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三章 五天之期已過
轟隆??!
咔嗒!咔嗒!
“呃啊——”
咻——嘭!
另一方面,荒瑪族長拓拔蒼擎跟夫人夢晗蕾正廝殺得難解難分,為阻止她的瘋狂行勁,族長也是拼了,卻不敢下重手,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全身,觸目驚心,而夢晗蕾卻并不留手。
天脈境的高手對抗,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連接近一絲半點,都生怕被卷入其中,粉身碎骨,一旁觀戰(zhàn)的人,早就目瞪口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精彩的表情,時而喝彩歡呼,時而扼腕嘆息,他們似乎已經(jīng)忘了自己如今所處的環(huán)境,隨時都可能被人扔進血池,更像是窮風(fēng)流餓快活,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覺,畢竟,這種層次的打抗,平時可不多見。
“晗蕾,你為何執(zhí)迷不悟,難不成非要把我族置于萬劫不復(fù)之地才知足么?”
半跪在地上的荒瑪族長,無論是嘴角、胸前、大腿,還是手臂全都布滿了斑斑血漬,不時還會有涌出的鮮血,滴落在地板上,一直喘著粗氣,臉上早如死灰般的顏色,披頭散發(fā),早已經(jīng)失去了屬于一族之長應(yīng)有的威嚴(yán)儀容。
“父親!”
看到如此慘狀的父親,戲潼早就淚流滿面,撕心裂肺地大聲嘶吼,只恨自己為什么不能早點到達,就連一旁如同局外人般的荒瑪族人和各族子弟都為之動容。
“你睜開雙眼看清楚點,她根本不是你的妻子,更不是我的母親,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到什么地步?”
“小潼?你怎么跑來了?快走!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逃!趕緊逃!”
戲潼心痛不已,當(dāng)她出現(xiàn)時,族長驚訝不已,不斷地?fù)]動大手,企圖讓戲潼馬上離開,他擔(dān)心戲潼會發(fā)生什么意外,派人暗中保護,卻在禁地入口跟丟了,本就心口著急,沒想到她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嗬哈哈!就連你的女兒都比你清楚,拓拔蒼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事到如今,本座還可能退卻么?”
從夢晗蕾的口中,傳出一陣低沉尖銳與高吭沙啞混雜在一起的恐怖聲音,別說荒瑪族人,就連族長本人聽了也是面色僵硬,難以置信。
戲潼勸他睜開雙眼,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他認(rèn)識的妻子,招招下狠手,沒有一絲念及舊情之意,就連夢晗蕾都在嘲笑他太天真,族長卻還是不放棄。
“剛才你有沒聽到什么?”
“那女人的聲音怎么變了?是被什么魔物附體了么?”
“很難講啊,你看,她的面孔都發(fā)生改變了,嘔——那樣子……”
夢晗蕾的身體突然彭脹起來,全身散發(fā)出恐怖的氣息,本來青秀可人的臉龐變得皮肉迭起,不堪入目,青面獠牙,甚是可怖,體形增大了五倍有多,肥大的身體,把夢晗蕾整個包裹了進去,只留下張雙目緊閉的白臉,腹下長出一雙粗大如石柱的巨腿,后面延伸出一條數(shù)丈長的巨大尾巴,上面覆蓋著層層疊疊的青褐色鱗片,四雙倒勾和布滿背脊的骨刺,讓人充滿窒息的感覺。
“哼!終于不繼續(xù)偽裝了么?”
一個閃身,戲潼已經(jīng)擋在了拓拔蒼擎的身前,已經(jīng)震驚得癱坐在地上的荒瑪族長,早就雙目無神,沒有了繼續(xù)戰(zhàn)下去的動力,一直不愿意相信,卻被眼前殘酷的事實壓垮了擋在心房的最后一絲防線,瞪大的雙眸和嘴巴,就如同僵住了一般,定格在原地,再也發(fā)不出一個聲音來。
“丫頭!”
情況緊急,楊鳴驚呼一聲,正想沖過去幫忙,一道身影卻咻地一聲攔在楊鳴的面前,阻擋了去路。
“小子,這可不行,你的對手是本統(tǒng)領(lǐng),隨便走神,可是會丟掉小命的喲!”
