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僥幸破解我一招?!睒俏淞职参苛俗约阂痪?,旋即眼色微瞇,眼中浮現(xiàn)一抹猙獰。
“清風(fēng)腿”之“囚牢”
樓武林周身風(fēng)起,短短一瞬間,整個人如風(fēng)般卷向王子軒,六道人影空中亂竄,腿影閃現(xiàn),左右、上下、前后各一道樓武林的腿影飛舞,如一方囚牢困住王子軒。
這是樓武林武技“清風(fēng)腿”小成的招式,衍化四方囚牢將對手困在里面,如同蛇纏身般縮小囚禁空間,直至對手落敗。就算是樓武林施展起來也是頗為費勁,額頭已然見汗。
“哼。耗子,本貓就是來抓你的?!蓖踝榆幷f起來輕松,臉色卻變得凝重,這樓武林煉體二層實力,本就實力不凡,還有武技傍身,特別是這腿影形成的囚牢,讓他感到了嚴(yán)重的威脅。
他目光如電,耳朵一動,配合著強大的靈魂力感知,不斷的在尋找這四方囚牢的弱點。這腿影攻擊看起來凌厲,實則比剛才樓武林的第一招確實在力量上弱了很多。
看來將一道身體化成六道身影也不是沒有缺點。如果說這樓武林是練體三重甚至是四層,也許這四方囚牢的威力會大很多,那個時候自己必然不可匹敵。若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自己只需要片刻功夫便應(yīng)該能破解。
王子軒看準(zhǔn)一個地方,槍隨手一點,再看準(zhǔn)一個地方,再次一點。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招式缺陷的時間越來越短,槍法也愈來愈快。
風(fēng)腿囚牢一收縮,一槍瞬間點開,再形成,再點開,漸漸地,他的眼睛一亮。
“對了,就是這種感覺,自己以前只覺得在招式的薄弱處攻擊,便能化解敵方攻擊,如今總算摸清了點門道?!?p> 攻擊敵方薄弱之處,對方必然回防,攻擊方式便發(fā)生變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自己的攻擊改變了敵方的進攻軌跡。
“那我是不是可以利用“崩拳”創(chuàng)造這么一招?!?p> 想到這里,他的槍法宛如有了生命般越來越流暢,沒有了先前那般生硬的感覺。
“蓬,蓬蓬!”
他的槍不斷改變著樓武林“清風(fēng)腿之囚牢”的攻擊軌跡,往往是囚牢剛一收縮,立馬便被一槍擊潰。
漸漸地,樓武林臉色愈加蒼白,體力有不撐的跡象,武技“清風(fēng)腿之囚牢”越來越虛幻,最后一聲悶哼,樓武林掉到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場中頓時一陣喧嘩,大家不可思議的望著那站在場地的少年,少年手持黑鳳槍,就這么遺世獨立的站著,成為眾人心中的一道豐碑。
“他竟然用槍法擊敗了煉體二重的樓公子。”
“世上竟有這等槍法,以前怎么不見王公子使喚。”
......
眾人心里可謂一波三折,本來最不被看好的王子軒竟然成為今天的黑馬。
就連一向冷若冰霜的秦青青,也手掩紅唇,眸子里一抹震驚,旋即又自嘲的搖了搖頭,“終歸還是無用的,我何必心起波瀾?!?p> 至于身邊的齊天垢,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有點意思,可是又能怎么樣呢?”旋即便轉(zhuǎn)身離開,臨走前還邀請秦青青一同離開,看著秦青青猶豫的樣子,他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樓武林看著齊天垢離去的背影,怨毒的目光盯著王子軒。
“咻!”
“謝了,這位壯士,槍還給你?!蓖踝榆幇押邙P槍扔回刀疤男手里。扭頭看著樓武林,笑著說道,“樓公子,你的七星寶劍呢?”
聽到這句話,樓武林氣的再次吐了口血,在下人哆嗦的目光中將寶劍扔給了王子軒。
“但愿你能拿的穩(wěn)它。”樓武林肉痛般的威脅道。
這七星寶劍一看就不是凡品,價值肯定不菲,以樓武林的身份,這樣級別的武器也如數(shù)家珍。
如今輸給了王子軒,回到家里被父親知道了,得被扒一層皮,此刻他把所有的后果都算在了王子軒身上。
“王子軒,你好自為之?!闭f完在下人的攙扶下離開了。
周圍的人看到好戲散場,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許多人改變了對王子軒的看法,這個候府小公子深藏不露。
“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可惜了,可惜了?!蹦莻€年長的女子,頭發(fā)黑白相接,嘆了口氣,帶著群小姑娘報完名離開了。
“為啥可惜?”那個不為長生,只為容顏的小女孩問道,“這個王公子不是很厲害嗎?”
“唉,煉體九重,中三層修脈,難呀!他天生弱脈,成就也就如此了?!迸右荒槣嫔5臉幼?。
......
