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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蝶奇緣

第96章 巧施毒計

玉蝶奇緣 淮左臥龍 2200 2019-10-22 06:25:22

  神龍教右圣御樊辰逸領著眾人直奔東門,半途遇到左圣使郭嘉佑等人。郭嘉佑急切道:“啟稟圣御,義圣童被正義盟的人抓走了!”樊辰逸大驚,皺眉道:“怎么會被正義盟的人捷足先登?”

  郭嘉佑愁眉不展道:“當時屬下率眾人直奔圣童追去,半途看到圣童去而復返,接著就看到圣毒教湯閣老和正義盟楊大帝率人先后追去。屬下暗覺不妙,又直奔東街追去。剛追到一個小巷,就看到楊大帝率眾人押著義圣童往回走。屬下沒敢打草驚蛇,于是一路跟蹤到了孔雀街鐵匠鋪?!?p>  鐵匠鋪內,北方大帝楊言忠端坐大堂,正閉目養(yǎng)神。兩邊站著張宿歐陽嵩、翼宿東方翼、軫宿夏侯睿三人,個個面無表情。堂下跪著天佑,他膻中穴被封,內氣渙散,已經形同廢人。望著旁邊火熱的鐵爐鐵鉤,還有冷冰冰的閹割刀、鐵針等刑具,天佑早已驚得面如土色,身軀顫抖。

  不多時一個狼耳蛤蟆嘴的老者飄然而來,他眼窩深陷,濃眉白須,正是卍盟多聞天王凌云思。他身后跟著遍觀伽藍穆永新、妙美伽藍仇文君、巧妙伽藍樂文玉、廣妙伽藍米仲杰四人。凌云思冷眼一瞥天佑,望著楊言忠拱手笑道:“楊大帝,多謝相邀!聽說你擒獲了義圣童,真是可喜可賀?。∮辛舜巳嗽谑?,不怕孝圣童不自投羅網!”

  楊言忠親自相迎,抬手道:“凌天王上座!雖然擒拿了義圣童,不過對大局毫無用處。老夫邀你前來,正是打算與你一起審問他!”

  凌云思奸笑道:“無妨,咱們可以用他為餌,引孝圣童前來入甕。如今孝圣童武功不弱,加上逍遙閣小主已經入了城,咱們只有強強聯(lián)手,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一句話點醒楊言忠,他細細思忖,不禁笑道:“天王說得對,連邪教都已經聯(lián)手,咱們沒道理不聯(lián)手。一來可以抓捕孝圣童,二來可以威懾邪教,是一舉兩得。不過當務之急是先審問此人,弄清事情來龍去脈?!?p>  天佑忍不住大笑,不屑道:“我?guī)熜治奈潆p全,豈是你們能隨意抓到的?再說,他一沒殺張老前輩,二沒殺朱老前輩,你們憑什么抓他?兩位前輩死得時候,我?guī)熜诌€在江寧鎮(zhèn),他總不能一夜之間奔襲數千里殺了兩位老前輩吧?你們江湖正道應該主持正義,現在卻無故冤枉好人,真讓人不齒??!”

  楊言忠雙手背后,冷冷道:“他雖然沒有殺兩位前輩,但他與前毒尊獨孤勝有關,這就是抓他的理由。只要他交代與獨孤勝的關系,還有獨孤勝的下落,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他?!?p>  “哼!”凌云思冷笑道,“你區(qū)區(qū)一個階下囚有什么資格質問我們?實話告訴你,不管天賜與兩件命案有沒有關聯(lián),就沖你們背叛神龍教,我們捉拿你們也是理所應當。要是查出你們二人與獨孤勝無關,老夫與楊大帝也會將你們移交給神龍教。神龍教的酷刑不比這里少,想必你應該心里有數。老夫勸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會生不如死?!?p>  天佑虎軀一顫,驚出滿頭大汗。

  見天佑面色蒼白,凌云思拍拍他肩膀笑道:“義圣童,話說到這份上,你應該掂得起輕重,要是你老實交代,老夫可以幫你說個請,讓楊大帝放你離開。否則,就算我們肯放過你,神龍教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可想清楚了,這是你唯一的生機。”

  天佑忍不住咽了口津液,神色驚慌,眼神閃爍。

  楊言忠冷眼怒視,質問道:“天賜到底與獨孤勝是什么關系?獨孤勝現在何處?他為什么指使天賜襲殺張老前輩?今日你要是不說,老夫只好讓你把這些酷刑都嘗一遍。”

  天佑驚懼道:“什么……什么獨孤勝?我們根本不認識!我已經說過了,我?guī)熜忠恢痹诮瓕庢?zhèn),根本不認識什么張老前輩,怎么可能去殺他?再說,那個獨孤勝都失蹤幾十年了,從沒人見過……”

  “哈哈……”凌云思笑道,“圣童,你真是前言不搭后語,前面還說不認識獨孤勝,后面就說獨孤勝已經失蹤幾十年了。依老夫看,你是巧舌如簧,膽大包天,要不給你點顏色看,你是不會老實交代的!”回身望著楊言忠道:“大帝,可以讓他嘗嘗十指連心的痛苦。”

  楊言忠欣然點頭,抬手示意,旁邊護衛(wèi)齊齊上前扣住天佑,捻起銀針刺向他指甲蓋。

  “啊!好痛!”晴兒一聲尖叫,捂著額頭埋怨道,“我最近好倒霉哦,做什么都不順利,連轉個身都會撞到門邊,氣死我了!”

