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陳詩謠才停了下來,沒有其他人,楊鳴心念一轉(zhuǎn)——
這里才是真正的二人世界。
“你以后不能再如此沖動了,知道么?”
楊鳴一怔,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默默地點頭。
“你的命已經(jīng)不屬于你自己的,別忘了,還有……”
“還有什么?”
楊鳴一臉壞笑,似乎已經(jīng)猜到陳詩謠的心思,
俏臉緋紅,捶了他一下,轉(zhuǎn)身小跑而去。
“討厭!楊鳴真壞,不理你啦!”
楊鳴眼疾手快,陳詩謠還沒跑兩步,便被他攔腰抱住,把頭輕輕地湊到她的肩膀上,順勢在她紅如蘋果的俏臉上親了一口。
“你不理我,想要理誰?我這輩子就要定你啦,想跑也跑不掉?!?p> 陳詩謠聽了,心中如沐蜂糖之池,甜到膩都不止,莞爾一笑,任由楊鳴抱住她。
兩人偎依在小亭子里,望著滿天星辰。
“對了,你是怎么打敗脈技守護者的?”
陳詩謠的好奇心又起,也難怪,經(jīng)歷這樣的事,換誰也不淡定吧?
“脈技守護者?原來如此,這才是它應有的名稱,你還記得在試練幻境么……”
事情要回溯到楊鳴剛進入西區(qū)深處之時——
“魘,你怎么看?”
楊鳴撫著下巴,若有所思,真正的偉人都是兼聽者,即便心有腹案也會多聽意見,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魘就成了楊鳴的軍師。
“回少爺,我看守護這卷脈技的靈物,估計已經(jīng)化作惡靈了,而且這卷脈技雖然是殘缺版,卻是天品脈技,看樣子不好解決?!?p> “殘缺版?不過這天品還是挺吸引人的,我決定試一試?!?p> 楊鳴雙眸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看樣子是八頭牛也拉不了他回來。
“少爺你要嘗試,我是不會阻止,不過有必要提醒的是,一定要有絕對實力才可能戰(zhàn)勝它,而且從它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應該不簡單?!?p> “況且還有這攻防兼?zhèn)涞慕品庥?。?p> “這倒問題不大,你忘了么?在歷練幻境我得到了兩卷法靈所化的秘法,其中一卷叫做破陣秘法,我已經(jīng)摸到一些門路,現(xiàn)在說來,要破這封印也就一盞茶的時間?!?p> “竟然還有這事?我倒是真的忘了?!?p> “那是否有應對方法?”
“有是有,不過這個方法在我布置的過程中不可以有半絲的打擾,否則前功盡棄還是小事,我必遭反噬,嚴重的可能會小命不保。”
“嘶——這的確實是個問題,你可有什么方法?”
“這個簡單,除了破陣秘法,我還會幻陣秘法,可以短時間內(nèi)布置出一套高深的幻陣,雖說是短時間,可至少也得一刻鐘,而且中途不許打斷。”
“那——”
就在此時,莫要提趕到,楊鳴計上心頭,只要有這管事“護法”,就不作擔心有人打擾,最終楊鳴如愿進入惡靈幻境,而且剛進入便布陣成功。
惡靈看到的不過是幻覺,楊鳴一直呆在真正的守護者空間,操控著事情的發(fā)展,直至收服惡靈。
陳詩謠聽到這里,頓時臉色慘白,不免升起一陣后怕,還好她晚到,要是打斷了楊鳴的布陣,那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反而暗自慶幸。
這期間莫要提來過,見那位置沒人,以為楊鳴兩人已經(jīng)離開,便忙活去了,謹慎起見,還是要到柜臺確認一下,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少看緊一點也會闖禍。
在轉(zhuǎn)輪棺空間呆了差不多有三個時辰,外邊不過是過了一刻鐘左右,兩個終于肯從里面出來。
剛離開四層,踏入三層,楊鳴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奇怪,今天怎么回事?老是遇到這種事,楊鳴心中暗忖。
“詩謠,你先到柜臺等我,我去去就回?!?p> 沒等陳詩謠回應,轉(zhuǎn)身便往三層深處走去。
陳詩謠雖一臉狐疑,卻知道他有分寸,經(jīng)歷那件事,她更不敢輕易插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可不敢再拿楊鳴的小命開玩笑,乖巧地點了點頭,往柜臺走去。
來到三層深處,其中一個角落里擺放關著幾樣物品,乍看之下,沒什么起眼的地方,楊鳴一臉狐疑地仔細端詳,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楊鳴突感腰間有一陣奇異的顫動,突然想起來在坊市地攤買的神秘黑物。
輕拍了一下腰間的儲物錦囊。
咻!