“那道身影正是剛處理完坑貨四人組和聯(lián)通小隊的護衛(wèi)隊長——拓拔宇曦?!?p> “哼!不想死的話,快讓開,小爺可沒空跟你耗,身為荒瑪族的護衛(wèi)隊長,竟然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你對得起自己的族人么?”
楊鳴面容冷峻,對于敵人,他可不心存仁慈,何況面前之人是三番兩次想要自己性命的存在?
“哈哈!笑話,主上是何等人物?遲早有一天會帶領(lǐng)我荒瑪族解除詛咒,沖出荒瑪古城,到那時,我等必定驅(qū)趕百萬魄靈,橫掃你們?nèi)俗孱I(lǐng)地,建立不世功勛!”
拓拔宇曦仰天大笑,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氣,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被魅惑,更像是心甘情愿。
楊鳴也是心中一緊,要真如他所說,荒瑪族被解放出來,讓數(shù)以百萬許的魄靈流出到人族領(lǐng)地,那不就是天大的災(zāi)難么?難怪戲潼一再提醒讓他離開之前要把沙螳螂獸釋放回?zé)o風(fēng)沙漠地帶,原來有這么一層意思。
“瘋了,這群人簡直就是瘋子,潘虎,你們潘家還有心思搞內(nèi)斗么?看看面前這些,都是什么人?”
端木燕俏臉陰森,冷冽的目光掃過潘虎,他的臉色也不好看,沒想到覬覦人族領(lǐng)地的并非只有妖族,還有隱藏在暗處的這些強大的敵人,不說泰和城的人,就連其他城池的子弟聽了,都大感駭然,要是他們這次能不死,他們暗自發(fā)誓,打死也不會再到這古城里來。
“不過,本統(tǒng)領(lǐng)倒是感到奇怪,你們兩人為何那么快就能找到禁地?難道五日之期已經(jīng)過了?”
拓拔宇曦饒有深意地掃了一眼楊鳴,他可不會告訴拓拔宇曦,找到了宮殿傳送道陣,直接傳送過來的。
“五日之期?楊鳴心中一動,難道這有什么故事么?”
這核心地帶禁地什么都好,就是每年的古城開啟,等到五日之期過完,通往神殿路上的怪異氣息就會散去,真是麻煩。
拓拔宇曦臉上都是不滿之意,他們暗中做那么多事,還要提防他人搞破壞,盡管是一些實力微不足道的人,他們可不想有任何一絲意外的存在。
“啥?你不會告訴我,這破神殿就是傳承殿所在吧?”
楊鳴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五日之期后才會開啟的,除了傳承殿,還會有其他的什么?
“呵!原來你不知道!你竟然敢套我的話!”
拓拔宇曦一拍額頭,整個人的氣息變得強烈起來,就如同楊鳴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套你個頭,明明是你自己要說的,我什么時候套你的話了?”
楊鳴可不是什么善茬,明明不是他說的話,怎么可以賴到他的頭上來?
“什么什么?這里就是傳承殿,怎么沒看到傳承之門打開???”
“就是啊,難道傳承的地點還在里面么?”
“那不是說,如果我們逃過此劫,傳承就唾手可得了?”
拓拔宇曦的話,讓他們又燃起了希望,本來死氣沉沉的神殿大堂瞬間變得騷動起來。
“這通道會自然打開,那金質(zhì)令牌持有者還有狗屁的優(yōu)勢可言???”
“楊鳴轉(zhuǎn)念一想,那金質(zhì)令牌的傳聞,讓他越來越糊涂起來?!?p> 所謂金質(zhì)令牌擁有者能挑戰(zhàn)特定區(qū)域的說法也不過是比普通人早一點進入傳承殿,選擇更好的傳承和有機會挑戰(zhàn)傳承殿里的秘境而已,金質(zhì)令牌本身,可以避開路上的恐怖氣息,另外,可以指明神殿的方向,否則,早就在那種環(huán)境迷失了,還談什么傳承?
“不過,這些都只是表面而已,只有集齊它們,才能知道它們真正的用途?!?p> 拓拔宇曦拿出四枚金質(zhì)令牌和那套殘圖,口中念念有詞,突然光芒四射,浮起一道道晦澀難懂的古樸符紋,光芒退去,一件六星形狀之物,懸浮在拓拔宇曦手心上空,滴溜溜地旋轉(zhuǎn)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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