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雄程明的大劍硬生生停止在奕星宇頭頂,面色不解,眼神不甘的扭頭看向蠻沐顏。
蠻沐顏沒有理他,雙眸注視著奕星宇,說道:“你要如何,才肯輔佐本郡主?!?p> “在下一介草民,實力低微,郡主還是另尋他人罷?!鞭刃怯畈槐安豢?,望著在花園里奔跑玩耍的兩個小身影,說道:“在下只想一心守護韓家,這是在下的承諾,也是在下不變的方向?!?p> “另外,在下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奉陪了?!鞭刃怯罟肮笆?,面無表情的走出后花園。
看著奕星宇離開,蠻沐顏眼底漸漸凝起,隨后轉(zhuǎn)頭對田婉玉道:“韓夫人,本郡主忽然想起也有事情要處理,就先告退了,若有機會擇日再敘。”
說完,蠻沐顏帶著雄程明一同離開花園,臉上看不出悲喜。
“恭送郡主。”
田婉玉微微欠身,目送他們離開。
“這小弟弟,講話還是太直了?!绷季茫锿裼襦坂鸵宦暼滩蛔⌒α?。
.........
奕星宇回到新建的住處,抿了一口熱茶,才緩緩道:“帶上三十萬兩到“七殺宮”,懸賞天元城天御行會,一個不留。另外說明天御行會地下有人最多。”
“是!”暗衛(wèi)準備離開。
“等一下,再帶上十萬兩懸賞天元城一個名為“晨宇鑫”的人,他讓我很不舒服。”奕星宇突然想起什么,不咸不淡的附加上一句。
暗衛(wèi)沒有再說話,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下一秒整個房間內(nèi)的氣流變流暢起來。
“來人,叫管賬的把賬簿拿過來。”奕星宇沖外面喊道。
沒多久,一名六十歲左右的瘦小老者就來到門口,朝正坐面對大門的奕星宇行禮道:“見過管家?!?p> “進來說話?!?p> 奕星宇看著此人,老者面容枯老,眼神炯炯有神,穿著一身洗的發(fā)白的素衣,氣質(zhì)清明。
“坐!”奕星宇不禁對他有點感興趣了,指著一旁的椅子,等老者坐下,他才一邊翻開賬簿,邊笑道:“老先生想必之前是學堂教書育人的罷?”
“當不上育人,只為不至于餓死罷了?!崩险邠u頭,眼里有黯淡之色。
“呵呵,看來老先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鞭刃怯钋埔娨矝]說什么,呵笑兩聲就把賬簿還給對方。
“老朽告退?!?p> 奕星宇坐在位上半會兒,隨手拿起茶水喝上一口,冰涼的茶水讓他皺了皺眉頭,搖搖頭放下茶杯起身出門。
........
地牢。
“如何,可證實了我沒有騙你?”厲天鳴望著跟自己一樣倚靠著骯臟墻面,坐在狼藉草堆上的貴公子模樣的青年,眼里出現(xiàn)一絲異色,但很快掩飾起來,冷冷道:“如果沒有,那就請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
“嗯,查明了,你的確沒有欺騙我?!?p> 奕星宇靠著靠著,隨手拿起一根干草叼在嘴里,看的厲天鳴嘴角抽搐,這人不覺得惡心嗎。
“我之前跟你說過,事成之后我會給你兩個驚喜,現(xiàn)在事情完成一半,你要不要先聽其中一個驚喜?!鞭刃怯铕堄腥の兜耐?p> “不想聽,于我而言滅掉金鷹展翅盟就是最大的驚喜?!眳柼禅Q眼里迸射出殺意,冷聲說道:“唯有這個,最為重要!”
“哦,妻女也不重要嗎?”奕星宇似笑非笑,漫不經(jīng)心問道。
“嘎!”
厲天鳴表情瞬間凝固僵硬,半天才臉色忽紅忽紫的艱難吐出一個字:“講!”
“聽說你的妻女并沒有死,他們逃出了生天?!鞭刃怯畹脑捪袷峭度腌R湖的一塊大石頭,在厲天鳴死寂的內(nèi)心濺起大片水花。
后者一激動就瘋狂,一瘋狂就想拎住奕星宇衣領,只不過這次奕星宇早有預料的喊道:“停!”
厲天鳴欲要伸來的魔爪硬生生停在半空中,習慣性的捏了捏空氣。
“嚯——!”奕星宇沒好氣的故作冷笑道:“變態(tài)!”
“你真能確定我的妻女沒有死?”厲天鳴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人生的大喜大悲莫過于此。
“不清楚,這是聽說的,不是我說的?!鞭刃怯詈俸僖恍?。
厲天鳴聞言面色一僵,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往下掉,咬牙切齒的氣憤道:“你耍我?”
“沒有啊。”
厲天鳴遲疑半天,仿佛明白了這賤人的尿性:“聽是一個人?”
“他是誰?”
“口斤唄!”
“啊啊??!”
幾乎同一時間,厲天鳴憤怒的沖過去就是一腳,好在奕星宇有先見之明,在說這句話前先跑了出去。
“我下次一定會剁了你!”
突然。
“別吼了,這是奕管家讓我給你的,先看完再考慮要不要繼續(xù)嚷嚷。”
暗衛(wèi)無語的打了個哈欠,把一個小盒子丟進牢內(nèi)。
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張紙條,以及一個小盒子。
“厲兄,你很有趣。”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你的妻女并沒有死,不過不得不說,你傻的卡哇伊?!?p> 紙條有兩句話,厲天鳴看完后,情不自禁的笑了。
得知妻女未死他就很安心。
然而最后還是忍不住低聲念叨兩句:“卡哇伊是什么意思......”
接下來他打開小盒子,一股濃郁的藥香味迎面撲來,厲天鳴驟然瞳孔一縮,隱隱有點不敢置信,脫口而出:“這是“回春丹”!”
回春丹,號稱能讓重傷者生機回復到如春意般生機勃勃,是有名的昂貴的救命丹藥,價值不菲。
“你這是什么意思.....”厲天鳴坐回墻邊,看著奕星宇方才坐的位置,喃喃自語道。
..........
“奕兄,你說他之前不是要殺你嗎,可你為何......”路上,歐冶子欲言又止。
“為何卻不惜重金,贈丹于他是吧。”
“我需要的不止是他的人,還有他的歸順之心?!鞭刃怯钚Φ溃骸笆廊硕颊f打一棒子給個甜棗,但區(qū)區(qū)一個甜棗,如何比得上一根甜美的棒棒糖呢。”
“額,恕在下孤陋寡聞,棒棒糖是何物......”歐冶子不解則問。
“怎么說呢,棒棒糖對于每個人來說定義不一,至少對于我而言,是生存的希望?!鞭刃怯畈恢醯酶‖F(xiàn)出剛才厲天鳴那張認為自己被耍后氣憤的臉,淡笑道:“但是對于另外某個人來說,它有可能就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