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根赤寒沉鐵鏈正是當時在地底煉獄用來封印邪眸魔君所使用的封印之物,楊鳴得到后,稍作修復,還在手環(huán)的位置重新銘刻了封印道陣,比普通的鏤石手環(huán)的效果還強悍。
不過他也不敢確定,這種封印能支撐多久,畢竟他也只是作了粗糙的處理,可以說,根本沒怎么處理,不過是另外刻劃了一套封印道陣而已,連細致的處理都沒有進行。
此時的他也是提心吊膽,先前使用的手段,已經是他的全部看家本領,總不能把噬靈蜂出來,把這慕容老祖給分食了吧?
先不說慕容老祖會不會反抗,光這慕容紫嬰就首先把楊鳴給滅了。
何況,最近他聯系過噬靈蜂女皇,發(fā)現它們又進入休眠,短時間來說是指望不上它們了。
其他的諸如咒、雷罡獸,甚至幽冥劍齒虎,他都不想暴露出來,再說也作用不大,總不能拼命吧?
“小鬼頭,你還要恢復多長時間?”
巖嘯大長老首先完成恢復,檢查了一下慕容老祖的狀況,才松了一口氣,問道。
“你以為我是你們啊,你們兩個人都未必有我消耗的多?!?p> 楊鳴說這句可是實話,他們兩人消耗的是體力,而楊鳴消耗的是神魄之力居多,他們只要嗑點丹藥,煉化一下便可以生龍活虎了,而楊鳴需要冥修,他可不想因為一時之便,為了省時間,令自己修行埋下隱患。
“呃——那你慢慢恢復,我等應該做些什么?”
楊鳴瞟了他一眼,悠悠地說道——
“弄幾支蠟燭,點燃它們,擺在我身前?!?p> “蠟燭?”
慕容紫嬰雙眼瞪得老大,還掏了一下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時候用蠟燭有何用?又不是看不見,楊鳴懶得跟他解釋。
“你是要用那個么?”
“知道還問那么多?”
楊鳴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那個?那個是什么?”
慕容紫嬰滿頭問號,又不好意思問,只好撓了撓頭,反正遲早會知道。
事不宜遲,楊鳴等人稍作修整,便開始著手治療。
此時,巖嘯大長老和慕容紫嬰就真真正正地充當楊鳴的下手。
在赤寒沉鐵鏈的封印之下,慕容老祖倒是恢復了一絲清明,對楊鳴的治療也不再那么排斥。
“楊鳴…小友…是要…開始治療…了么?”
突然,一道虛弱如殘燭的聲音傳來,三人同時一怔,互看了一眼,用腳也能想到,是慕容老祖說的。
“回老祖,是的,我等馬上就要為您進行治療了。”
楊鳴拱了拱手,隨意地回了一句,慕容老祖瞟了他一眼,又掃了一下手上、腳上的鐵鏈,閉上雙眸,不再說話。
“那也是情非得已,為了能順利進行治療,還請老祖擔待?!?p> 慕容紫嬰當然看得出來,便略作說明,慕容老祖只是微微點頭,便進入假寐狀態(tài)。
三人都同時松了一口氣,至少現在他還是清醒的,那就省下很多事,為防萬一,他還是沒有收起鐵鏈,已經吃過一次虧,傻子才會犯同樣的錯誤。
“現在該怎么做?”
巖嘯大長老和慕容紫嬰不約而同地看著楊鳴。
“等一下我會運用寒鐵金針來引導老祖周身的毒素,你們先幫我處理一下金針?!?p> 說罷,楊鳴不知從哪里搗鼓出一口鍋,還有那包金針。
“贏老頭,幫我把這包金針煮一下,然后用蠟燭炙烤,擺放好待用?!?p> 兩人都明白過來,這金針都不知道扎過什么,如果不做好消毒工作,萬一讓慕容老祖感染什么病毒什么的,可不是開玩笑,雖然這個世界的人未必知道病毒是什么鬼,他們也有這種意識。
既然楊鳴吩咐到,兩人便七手八腳地忙碌起來,趁這段時間,楊鳴又恢復了一會兒。
慕容紫嬰也猜到了,楊鳴這是要金針刺穴,再蠢之人,連這也看不出來,那就不用混了,他這個城主之位也應該讓賢。
嚯!