  婉瑩暗暗淺笑,起身負手道:“你呀,是思念成疾,所以神情恍惚。別擔心了,他們都出去打探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你要是不放心,就坐在這里靜等。”

  晴兒一扭身坐在床邊,苦惱道:“都怪我,我不該丟下他一個人的。要是天佑出事了,我……”說著說著淚濕眼眸,竟忍不住潸然淚下。

  婉瑩拍拍她肩膀,嘆氣道:“落鳳鎮(zhèn)藏龍臥虎,殺機四伏,如果他落在正道手中,最多受點皮肉之苦,萬一落入邪教之手,那才是災難。”見晴兒捂著臉痛哭,婉瑩忙摟著她肩膀寬慰道:“你放心,天佑肯定落在兩盟手中了。當時天魔教在追捕你,圣毒教在追捕天賜,都不太可能會注意天佑。神龍教如果抓住了他,想必這會消息早就不脛而走。只有兩盟最有可能抓了天佑,然后用他引天賜入甕?!?p>  晴兒忙止了哭,哽咽道:“小姐……咱們怎么救他?”

  婉瑩面色凝重道:“等他們都回來,咱們再說。掐指一算,時辰好像差不多哩!”

  話音剛落,夏子龍、聽雨軒主牛合德領著三位軒主齊齊佇立門外,個個躬身低頭,神色沮喪。牛合德上前道:“小主,已經打探清楚了,圣童天佑應該已經落入正義盟之手?!?p>  “應該?”晴兒急道,“應該是什么意思?”

  婉瑩抬手示意,強顏笑道:“姨娘,你接著說?!?p>  牛合德恭敬道:“天魔教、圣毒教還在四處尋找兩位圣童,不像是抓到人了。而神龍教右圣御樊辰逸領著眾人直奔正義盟,屬下懷疑……懷疑圣童落入了正義盟之手,樊圣御應該是去交涉的?!?p>  婉瑩欣然點頭道:“姨娘說得對,必然如此。從現在起,你們辦好三件事。第一,把消息透露出去,明日上午一定要讓整個落鳳鎮(zhèn)都知道這個消息。第二,讓人放出風聲,就說天賜和逍遙閣會營救天佑,而且就在明日。第三,派人去請樊圣御,就說本小主要見他!”

  樊辰逸領著眾人來到鐵匠鋪大堂內,望著一旁驚慌失措的天佑,抬手笑道:“楊大帝、凌天王,在下右圣御樊辰逸,見過兩位前輩?!?p>  楊言忠抬手道:“看座!樊圣御大駕光臨,真令蓬蓽生輝。只不過你深夜到訪,又擅自闖入我圣盟,還打傷了我兩位屬下,是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凌云思陰笑道:“依我看樊圣御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話不妨直說?!?p>  樊辰逸劍眉微挑,大笑道:“兩位是前輩,在下深夜到訪,實在過意不去。只是聽聞兩位前輩抓了我教圣童,在下不得不前來一探究竟。如今眼見為實,倒也安心了。若是兩位前輩有什么要問的,可否容在下旁聽?”

  “旁聽?”凌云思不屑一笑道,“樊圣御雖然地位不低,但似乎還不夠格,要是貴教圣相來了,或許我們可以考慮。”

  楊言忠笑道:“圣御應該明白,他已經不是貴教圣童,何況他牽涉兩盟的命案,我們不得不抓他回去復命。樊圣御是聰明人,還是不要強人所難為好。”

  樊辰逸似笑非笑道:“兩位前輩說得對,只不過你們似乎搞錯了,與兩盟命案有關的是孝圣童天賜,不是義圣童天佑。而且此人與我圣教命案有關,至今仍是我圣教的圣童,兩位前輩無緣無故抓了義圣童,既不通知我圣教,更沒有公開審訊,令在下不得不懷疑兩位前輩的企圖?!?p>  楊言忠面寒如鐵,冷冷道:“本大帝奉命抓人,樊圣御要是有疑問,可以上奏圣相,請圣相派特使前來我圣盟交涉。還有,義圣童有沒有罪,與兩件命案有沒有關聯(lián),都不是你樊圣御一句話就能抵消的。今日本大帝之所以請凌天王來,就是為了公開審訊,樊圣御欲加之罪,實在是狂妄無禮!”

