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地李毅、公羊奮、莊佑司等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在為李清露抱大不平,李來他就對楊鳴有意見,一抹狠色從他的雙眸中閃過。
“李兄,你要是下定決心,我這里有一物可助你!”
李清露的手中突然多了一物,通體紅色片狀,表面刻畫著古怪的紋路,看上去不普通。
“是烈火符!”
一群子弟都瞪大了眼睛,這種東西可是符篆師的杰作,普通人可弄不到,不說價值連城,也并非隨處可得,因此,相當珍貴。
看著熱聊當中的楊鳴,秦浩天留意了一下陳詩謠的表現(xiàn),表面看起來好像沒什么的樣的,一絲陰郁之色可沒逃過他的雙眼,這點就連潘虎也看了出來,不免有些納悶,還以為是自己又做錯了什么,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老大,這樣真的好么?等認證大會回去之后,大嫂不讓你頂痰罐跪搓衣板到天亮,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p> 秦浩天喃喃地自言自語,旁邊的人莫名其妙地打量了他一下,嚯地一聲站起來,換到別的位置去了。
“哼!看我給他一下教訓,明天一定要讓他好看!”
李清露冷哼一聲,神不知,鬼不覺地收起了那枚烈火符,那幾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淡然一笑,精人出口,笨人出手,說的就是李清露這種出頭鳥。
“語歆,剛聊得那么開心,都聊了些什么?”
劉語歆剛回到李清露的邊上,他便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沒什么,不過是閑聊了一下。”
她有些愕然,李清露可從來沒這樣對她過,難道剛才跟楊鳴聊天踩到了他的紅線?
“閑聊么?剛才他一定跟你講了怎樣在蒼隼背上保持平衡的法門吧?”
“沒…沒有,我答應(yīng)過他,不可以告訴別人的!”
“住口,我也算別人么?快說!”
劉語歆嬌軀一震,咬了咬嘴唇,眼眶里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她真想跑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可是她不行,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李清露下不了臺。
曾幾何時,那個對她呵護備置,把她捧在手心的師兄,突然之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很陌生,很冷漠,讓她產(chǎn)生一種冰冷的感覺,可是卻拒絕不了他的要求。
最終,劉語歆還是在李清露的腮邊低聲耳語了幾句,李清露的臉上閃過一抹驚喜,好似醍醐灌頂?shù)母杏X,沒想到居然有如此簡直而巧妙的方法,隨即眼底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
次日一大早,天際剛吐出第一抹魚肚白,隊伍繼續(xù)出發(fā),也許已經(jīng)習慣了那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一眾小輩們已經(jīng)開始沒那么緊張,有的還找到竅門,開始聊起天來。
大多數(shù)人還是端坐在赤背蒼隼背上,唯恐掉下去,都是循規(guī)踏矩,不敢輕舉妄動,只見楊鳴不但閉目養(yǎng)神,不抓緊蒼隼的羽毛以穩(wěn)住身形不說,還若無其事地躺在背上,沒過多久,他已經(jīng)呼吸均勻,看起來已經(jīng)睡著,有機可乘!
李清露心中一喜,自覺機會難得,蒼隼的羽毛如果只用蠻力是拔不下來的,可是輔以脈力就比較容易拔下來,只要把那東西埋在一根羽毛下面,然后……
除了秦浩天,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與楊鳴有一些瓜葛,五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三人負責擋住秦浩天的視線,不讓他看到另一邊的情形,他們不確定他與楊鳴的關(guān)系,至少不是他們這一方的人,所以得防著他。
前面的巖嘯大長老和后面的黎志遠,一個專心看路,一個閉目養(yǎng)神,他們感覺機會已到。
李清露暗自運行脈力,集中在足尖、手心、膝蓋,貓著身體往楊鳴的方向,小心異異地挪動,劉語歆知道他要做什么,正要阻止,就被一個眼神嚇到了,連忙捂住嘴巴,半點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
呼——
一陣冽風出來,李清露打了個寒噤,差點中斷了脈力運行,身體一度離開了蒼隼的背部,就像懸浮于半空一般,李清露嚇得面無血色,差點發(fā)出聲來,其他四人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劉語歆更是別過臉,不敢再看下去。
唰!
