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鳴窩在房間里冥想明悟,總結這次修煉樓二層之行的收獲之時,房門響了。
咚咚!
“什么事?”
“少爺,外面來了客人,說是丹宗的巖嘯長老有請?!?p> “巖嘯長老?他找我做什么?難道他認識我?”
楊鳴心中嘀咕,反復地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陌生的名字。
“知道了,我這就去?!?p> 吱呀!
房門打開,門口站著的正是楊鳴收留的三名流浪女之一——蓉蓉。
到了客廳,年紀最大的佳佳和最小的倩倩已經站在一旁伺候著,中央站了一名少年,年約七八歲,身穿一套灰色衣袍,看起來應該是一名丹藥學徒。
丹宗的丹藥師,按照級別或地位的不同,穿著也有區(qū)別,丹藥師的級別是:丹藥學徒、初級丹藥師、中級丹藥師和高級丹藥師,丹藥學徒是灰袍,初級丹藥師是白袍,中級丹藥師是綠袍,高級丹藥師是藍袍。
職位有門童、侍應、侍應領班、管事、執(zhí)事、長老、大長老以及宗主。
也有例外,就算是中級丹藥師也有穿著藍袍的,那便是職位比較高,比如內務執(zhí)事,另外長老以上的就穿紫袍,而只有宗主才配穿紫金袍。
面前這少年,無論是穿著還是年紀,很明顯是一名丹藥學徒。
“小清見過楊鳴公子。”
“這位小清,今日來我府上所為何事?”
“回公子,我宗巖嘯大長老有要事相請,萬望楊鳴公子到丹宗一聚。”
“哦?可知道是何事?”
楊鳴自問與丹宗沒什么交集,硬要說的話,不過是在四族大坊市的時候與丹藥閣的童掌柜有過一些交易,而丹藥閣只是丹宗駐外的一個收集靈材的據(jù)點,童掌柜的地位應該不至于能夠向大長老進言。
楊鳴一臉狐疑,低頭思忖,小清面露焦急之色,他可是奉命前來,要是晚了回去,可是吃不了兜著走,見楊鳴半天沒說話——
“請問……”
楊鳴回過神來,尷尬地摳了摳臉。
“前面帶路,我們這就去丹宗。”
小清聽了,心中大喜,完全表現(xiàn)在臉上,就像撿到錢一樣,一路上蹦蹦跳跳,第一次完成上面交的任務,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楊鳴也是第一次到丹宗,看到恢宏的建筑群,涓涓溪水流淌其中,到處飄著陣陣藥香,無論是上品靈材還是各種珍品,隨處可見,就算是彌足珍貴的特殊品種,偶爾也能發(fā)現(xiàn),穿梭其中,如臨仙境般的感受,不自覺地升起一股崇敬之心。
從山門到丹宗內部,足足走了半個時辰,可見丹宗有多大,一路由小清帶領,倒是沒有遇到阻礙,直到一間看似廳堂的門口,門梁上掛著一塊漆金的牌匾,上面題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會客廳。
“楊公子,請在會客廳稍待,我這就去通報大長老。”
言罷,小清向楊鳴深深的作了一揖,便離去,只把他帶到會客室門口。
楊鳴淡淡一笑,搖了搖頭,小孩子果然還是天真點好。
只好自己進入會客廳,剛踏入,便有數(shù)雙眼,帶著不善的目光往楊鳴身上掃過,不停地打量,對于他人來說,這是一個很不禮貌的行為。
也從側面反映了,他們對楊鳴存有一定的敵視,這并非什么深仇大恨,而是競爭的關系,楊鳴并不在意,隨便找了個空位便坐下,沒多久,有仆從端了茶水進來,楊鳴便旁若無人地品起茗來。
這數(shù)人都是由侍應引導進入會客廳,除了一個人例外,那便是楊鳴,雖有不屑,更多的是警惕,這不就是特殊對待么?