出現(xiàn)在楊鳴手中的,正是那根不知為何物的,黑不溜秋的玩意兒,
那幾件物品中,其中有一件,看上去像是一套卷軸,黑黑的,感覺沒什么特別的氣息,跟普通的卷軸沒什么兩樣,可又像少了點什么。
嘶——
楊鳴左看右看,原來那卷軸只有一端有軸芯,另一端雖然也有軸承,但卻沒有軸芯,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黑物,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難道?……”
說做就做,楊鳴撿起架子上那卷物品,入手的感覺有些奇特,跟自己似乎有一絲感應,難道讓自己眼皮跳了一下的就是這玩兒?
不作他想,楊鳴把那根軸芯插入那疑似卷軸的軸承里。
“嗡!”
咻!
在軸芯與卷軸合而為一的一刻,楊鳴感覺一道莫名的吸力,正瞬間包圍楊鳴,轉(zhuǎn)眼間把他吸了進去。
“我去!這楊鳴是要鬧哪樣,才剛從守護者空間出來,又不知道去了哪兒?還給不給條活路我這個小小的管事啦?”
穩(wěn)妥起見,四層管事莫要提還是親自到了柜臺一遍,好確認楊鳴兩人是否離開,四層通常比較少人去,會上去的大都是高級班的學員,但他們很少在學院,所謂的高級班學員,大都是留校之人,專門負責一些特殊的事情。
所以四層是不設柜臺的,離四層最近的柜臺是三層的柜臺,也就是陶虹負責的柜臺。
看到莫要提臉色陰沉地走了下來,陶虹嚇了一跳,馬上嗖地一聲站起身來,那胸前兩斤重的物體頓時振動了幾下,引來旁邊其他侍應的側目。
“嘁!看到管事來就急著表現(xiàn),不就是靠胸前那兩坨么?”
“看那騷樣,又想勾搭管事!”
“管事可是公正不阿之人,怎么會受這種庸脂俗粉勾引!”
莫要提還沒到,旁邊的幾個少女侍應便低聲地竊竊私語起來,看樣子,陶虹在她們之間也不是很受待見,她升任侍應領班,在她們看來,是依靠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說白了就是忌妒。
“管…管事,您怎么來了?”
陶虹一臉誠惶誠恐,看起來楚楚可憐,男性看到會保護欲大增,女性看到則有沖上去掐死她的沖動,誰讓她又開始勾搭管事了?
“不用緊張,楊鳴離開沒有?”
楊鳴?陶虹咯噔一下,心中暗自嘀咕,難不成露餡兒了?王汕他們找茬,我可沒上前吶?怎么會找到我頭上來?
“沒…沒有!”
陶虹低著頭,不管正眼瞧莫要提,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瞎表現(xiàn)肯定是弄巧成拙。
“沒有?”
莫要提瞪大雙眼,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倒霉的孩子又不知道跑去哪兒給自己惹事去了,留下在風中凌亂的眾人,特別是陶虹,莫名其妙地來,神神秘秘地離開,到他離開了有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偷偷地吁了一口氣。
頭也不回地快步趕到三層深處,如果沒回的話,估計只有那里有可能找到楊鳴,除了四層那卷封印的卷軸,也就三層有一些尚未清楚用途之物。
正如他所料,可惜的是,當他趕到時,剛好看到楊鳴被吸走的那一幕。
“我滴娘耶,又來晚一步!”
莫要提都快哭了,同一天發(fā)生兩次性質(zhì)差不多的事,又要漫無目的的等待,這都什么鬼運氣,數(shù)百年前發(fā)生過學員消失事件,輸?shù)剿敼苁?,才發(fā)生這種事情,真是流年不利,回去得用柚子葉水洗刷一下晦氣才行。
意隨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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