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來一臉不以為然,感覺楊鳴只是虛張聲勢,稍微愕然,并上前一步,攔在了兩人面前——
“小爺我要是不退了,你待如何?”
“那人斜眼瞟著楊鳴兩人,滿臉的輕蔑和不屑?!?p> “真是不知死活,連劉煜輝都敢得罪,他是不想進行認證了?”
“連符篆師協(xié)會會長的入室弟子都敢招惹,是嫌命長了么?”
“你說的是連城主大人在他面前都要畢恭畢敬的呂哲瀚會長么?那便是他的高徒?”
“算你還不眼瞎,就連他都得自覺排隊,那不知道哪兒來的小子,居然想要插隊?”
“啥?插隊?那怎么行?我們在這里排了那么久,他算哪根蔥?遲到不乖乖排后面還想插隊?”
“他就不怕聯(lián)盟分會的護衛(wèi)隊把他扔出去,取消資格么?”
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子弟人云亦云瞎起哄,楊鳴只不過是看看有沒認識的人問一下,這令牌兌換是如何操作的而已,卻成了遲到要插隊。
“既然你們說我是插隊,我就插給你們看好了!”
楊鳴可沒有時間一一解釋,再說,這些人明顯就不會聽他講什么,既然沒做也被當成做了,那干脆做給他們看好了。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真敢說,喂!大家聽到沒有,他說要插隊?”
“小子,你說要插隊?”
“臭小子,是不是活膩了,來找刺激?這兒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看還是直接通知護衛(wèi)隊把他們給扔出去算了,省事!”
劉煜輝以為剛才的氣勢已經足以讓楊鳴乖乖地跑到最后去排隊,即便氣勢不行,他那符篆師協(xié)會會長名頭的師尊,就足以把他嚇得腿軟才對,沒想到他竟然還不知死活,還要繼續(xù)插隊。
楊鳴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面前這劉煜輝,長得還算一表人才,修為應該不低才隊,能成為符篆師協(xié)會會長的入室弟子,神魄境應該也不差,不過,相較起楊鳴來,應該還有一段距離。
符篆術的層次如何肉眼是看不出來,可他的衣著打扮倒是有幾分考究,一看便是從小被“天才”二字耽誤,天天被捧在手心,沒有多少實戰(zhàn)經驗的花瓶子,看著他那陰沉的臉色就想揍。
“那最好站穩(wěn)了,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再不讓開,我會讓你后悔出生在這個世上?!?p> 楊鳴的臉唰地一聲沉了下來,整個人的氣質都發(fā)生了變化,瞳孔中射出一絲邪氣。
“哈哈,你聽懂這小子說什么了么?他竟然出言威脅輝少!”
“這家伙沒睡醒吧?還是被那不祥卷軸影響了在說瘋話?”
“我看八成是昨晚犯傻拍下那套不祥卷軸,心中不快,找人發(fā)泄發(fā)泄,你們說是不是啊?”
“看起來像了,輝少,快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要不然他們會以為六大協(xié)會的弟子是擺著好看的?!?p> 那人嘴噙冷笑,斜眼瞟著楊鳴兩人,好像在等待著劉煜輝大發(fā)神威,把楊鳴兩人當眾摁在地上摩擦的情景。
可是半晌下來,劉煜輝沒半點反應不說,還臉色熬白,鼻梁、額角、脖子,到處都流淌著綿密的細汗。
這不算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全身在發(fā)抖,特別是雙腿,就跟數九寒天,扒光衣服站在屋外差不多。
“輝少?”
所有人大吃一驚,呆若木雞地看著劉煜輝,有人剛想要去拍拍他的肩膀——
噗通!