這些人互相敵視,互不理睬,整個會客廳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氛。
會客廳里也說就五六人,清一色穿著丹藥師的衣袍,有灰有白,看來應該是某些勢力有煉丹天賦的后輩。
“不知道他們所為何來。”
楊鳴低聲嘀咕,可他卻低估了在場之人的耳尖,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沒想到居然有人聽到了。
而且,這群人當中,并非所有人楊鳴都不認識,其中有一名坐在角落里的白袍男子發(fā)話了——
“廢柴就是廢柴,難道你自己來到丹宗,還不知何目的么?”
這下倒好,一句話打破了會客廳的僵局,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到楊鳴身上。
“廢柴?嘶——這就難怪了,連藥師袍都沒有,這小鬼怕是連煉丹學徒都不是吧?”
這群家伙各懷鬼胎,既然把話說開了,也就不再客氣,反正在這會客廳漫長地等待也不是個頭,正好找點樂子打發(fā)時間。
“小鬼,本少看你是自己進來,莫不是偷偷混進來的吧?”
“就是,老實交待,不然…嘿嘿!你懂的!”
“交待?交待什么?你們倒是說對了,本少確實不知為何來此!”
楊鳴可沒說謊,是小清傳話說大長老叫他來的,可沒說來做什么。
“嘿!這小鬼可真不上道啊,居然揣著明白裝糊涂!”
“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依本少看來,是該教教他如何做人吧?”
那角落的白袍男子又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楊鳴眉角微皺,這家伙打一開始便針對自己,不就是沒加入你的戰(zhàn)隊,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事么?
沒猜錯,這人正是司馬戰(zhàn)隊的隊長,中級班第一人,司馬家的小輩中第一丹藥天才——司馬魁。
“教訓本少,你們確定?就在此處?”
楊鳴頭一甩,呷了一口茶,輕輕地放下,嘴角劃過一道弧線。
這幫子家伙臉色一凝,如同揮拳打綿花,使了勁卻發(fā)現(xiàn)沒任何效果。
就連司馬魁也微怔,盯著楊鳴的背影,別提多難受。
他們可是來此處辦事的,只要有些許行差踏錯,那此行絕對是泡湯了,回到族中不被打死才怪。
竟一時之間說不上話來,他們無話可說不代表楊鳴也閉嘴——
“要本少交待?你以為你們是誰?你們不?配!”
一字一頓還配合怪異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無名火起。
“囂張!無邊的囂張!是誰給他這個勇氣?”
嗖!嗖!嗖!
所有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就連司馬魁也不自覺地挺直了身子,臉上都是劃一的表情——沉若冰霜,黑如鍋底。
噶咯噶咯!
如果茶幾的用料差一些,想必已經被他們抓成齏粉,那清晰可聞的指骨摩擦聲彰顯了他們內心的憤怒。
發(fā)飆,必需得發(fā)飆。
嚯!
啪!
“別沖動,你沖動了就正中他的下懷!”
一名少年拉住了另一名少年,沖他搖了搖頭,其他人已經伸長了脖子,準備看戲,還沒開始便落幕了。
他們之間可是競爭關系,死掉一個算一個,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幫另一個人。
啪!
“放開我!”
那少年再次被拉住,轉過頭來對拉著他的人怒目而視,可那人沒人半點退縮的意思,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瞬間,被阻攔的少年那火熱的頭腦冷靜了下來——
“呼!多謝兄臺,要不然我就闖大禍了!”
那少年向那人拱了拱手,看得出來,這謝意是真心的。
“現(xiàn)在我們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先一致對外!”
經他這么一說,包括司馬魁都頓時醒悟過來,他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但這楊鳴是來做什么的,還不清楚。
他們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但都不確定,與其瞎矇,還不如靜觀其變。
司馬魁見一計不成,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他深知精人張嘴,笨了出手的道理,他才不當這出頭鳥。
以楊鳴拉仇恨的本事,就算司馬魁不出手,其他人也自然而然地對他存在敵意,要暴發(fā)也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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