楊鳴驀地張開雙眸,眼前一亮,兩人也瞬間明白出來,正戲要開始了。
“首先通過金針刺穴的方式,把毒素引導進丹田。”
楊鳴看了兩人一眼,不疾不徐地說道。
“不行,丹田對武者來說,是最重要的部分,稍有不慎,輕則修為倒退甚至盡失,重則暴體而亡,身死道消,老祖他可是……”
慕容紫嬰說什么也不允許,最終還是老祖自行開口。
“紫嬰啊,就按楊鳴小友的意思去做!”
慕容老祖耷拉下來的眼瞼微微張開,掃了楊鳴一眼,嘴角艱難地掀起一抹淺笑,意思不言自明,讓楊鳴盡力去做,不用有心理負擔。
“可是!老祖……”
慕容紫嬰大急,這還得了?萬一出了什么岔子,他哪擔當得起這責任?
“別可是了,老夫已經是死了大半之人,要是這次不能解決,那老夫還不如真的死了算了,省得受這種鳥折磨。”
慕容老祖的雙眸閃過一抹堅定,事實也是如此,這些年來,先后受困于走火入魔和身中怪毒,他整個人都是從瘋癲中度過,根本就不像一個人應該擁有的生活,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存在意味著什么,更清楚他離去之后,對慕容世族又是什么樣的后果。
可是作為一個人,連選擇生死的權利都沒有,那才是悲哀。
慕容紫嬰心中一揪,莫名一陣錐心刺骨之痛,就連巖嘯大長老和楊鳴都為之動容,這個世界就是實力為尊,什么仁義道德,在絕對的實力而前,都是笑話。
慕容家之所以坐穩(wěn)江山,成為泰和城之主,原因也在這里,也難怪慕容紫嬰會如此緊張。
“不用廢話了,楊鳴小友,你盡管嘗試吧,就算失敗了…也不怪你!”
“這可是老祖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慕容紫嬰和巖嘯大長老都是一怔,這叫什么?殺豬還是吃飯?什么叫不客氣?難不成是拿堂堂慕容家老祖來試手么?
“我當然想這樣說,不過…嘿嘿!”
楊鳴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慕容紫嬰,他當然聽得出來楊鳴話中有話。
“為了我自己的小命,我也應該拼死去做?!?p> “呼——開始吧!”
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接下來便進入正式治療,楊鳴深吐了一口氣,冷喝了一聲。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忍受能力,不過還是要事先說一下,待會兒治療的過程中會有一些些不適,老祖,你可以忍住,千萬不能泄氣?!?p> 楊鳴臉色凝重,慕容老祖微微點頭。
咄!
“呃啊——”
才剛落針,慕容老祖便一陣鬼哭神嚎,牙齒咯咯作響,冷汗涔涔,青筋迭起。
慕容紫嬰臉都綠了,這該死的小鬼是不是瞎戳?怎么老祖會如此疼痛?
他不知道的是,毒素已經深入經脈,要把它們引導出來,就相當于剝離,想象一下從妖獸身上剝皮的動作就可以明了,光那兩者之間的牽引,便會導致徹骨的痛楚。
“什么鳥老祖?連贏老頭都不如,他當初可沒發(fā)出如此殺豬般的叫喊聲?!?p> 楊鳴不免心中吐槽,當然,他也不是不能體會,更不是沒有經歷過,只是,沒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指手劃腳,品頭論足又不會痛。
毒物被盡數引入丹田之后,楊鳴把一日冚包丹放入慕容老祖的嘴里,并利用金針幫他燒化吸收。
隨著毒物與解藥的中和,慕容老祖相當難受,險象環(huán)生,所有人都緊張不已。
“老…老祖,感覺如何?”
別說慕容老祖本人,就連巖嘯大長老和慕容紫嬰都神色變幻不定,誰都不敢保證會發(fā)生何事。
“還…還挺得住…繼…繼續(xù)!”
慕容老祖說這話,讓人感覺出來,他已經是吃奶的勁都使上了,另外兩人緊張地看著楊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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