脈力一收,隨手亂抓,竟然被他撈到了一根羽毛,順勢落回蒼隼的背部。
“呼——”
李清露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差點把膽給嚇飛了,見他平安落回背上,那幾人也是松了一口氣,有了這次經(jīng)驗,他倒是謹慎多了,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沒過多久,他就摸到楊鳴旁邊,暗自埋下那物在一根毛管上,之后又摸回梁梓諾等人身旁,這一過程李清露也是冒著性命危險,還好先前劉語歆問楊鳴之后,他又向她打聽到一些,雖然運用還不夠純熟,最終還是有驚無險。
誰知以誰知李清露那一點小丟丟,被進入“一夢十年”狀態(tài)的楊鳴那強大神魄之力,感應(yīng)到了他的所有動向,只是裝作不知,接下來就是要他付出代價的時候。
李清露暗自掐訣,咒語剛落——
嘭!
唳——
一陣沉悶的聲響過后,爆炸聲引起的疼痛,蒼隼受驚,刺耳的啼鳴聲,蒙在鼓里的眾人嚇了一大跳,趕忙抓緊羽毛,幾乎震破了所有人的耳膜,一飛沖天,蒼隼開始無規(guī)則亂飛,發(fā)生的氣流顛簸差點沒把背上的眾人甩了下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
“都給老夫抓緊了,可別掉下去,沒人救得了你們!”
一頭蒼隼發(fā)狂,連帶另外兩頭也暴躁起來,就連常歡,黎遠志等人也嚇了一跳,慌忙應(yīng)對,差點緊急降落。
帶隊的長輩開始釋放神魄之力,安撫幾頭蒼隼,雖然他們不是獵獸師,可基本的安撫工作還是懂得一些,沒過多久,另外兩頭蒼隼便安穩(wěn)了下來,楊鳴等人所在的蒼隼在一刻鐘之后,也不再發(fā)怒亂飛。
為了防止意外,大長老下令,暫時低速飛行,已經(jīng)臨近傍晚,也差不多是時候安營扎帳,大長老細心地檢查過去,在離楊鳴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塊焦黑的傷口,大長老臉色一沉,掃視著背上眾人,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
李清露等人心頭一緊,臉色煞白,莫名地緊張起來,或許這便是做了虧心事的反應(yīng)。
“梁梓諾,劉語歆,出來!”
大長老低喝一聲,兩人身體一僵,面無表情,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不是自己干的,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
兩人還是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還好現(xiàn)在的速度不快,就算站起來,也還能勉強保持平衡,艱難地邁出兩步,站直身子,低頭深埋,不敢看大長老。
“虧你們還是執(zhí)法堂的人,竟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說吧,你等希望老夫怎么罰你等?”
怎么可以這樣?連問都沒問,不就是未審先判么?梁、劉兩人立刻嚇得魂不附體。
“大長老,我不服,憑什么說我們就是兇手?”
梁梓諾想要跪下,可不知為何,突然來了一陣冽風,整個人被吹飛了起來,原地空翻三圈,往后放倒飛而去,眼看就要脫離蒼隼背部的范圍,所有人都認為他必死無疑,從如此高空掉落下去,哪里還有活命的機會?
就連梁梓諾自己都感覺兩只腳都踏進地府之門,毫無生存希望之時——
啪!
一只大手憑空出現(xiàn),拽住了梁梓諾的衣領(lǐng),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把他救了下來。
滴溚!
梁梓諾突然感覺襠下傳來一陣熱忽忽的感覺,有些濕潤,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伸出食指,橫在鼻孔下面。
面紅耳赤,沒有勇氣再辯解下去。
“你自己可以檢查一下,攻擊蒼隼的是火屬性脈力,這些人當中,只有你和劉語歆是火屬性脈力,你等還要抵賴么?”
意隨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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