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學(xué)習(xí)過的武技玄夜都還保留著,當(dāng)初離天城一役后,她是準(zhǔn)備將這些留給溪蕓的,但意外的是溪蕓的保留意識早已經(jīng)將其學(xué)會了!于是,這些武技便一直被她留在身上。
玄夜保持受迫的姿勢,小心翼翼取出那個裝有諸多武技的乾坤袋。還好自己沒有將諸天靈蛛傀儡、天衍晶之類的東西放在一起,否則又不知要惹出什么麻煩事來。
“別動!”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比玄夜要大不少,但仍然是稚氣未脫的少年。他一把搶過玄夜手上的乾坤袋,“我來!別想耍什么花樣!”
少年輕輕抖動乾坤袋,幾部武技便落了出來。
“諾,就是那部叫暴怒血體的!”相隔如此近,玄夜才看清眼前的少年,看他身上的服飾,玄夜覺得在哪里見過,稍微頓了頓她才想起了,離天城時的那五位風(fēng)度翩翩的劍客不就是這套衣服嗎,于是玄夜問,“你是烈陽城的人嗎?”
少年沒有回話,他絕對雖然眼前的這個可疑的小子雖然拿出了武技原本,但還是無法完全洗白,因為原本并不能說明什么,這個人還不能完全相信。
“那你這把血劍又如何解釋?”
“你認(rèn)識劉溪蕓嗎?她是我朋友!你們的商船在萬刃嶺被劫,我也是知情人士!”玄夜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她不想跟著這個混小子的節(jié)奏走了,于是主動問到。
少年猛的轉(zhuǎn)過頭來,眼睛中放出異樣光芒,這件事還處于保密階段,她為何會知道?莫非…
“你真認(rèn)識劉小姐?”少年放下槍,確認(rèn)道。
“我說過我和她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玄夜閉著一只眼睛,皺著眉頭說。背后的小丫頭似乎毫無反應(yīng),利刃依舊保持原位,玄夜背后實在有些疼痛難忍。
“我與劉小姐有過幾番交談…”
“我叫玄夜,她有沒有提到過我!”一聽到兩人交談過,玄夜立即覺得來了希望,搶問到。
“你就是玄夜?”終于,看他的語氣,是完全相信了,“小妹妹,她不是陳家人,我可以保證,快收回刀子吧!”
小丫頭好像非常聽這個少年的話,她迅速拔出匕首,后退兩步,但依舊保持機(jī)警。
“小黑怪,你說他是光明神殿的傳承者,我要不要也告訴他我的身份?”玄夜與小黑怪溝通,一時間她還拿不定主意。
“為時尚早,他身懷光明神殿傳承,自然知道其強(qiáng)大,若是他貪圖火炎神殿的傳承力量,殺害你搶奪圣物,逼迫我賜予他們標(biāo)記,如之奈何?”
玄夜一陣無語,但這也是需要考慮的,畢竟世事難料,人心難測,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暫時保密吧!
“在下烈陽城李懷陽,夜兄弟!多有得罪!”少年將利槍收回乾坤袋,雙手抱拳,頗為恭敬,態(tài)度倒是很誠懇。一提到劉溪蕓,他居然完全相信了。
玄夜并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們,向村子里走去。
可能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傷了人家,李懷陽問道:“兄臺何往?”
“處理傷口?!毙沟谋澈蠓撼鲺r紅,避免生事,她讓血液自然留下,染紅了背部。
“兄臺剛才多有得罪,不嫌棄的話我李某人來助你吧!”聽到這句話玄夜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劉溪蕓提到自己時并沒有說清自己的性別,此刻的玄夜一身男裝,這個蠢蛋是把自己當(dāng)成男人了。
“離我遠(yuǎn)點!”玄夜一把扯過頭巾,修長的秀發(fā)立即飄飛而出,她惡狠狠瞥了一眼李懷陽,快速向村子里走去。雖然是那小丫頭捅傷了她,但這氣不能撒在小丫頭身上,只能拿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出氣了。
李懷陽詫異的站在原地,顯得有些羞愧難當(dāng),這個一向以正人君子自稱的家伙從未欺辱過女子,如今顯得有些無地自容。
“那丫頭真狠,小小年紀(jì),下手真重!”玄夜想辦法將衣服破空補(bǔ)住,傷口倒是無所謂,她抱怨道。
“小丫頭…不一般!”小黑怪說,“雖然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那丫頭絕對不簡單!你最好留意點!”小黑怪的靈魂之力能夠洞察一切生靈,但它無論如何都看不透那個小丫頭!
這個叫李懷陽的少年身懷傳承,絕不簡單!他告訴玄夜他是特地出來歷練的,無意路過此地。
“你們?yōu)槭裁催@么恨陳家人?”
“呵呵,陳家人?”少年瞇著眼睛說,“兩天前我一踏足絕影城領(lǐng)地,就多次遭到了一群身懷血液武技家伙的進(jìn)攻,若不是小爺實力過硬,早死在他們手里了!”
多方了解才知道,陳家的血液武技聞名天門大陸,任誰都知道血液武技是他陳家的獨門絕技,一向不外傳,這才誤傷了玄夜。
“那個小丫頭是你的人嗎?”玄夜在意到。兩人交談間,那個小丫頭已經(jīng)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是,我也是才遇見她的,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姓名。要說時間,也就這你出現(xiàn)前幾分鐘前吧!我路過這里,看見那怪物攻擊他,才出手相救的!”
玄夜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妄圖尋找。
“他在那個屋子里!”小黑怪指引到。它雖然看不透那小丫頭,卻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玄夜連忙跑去,李懷陽一臉懵逼,他聽不見小黑怪的靈魂之音,但也跟著玄夜的腳步而上。
玄夜急匆匆的跑進(jìn)一家民居里,那屋門敞開著,場景稍微有些混亂,仿佛發(fā)生過打斗,桌椅板凳碎片散落一地。玄夜一把推過里屋的房門,咯吱的開門聲立即傳來。
兩人環(huán)顧一周,屋子里很樸素,就是一般的民居。桌子與案臺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這里應(yīng)該有一兩個月沒人打掃了吧!眼前的窗臺旁有一張小桌子,小丫頭就矗立在桌子前。
她沒有因為玄夜等人的闖入而轉(zhuǎn)頭,完全無視了背后的兩人,顯得異常的鎮(zhèn)定。小丫頭將小手輕輕撫過桌子上的獵影石,這種奇異的石頭能夠?qū)r間定格!將一些珍惜的畫面永遠(yuǎn)保留在石頭上。
石頭上刻畫著一家三口,他們幸福的微笑著,而作為一家三口的小女兒存在的,正是面前的小丫頭。原來如此,這里是她的家?。∵@里到底是發(fā)生了何種變故?
小姑娘面無表情,但眼角的淚水卻不自禁的流下。
“南水愛,是你的名字嗎?”獵影石上的文字,就在那畫像中小姑娘的頭頂,用溫馨的筆畫刻寫著。
“也許是吧。”小姑娘低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