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不是那么刺眼,照在身上暖暖的。路上已經(jīng)很多人了,他們在忙碌著,如匆匆的過客,不愿留戀這早晨的美好。忙碌是為了生計,為了更好的活著,所以他們追上最早的一班車,早飯就忘記吃下。公交車漸行漸遠,最后消失在早晨的晨光里。
一束陽光透過打開的窗子,照進了4樓一個房間里。順著陽光看去,它的落地點不是地板,而是一張雙人床上,灰色的被褥,里伸出一只毛柔柔的手臂來。而床的周圍,襯衣、褲子被胡亂的丟在地上,桌子上隨意擺放著10瓶啤酒,都是空的,一個空瓶子在桌子一角,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在瓶子的周圍,有些吃剩的涼菜,最不起的地方有一塊機械表在滴答滴答的走著。整個屋子已經(jīng)亂的不成樣子了。
這個躺在床的人叫肆佰,今年27歲,身高180 cm,長相不算帥氣,但很耐看,是一名初級工程師,在一家汽車公司上班,所處的部門是汽車零件工程研發(fā)部門。而如今的他卻躲在屋里睡大覺,多少讓人有些不能理解。看著房間里一片狼藉,仿佛是他的住所被幾波小偷光顧了,還有可能被劫色了一樣。而肆佰卻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任人宰割。
事情到底如何?這要追尋到前一天。就在昨天肆佰依舊向往常一樣,正常擠公交上班。誰知道剛到公司就被人事通知被開除了。
肆佰頓時火冒三丈,心里念叨:“這叫哪門子的事啊,現(xiàn)在開除就這樣隨便?你們當勞動法是擺設嘛?”
肆佰二話沒有說,怒氣沖天的向老總辦公室走了過來。人事小姐姐看到這個場面,剛要趕上去制止。哪成想肆佰腿長,還沒有等她趕去,肆佰就一個大步踢開了老總辦公室。
老總也是嚇了一大跳,心道:“剛到辦公室就有追債的上門啦?再說自己也沒有欠債啊?!?p> 當老總看清是是自己員工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你小子瘋了吧,我剛來就會觸我眉頭啊,趕緊出去?!?p> 肆佰聽了更是窩火,鳥都沒有鳥他,冷笑道:“胡總,我聽說您把我開除了?”
“你是工程研發(fā)部的肆佰吧?”那個胡總思考片刻,態(tài)度稍微緩和了一下,但是眼神里卻是高傲與不懈。
“是我,我想問一下我怎么了,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上來就給我說開除?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否則這事沒完。”肆佰氣焰依舊正盛。
“這事啊。這是由開會決定的。你的負責的哪個項目不符合客戶的要求,給客戶造成了很大損失。我們也要面臨巨大的賠償。”胡總沒有人情味的說道。
“這個項目不是已經(jīng)通過了嘛?而且雙方都簽字了,與我們無關。”肆佰詫異的問道。
“簽的那個合同并沒有經(jīng)過我們公司的審核,簽字的名字是你的。”胡總再次說道。
“我?我沒有簽過字啊?!彼涟塾欣Щ罅?。
“是啊,簽字的名字應該是你的主管楊明,怎么也不該由你來簽字?可是落款就是你的名字,而且有手印的?!焙傒p飄了一眼肆佰。
肆佰蒙圈了,在這項目快要結束的時候,楊明拿來一堆文件,說要讓自己簽字確認。由于資料太多,而楊明就在面前等著,就稀里糊涂的簽下來了。
“楊明呢?”肆佰更生氣了。
“楊明已經(jīng)調離到其他的分公司了,他臨走的時候,還向我推薦讓你當主管,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做?!焙偛豢蜌獾恼f道。
肆佰這個時候才知道楊明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還在領導面前裝好人。這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壞人,早在很早之前就準備好了一切。但是現(xiàn)在字是自己簽下的,說什么別人也不信。肆佰首先想到告他們,但是無憑無據(jù),根本起不了左右。無奈直接先離開再說吧。
被轟出去的滋味一點都不好過。肆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就匆匆離開了。在路上一直在想“人心險惡”這四個字。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女友林曉瀟打來的。肆佰就接通電話。
“嗨,親愛的,在忙吧?我有件事想給你說一下?!彪娫捘穷^一個的林曉瀟說道,語氣不快不慢。
“親愛的,我沒有很忙。你說,我聽著?!彼涟坌那椴皇呛芎茫敲鎸ψ约旱呐?,還是一掃剛剛的陰霾。
“我……我……”林曉瀟結巴的道,不知道該如何說。
“怎么啦?被人欺負了?你告訴我誰,我打死他?!彼涟酆軔圩约旱呐?,生怕她受一點委屈。
“不是,沒有人欺負我,只是……”林曉瀟又是欲言又止。
“沒事,慢慢說,我等著。”電話這頭,肆佰很配合的說道。
就聽見電話那頭,林曉瀟長嘆了一口氣,仿佛是下定了決心,緊接著:“佰,我們分手吧?!闭f完戛然而止,仿佛這話是臨終遺言,說完就嘎嘣脆了似的。
“分手?為什么?”肆佰手一松,自己抱的東西散落一地,歇斯底里的問道。路上的行人都異樣的看著這個年輕人。
“你別這樣,我不想你為我傷心?!绷謺詾t有些變聲了。
“告訴我為什么,我想知道,就算輸,也讓我知道怎么輸?shù)??!彼涟壅Z氣變的異常冰冷。上幾分鐘自己被別人無端告知辭退,現(xiàn)在自己愛了很多年的女友突然告訴自己分手,真的映襯了那句話:屋漏偏遭連陰雨啊。
“我不想再耽誤你了。你那么好,那么愛我??墒俏抑牢覀儧]有未來,不能在一直賴著你不放了。你每對我還一分,我就愧對一分。我發(fā)現(xiàn)你對我的好,我已經(jīng)越來越還不起了。”林曉瀟帶著哭聲說道。
“你沒有耽誤我,我們都在一起7年了,怎可以說分就分。就在昨天你還說,要和我一生一世的。為什么今天卻要和我分手?難道之前愛我都是你所謂的還債嘛?”肆佰留下了眼淚,他想不明白,自己深愛的女孩,今天卻毫無征兆的跟他說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