姑娘,難道一肚子墨水的齊大人沒聽說過‘非禮勿視,男女有別’,半點禮數(shù)不講,他就沒點兒做正人君子的自覺?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男女授受不親,禮也!竟然都登堂入室,與無視禮數(shù)的放浪公子有何不同?

  君子,君子。對了她怎么忘記了,顧公子向來沒有做君子的想法。當(dāng)年在他們訂親后,她第一次正式到顧家拜見顧太傅,太傅邀她下棋,這人為了幫她,曾鎮(zhèn)定而泰然的說:

  觀棋不語,真君子。

  孫兒在權(quán)衡,君子的分量。

  不過是虛名罷了,祖父,失禮了。

  曾經(jīng)的少年,是這樣在長輩面前維護她,那份情誼回想起來都是甜蜜的。哎,曾經(jīng)他們經(jīng)歷過一段純粹又美好的時光,真令人懷念。

  對了屋中還有這么個‘不速之客’,回憶的畫面飄去了遠(yuǎn)方。

  樺绱只著了中衣,衣襟因才醒未整理有些松散,雪頸纖長白皙,脖頸下的細(xì)膩肌膚若隱若現(xiàn)。她擰眉朝簾幔后縮了縮,忙整理衣襟,面上神情微僵帶著不自然。

  他終于有了動作,將手中的馬鞭擱在桌上,不疾不徐地起身走過來,說不出的優(yōu)雅從容,只不過闖人閨房這舉動實在是太失禮,也不知雅從何說起。

  當(dāng)他站定在床邊的時候,樺绱終覺萬分不妥,壓低聲音出言諷刺道:“大人,是有什么急事?”

  什么天塌了,地陷了的大事,讓這么個沉穩(wěn)的人急的忘了禮數(shù)?

  他卻什么也不說,好像沒有聽出她言語中的譏諷,陡然傾身上前,雙手撐在她身側(cè),一點點俯下身。他動作很慢,一舉一動間蘊含著風(fēng)雨欲來的壓迫感。

  樺绱大驚,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皺眉盯著他,一點點往后仰。

墨斐華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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