這不拍不要緊,一拍嚇一跳,眾目睽睽之下,劉煜輝雙膝跪下,有人去攙扶也扶不起來,就像膝蓋長釘了一般,全場一片死寂,楊鳴撇了撇嘴,大搖大擺地從他的身側走了過去。
見楊鳴到來,那些人避之則吉,竟然趕忙讓出一條道來,個個神色驚慌,唯恐觸了這個霉頭,落得劉煜輝的下場,再人沒人敢招惹他。
秦浩天也嚇了一跳,完全沒反應過來,楊鳴已經走遠,快步跟了上去。
“老…明公子,這樣不太好吧?好歹對方也是六大協(xié)會的人,我怕……”
“怕?怕什么?你永遠記住一點,這是個實力為尊的世界,狗不能喂太飽,人不能對太好,心軟是一種不公平的愚蠢善良,成全了別人,卻委屈了自己?!?p> “況且,難道你退縮,他們就不再刁難我們了?只有實力才是一切的話語權,你看,剛我稍微展現(xiàn)一下實力,他們便無話可說,乖乖讓路了不是?”
楊鳴嘴角一揚,沒再管周圍的人如何思想,大步流星,走路帶風地步入大院。
秦浩天若有所思,的確,從小到大,他都是被欺負的對象,于是他下定決心,努力修煉,那以前欺負他打人逐一打敗之后,那些人就再也不敢找上門了。
“也許老大說的是對的,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p> “咦?”
楊鳴遠遠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就是在坊市里遇到的少年么?
“喂!江彥名!江彥名!”
楊鳴一邊揮手一邊大喊,那少年心中一震,沒想到這種地方都有人向自己打招呼,他朋友可不多,誰在叫喚他呢?
正在納悶,不回頭不要緊,回頭一看,臉就拉了下來,就像看到鬼一般。
“哇靠!又是這個啥都不懂的倒霉蛋,他怎么跟到這里來了?”
“你好煩吶,怎么跟到這里來了?丑話說在前頭,你該不會是想插隊吧?”
江彥名好像看穿了楊鳴的想法,開門見山便打斷了他的念頭,楊鳴表情一窒,他就這么像是要插隊的么?他至于干這種事么?
“呃——你想多了,我是想來問你一下,銅質令牌是怎么兌換,上哪兌換而已?!?p> 楊鳴撓了撓頭,一臉尷尬,江彥名也有些不好意思,顯然,是他自己先入為主,誤會了楊鳴的想法。
“彥名,怎么了?”
“嗯?這不是那拍下不祥卷軸的倒霉蛋么?你怎么認識他?快離他遠點,要不然也會被傳染,跟著倒霉的,等等,該不會是來插隊的吧?”
排在江彥名前面的少女聽到他在跟誰說話,好奇地回頭看了一下,不回頭不知道,一回頭嚇一跳,居然看到那拍得了傳說中只要獲得便沒好下場的不祥卷軸的倒霉少年,不驚訝才怪。
還沒等楊鳴開口,那少女便連珠炮似的,說個沒完,楊鳴一頭黑線,馬上詢問起來。
“江彥名,這位是誰?”
難道我臉上寫著“插隊”二字么?楊鳴納悶不已,但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只瞟了一眼便把目光移開,如果換做其他人,面前站著這樣一枚美少女,還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那不是瞎了眼,就是那個取向有問題,就連秦浩天看到她都臉一紅,拘謹起來。
“她是我姐,江紫涵,姐,這是明陽道,應該不用介紹了,嘿嘿!”
江彥名撓了撓頭,滿臉不自然。
“彥名,這段時間是不是太閑了點?居然交上了這種損友?快離他遠點!”
楊鳴劍眉輕皺,再次打量著這少女,一襲粉綠絹裙,配上綾羅綢緞,不愧是大家閨秀,黛眉微蹙,朱唇齒白,肌膚白里透紅,吹彈可破,水靈的眼睛像放射出魔力,讓人有觸電的感覺,麻酥麻酥的,就是言辭聽起來尖酸刻薄了些。
“不,他只是來問上哪兒兌換銅質令牌的,并沒有惡意,也沒想過要插隊?!?p> 楊鳴也不是傻子,一下就聽了出來,這江紫涵對江彥名肯定是管得很嚴,讓他變得如此膽小怕事,唯唯諾諾。
“什么?難怪謝振軒那幾個家伙會說你們是土包子,連兌換令牌都不懂,真是…彥名,你跟他們講清楚,好讓他們趕快滾蛋,別影響我們排隊,另外…離他遠點?!?p> 江紫涵嬌哼一聲,瞟了楊鳴一眼,便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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