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軒的策略是引蛇出洞!既然有人一直殺他上癮,他便死一次。
假死也是死,知道他活著的除了那幾個,也就天知地知!
死了便能讓謀害自己的人開心、滿足、得意!
人性就是這樣,不然王子軒前世憑什么年紀(jì)輕輕便身居董事長要位。
他憑借的就是一個字“忍”,當(dāng)然光忍還不行,時間長了便成烏龜了,還得讓對手放松警惕,暴露自己的破綻。
這個王子軒太擅長了。
候府的核心人物有兩個,一個王寅虎,一個王子安!
王寅虎暫時對手不會動,那是收官用的,王子軒太熟悉這種套路了。
所以關(guān)鍵點在王子安,王子安手里有兵權(quán),又鎮(zhèn)守北燕山。
對手要想對付候府,得先拿掉王子安!
所以王子軒建議家里與哥哥建立密切聯(lián)系,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王子安!
這是黑面叔何先生對王子軒另眼相看的第一點。
第二點便是監(jiān)視樓家、齊家、金鳳樓以及殺手組織!
這一點老何更加贊同!
平時這些家族或者組織非常謹(jǐn)慎,但當(dāng)離
成功近在咫尺的時候總會露出破綻的。
王寅虎看著今天風(fēng)塵仆仆趕回來的女兒,心里一陣?yán)⒕?,沒想到堂堂候府竟然難以讓女兒回家睡個安穩(wěn)覺!
他猶豫了會,問道,“芙兒,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王子芙點了點頭道,“父親,我這就問小白。”
“小白,怎么樣?”王子芙輕輕拍了拍仙鶴的頭問道。
白鶴“嘎”的叫了一聲,配合著扇了扇翅膀,估計怕把旁人吹感冒了,沒敢放開來,一臉委屈的表情。
“好了,小白,等事情忙完后我?guī)闳掗煹牡胤今Y騁!”王子芙一臉溺愛的摸著白鶴。
白鶴歡快地叫了兩聲,嘴巴便嘀咕嘀咕起來,偶爾眼神還流露出思考的情緒,煞是迷人。
片刻后,王子芙結(jié)束了與白鶴的交談,一臉愁容的看向王寅虎。
秋風(fēng)吹的更猛烈了,屋內(nèi)的火燭呼啦呼啦幾乎背吹滅。
“芙兒,你盡管直說?!?p> 王子扶輕輕地走到一旁坐下,整理了下思路說道,“小白看到兩人在齊王殿密謀!”
王寅虎沒有說話,等著王子芙繼續(xù)說。
“何叔叔!”王子芙一臉復(fù)雜地看了黑面叔一眼,“你的猜想靈驗了,齊王跟齊四方密謀害我們候府?!?p> 王寅虎聽了一個趔趄,嘴里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我王寅虎半生戎馬,為齊王立下無數(shù)功勛,齊王怎么可能對付我們候府。”
孫文則是一臉憤怒,憤怒齊王卸磨殺驢。
老何則嘆了口氣,說道,“子軒公子大才,可惜,可惜生不逢時。”
王子芙眉頭一皺,連道,“子軒怎么了?”
老何手一擺說道,“小姐,他們有沒有提到要對付子安?”
“提到了,說是有個姓安的副將可能會對我哥不利?!蓖踝榆蕉鹈减酒?,把小白告訴她關(guān)于王子安的情節(jié)敘述了出來。
“果然,跟子軒公子預(yù)料的情節(jié)差不多!”老何嘆了口氣。
老何看著一臉茫然的王子芙說道,“其實這次候府的危機子軒公子老早就預(yù)測到了?!?p> “子軒哥哥?”王子芙喃喃道,“他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p> 牛二劉三也滿臉唏噓,覺得子軒公子真乃大才。
上次血河刺殺用謀略逃得一命,后又詐死誘敵。
王子芙剛回來后,王寅虎本不想讓她知道這些男人應(yīng)該處理的事情。
莫想女兒是帶任務(wù)回家的,說是她師父點化她候府可能有難,讓她回去一趟,特意讓她帶著小白離開。
王寅虎心里本來對于候府的危機還半信半疑,聽得女兒這么一說便心里大吃一驚,讓老何把一些猜想告訴了王子芙。才有了仙鶴化成白鴿去齊王殿偷聽那一幕場景。
“想當(dāng)年哥哥弱脈不能修煉,連師父都沒有辦法,虧得老天有眼,沒有厚此薄彼,雖然不能練武,謀略倒是上上選!”王子芙望著窗外,一時間陷入了沉思,那秀美的發(fā)絲束在后面,一副出塵模樣。
“芙兒,你師父怎么知道我們候府有此一劫!”王寅虎眉頭雖然皺起,仍然一臉希冀的看著他的女兒。
他想知道王子芙的師父是否帶來了破解之法,又或者他心底里不愿意相信齊王會這么對待他。
老王家的祖訓(xùn)有一條是忠君,加上他本身是那種忠厚老實角色,要不是他擁有超強武力,又功勛滿城,這候府位置是輪不到他的。
齊王麾下人才輩出,有多少圓滑之人虎視眈眈這個位置,齊王破例提拔王寅虎這個外姓候,算是體恤臣子,也有收買人心之嫌,在此以后九州諸多名流蜂擁而至!