  凌云思捋著胡須奸笑道:“楊大帝說得對,我們兩盟聯(lián)合辦案,本身就是公開的行為,樊圣御氣急敗壞,只怕才是居心不良。義圣童雖然牽涉貴教命案,卻也牽涉兩盟命案,我們先把人抓到了,自然該由我們審訊。樊圣御無緣無故闖入兩盟,又打傷了人,這不僅是瞧不起我們兩個,更是對兩盟的蔑視,是惡劣的挑釁行為。老夫奉勸你賠禮致歉,盡快離開,否則今晚發(fā)生任何事責任都在神龍教,皆與兩盟無關!”

  樊辰逸冷冷道:“凌天王是威脅在下?在下丑話說在前面,”彎腰捏起鐵針,望著上面銀光點點,不屑笑道,“要是圣童有半點差池,神龍教絕不會善罷甘休!”

  望著樊辰逸等人離去,楊言忠嘆氣道:“被神龍教一鬧,許多事都不能做了。天王,你怎么看?”

  凌云思兩眼瞇成了一條縫,一瞥旁邊癱在地上的天佑,冷冷道:“既然逼供不成,那就用他做餌,引君入甕!”

  樊辰逸一行人離開鐵匠鋪不久,護衛(wèi)前來稟報,小主婉瑩有請。樊辰逸詫異道:“沒想到小主竟然又回來了,看來孝圣童還在落鳳鎮(zhèn)。兩位圣丞留下主持大局,兩位圣使隨我去見小主,另外派人監(jiān)視逍遙閣和兩盟的一舉一動?!北娙她R齊遵令。

  夜深人靜,樊辰逸領著左圣使郭嘉佑和右圣使汪道圣直奔東湖酒樓。

  東湖酒樓在鴛鴦街,不遠處就是東湖。一艘畫舫停在岸邊,畫舫上張燈結彩,護衛(wèi)林立。不多時一男一女領著眾人登上畫舫,二人站在房外躬身低頭,紛紛不敢吱聲。

  船房內坐著兩人,一個披頭散發(fā)面如鬼,是圣童宋軼峰;一個眼角含媚酒窩醉,是圣女姜夢雪。她身旁站著一個侍女,天生一副娃娃臉,是侍女冰兒。

  姜夢雪抬眼一瞥門外仙魔使史寶釵,冷眼冷語道:“是不是沒有狗賊天賜的下落?”宋軼峰也陰沉道:“鄧天恩,既然沒有尋到人,誰準你回來的?”

  鄧天恩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敢吱聲。

  史寶釵嬌軀一顫,輕聲道:“啟稟圣女,雖然沒有二人下落,但屬下猜測二人還在城里。不久前小主夏婉瑩率眾來到落鳳鎮(zhèn),如果二人已經出了城,她絕不會來到這里。屬下以為,只要死死盯住逍遙閣,一定能找到兩位圣童?!?p>  姜夢雪欣然點頭,抬手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辦好!”

  史寶釵領了命,率眾人而去。

  宋軼峰冷眼一瞥鄧天恩,陰聲道:“人都走了,你還跪在外面做什么?滾!”

  鄧天恩嚇得連滾帶爬而去,宛如失魂落魄般。

  姜夢雪笑道:“峰哥,聽說你險些抓住逍遙閣常侍,為什么又放了?”

  宋軼峰一愣,似笑非笑道:“陰差陽錯,你想說什么?”

  姜夢雪眉眼帶笑道:“能讓峰哥手下留情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讓我猜一猜,是不是你看上那個小狐貍精了?”

  “小狐貍精?”宋軼峰大笑道,“哪個?哦,你說夏晴兒?她長得還不如冰兒,就算我宋軼峰瞎了,我也不會看上她!”

  冰兒大驚失色,忙捂住右臉。

  姜夢雪冷眼一瞥,陡然抬手,一巴掌將她扇出房外,怒道:“滾去鋪床鋪!”

  宋軼峰心中有數,端酒笑道:“雪妹何必生氣?今日逍遙閣援兵突然趕到,我寡不敵眾只能撤退,這有什么好問的?你放心好了,區(qū)區(qū)一個夏晴兒影響不了大局,咱們要抓的是天賜,不要亂了分寸!只要能抓到這個狗賊,我一定將他閹了,讓他生不如死!”

  天賜暗暗冷笑,藏身屋頂靜靜觀望。聽宋軼峰二人談話,他已知天佑不在天魔教眾人手里,心下稍稍寬慰。又聽說婉瑩回到了落鳳鎮(zhèn),更是一陣狂喜。正打算去跟蹤史寶釵等人,抬眼見冰兒獨自蹲在船邊摸著臉發(fā)呆,不禁暗忖道:“奇怪,她被姜夢雪欺負成這樣,竟然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倒是奇人啊!”

  冰兒摸著通紅的臉頰,神情呆滯,宛如入定般。霎時湖中閃過一個黑影,她大驚失色,急忙飛身追去。從畫舫追到岸邊,又從岸邊追入竹林。夜晚的竹林異常靜謐而陰森,她追了許久,突然止步,四周望去,竟迷失了方向。豎耳靜聽,四周只有蛇蟲蟻獸的聲音,卻沒有人的蹤跡。冰兒稍稍心驚,忙回身奔去。剛奔出十米,突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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