“天生弱脈嗎?”王子軒咧嘴一笑,走到報名處笑道,“老人家,王子軒、王子煙報名一個月后的饒城武試?!?p> “好,你是貴族,有走后門的權(quán)利,給你記上,那個王子煙是?”老人家問道。
“我妹妹。”
“也是貴族,好,有權(quán)利。”老人轉(zhuǎn)動了下渾濁的眼球。
王子軒準(zhǔn)備離開,老人的話又傳了過來,“你比前面幾個走后門的有前途?!?p> “多謝老人家?!蓖踝榆幑笆值?。
“你別誤會了,我是說你懂禮貌,有前途,可沒說你能成為強者?!崩险哒f完笑了幾聲便不坑聲了。
任王子軒三十歲的靈魂也被這老人家的惡作劇弄的嘴角抽搐。
其他沒有報名仍然在排隊。
社會都是一樣的,貴族總有特權(quán),王子軒前世當(dāng)中,就連坐火車只要花錢,就有小紅帽帶你提前上車,貴族更不用說。
所以“富”和“貴”總是難兄難弟,形影不離。
......
事情辦完了,今天收獲不錯,握著手里的七星寶劍,王子軒朝著一個美女走去。
“秦青青?!?p> 這個女子王子軒感覺頗為親切,這是那個年幼無知的王子軒對這個女人的印象,深到骨髓當(dāng)中,當(dāng)靈魂融和后,這種記憶也算是融入到這三十歲的老男人心里去了,也只是親切感,談不上才子佳人和郎情妾意。
因為種種跡象表明,秦青青的愛不純粹。
要是以前的王子軒肯定沒有這種感覺,愛情沖昏了頭腦,情商智商在走下坡路,況且就算正常,他也不會想到這。
但是,王子軒也沒有打算戳破什么,或許自己理解錯了也未可知。
“你沒事吧,這兩天還好嗎?”看著王子軒走來,秦青青滿眼霧氣,雙手抓著少年的衣袖,一副情人對情郎的關(guān)心模樣。
這一幕落到排隊報名的人群里,頓時引發(fā)陣陣?yán)呛柯暋?p> 其實秦青青是饒城許多年輕人的大眾情人,只是后來候府與秦家結(jié)為親家,眾人只能在后面品評論足,往往是大家午夜夢中纏綿的對象。
今日著實來的人物太多,先有齊天垢,后有王子軒和樓武林的比試,這些事情奪了大家的眼球。反而冷落了這位冰山美人。
現(xiàn)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正人君子想著才子佳人,邪魔歪道思考著找一個如此模樣的爐鼎修煉修煉也是一樁美事。
“我很好。”王子軒平靜的說道。他需要一個解釋,為什么青青昨天沒有看望他?他喝的茶水里到底誰施了巫術(shù)?
按照王子軒當(dāng)初的設(shè)想,自己應(yīng)該照顧這候府的未婚妻,平白無故添了這么一房美人,作為正兒八經(jīng)的男人,沒理由不收。
可是,當(dāng)女人與謀殺自己混淆起來后,這女人便不美了,不再是愛情的圖騰,反而是妖嬈的毒蛇。
“我,我知道我昨天沒有看你,你這是怪罪我了?!鼻厍嗲嗒q豫了再三,終于說出這一句話,語氣中隱隱另有隱情的樣子。
王子軒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秦青青那精致的臉蛋和那及臀的發(fā)絲。
良久,秦青青再也沒有說話,只是拉拉幾句簡單的家常,也沒有解釋她為什么沒來。
王子軒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保重,我先有事得走了?!?p> 走了幾步仿佛想起什么一般,說道,“那天在你家喝的茶不錯,我喜歡?!?p> 一向淡然自若的秦青青臉色猛的一僵,立刻又恢復(fù)正常,笑著道,“回去我讓你小紅送你一些過來,那茶是爹爹從雪山帶回來的,是雨露滋養(yǎng)長大的?!?p> 王子軒嘆了口氣,秦青青臉上轉(zhuǎn)瞬即逝的僵硬表情還是沒逃脫他的法眼。
“這件事情怕是跟她脫不了干系。”想到這些讓人心煩的事情,王子軒擺了擺手,算是告辭。
秦青青心中一愣,往常子軒都會送自己回家,如今不僅不送自己回家,反而說話距離增加了很多,特別是剛剛提到那茶,她心里莫名一寒,莫非他知道些什么?不可能呀,沒有道理呀,一定是自己多疑了,改天送他些許好茶過去。
......
“二公子!”
候府門戶高大,左右枕著兩顆大石獅,一個張開大口,一個閉嘴沉思,用來給候府鎮(zhèn)壓財運。
門口有兩個護衛(wèi)站崗,一個高大魁梧,一個瘦小精悍。
兩個人笑著向王子軒打了聲招呼,熱情異常,兩個人往常對這位二公子只是打個招呼,哪有今天這般熱情。
“兩位好?!蓖踝榆幰不亓司洌睦锬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