所以他不愿相信也從心底了接受不了齊王的拋棄。
王子芙轉(zhuǎn)過神來,淡淡的看了眼父親,輕聲道,“我?guī)煾冈诨鹪粕降匚活H高,主要修煉預(yù)言術(shù)。前幾日他無意中為我卜了一卦,說是我們候府有難,讓我?guī)е“谆厝ヒ惶恕!?p> 師父修煉預(yù)言術(shù),王子芙師從師父,人也變的空靈了很多。
她聲音空靈輕柔,仿佛能撫平人浮躁的內(nèi)心。她繼續(xù)開口說道,“臨走前我也問過師父,師父說天機不可泄露,一切自有定數(shù)。”
聽到這里,王寅虎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
黑面老何卻是眉頭緊鎖,忽然眼睛一亮。
他說道,“或許你師父已經(jīng)告訴答案了?!?p> 王子芙雙眸凝波,額前發(fā)絲飛舞,輕聲道,“黑面叔,你指的是小白吧!”
老何朝王子芙投去贊賞的目光,笑道,“別的先不談,起碼小白飛行速度快,還能變大變小,這次獲得齊王殿的情報多虧了它?!?p> 王子芙點了點頭道,“當(dāng)時我也想過,或許師父讓帶著小白不僅僅是當(dāng)我的坐騎,可能還有通風(fēng)報信的意思,不然我回來的意義大打折扣?!?p> 若候府真有大劫,王子芙呆在宗門里無疑最安全,既然師父派她回來,證明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王子芙這幾年見識了大宗大派的宏偉氣象,格局早已超出饒城,加之師承之術(shù)正是卜算未來命運,對于事情洞察力遠(yuǎn)超常人。
老何再次點了點頭,同時心里感慨這候府幾個孩子都是人中龍鳳!
“黑面叔,你可否有好的辦法?”王子芙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老何。
她父親雖是侯爺,碰到這種事卻是無能為力,尚有謀略的老何便派上了用場。
“為今之際是先保住子安公子!”老何眉毛緊蹙,黑色的膚色在燭光下如同陰云絞作一團。
“誰敢動子安?我必定廢了誰!”王寅虎那后背印有水劍的華服猛地鼓了起來,周圍溫度驟然降低了幾分。
“大秋天的你發(fā)什么瘋呢?”一直憋著氣的孫文仍然一臉雍容,它斜看著王寅虎冷冰冰道,“大家都很冷,我們這里也沒仇人?!?p> 孫文一向性子和善,這次也是物極必反,家里從子軒科考失利后一直不太平。自己的老公又不活泛,就知道發(fā)怒!放到往常她也就笑而過,可這等緊要關(guān)頭,就知道添亂,弄的人冷兮兮的!
王寅虎本來怒火種燒,突然看到媳婦冷若冰霜,出言不遜,一想到往日的舉案齊眉,心里知道媳婦真生氣了,便心火急流勇退,又恢復(fù)一派正人君子模樣!
這個畫風(fēng)突變的場面一出現(xiàn),頓時緩解了屋內(nèi)眾人的愁眉苦臉,諸人心里一樂,有的人頭腦便清晰起來。
牛二突然哎喲了一聲,連把腦門拍了兩下。
“你別嚇我?”劉三看到牛二在自殘,痛心疾首道,“我一向佩服你的腦子,你把腦袋拍壞了我佩服誰去?”
“去去去!一邊去,我這一拍便能拍出一條妙計!”牛二憨厚簡單顫了兩顫,一絲狡黠從那老實的眼眶中閃過,多么的不協(xié)調(diào)。
此刻眾人早已被兩人吸引過來,兩眼放光的洗耳恭聽,就連那出塵的子芙眼中也略泛波瀾。
“而且還是一條周郎的妙計!”牛二在屋內(nèi)走了幾步振振有詞道。
“周郎妙計安天下!”劉三一臉驚呼道。
“周郎?”眾人一臉困惑,不管是白色面頰還是黑色額頭,仿佛都掛著大大的問號。
“這是牛二那幾次跟子軒公子通信時聽子軒公子講的話本小說里的人物。”劉三連忙道。他再不說就會被這牛二搶去。
眾人這才恍然,王子芙思路最清晰,她問道,“說說你的妙計!”
黑面叔也連忙附合道。
牛二看著周圍諸人期待的目光,還有自己的兩個頂頭上司,自己這次是不是把氛圍搞大了,沒法收場了。
他面露難色,突然看到王寅虎那即將發(fā)怒的神情便咬了咬牙,頗有闖刀山下火海的勇氣,說道,“把消息告訴子軒公子!”他說話有氣無力,到公子兩字幾乎如蚊聲一般。
“子軒?”王寅虎眉毛一掀,眼中火氣積蓄,還沒冒出來便被老何的“妙哉”兩字給熄火了。
他扭頭看著老何,瞪著眼道,“老何,你要今天說不出個花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