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身世之謎(二)
小K沖著那中年男子,垂眸低聲道:“父親,我錯了?!?p> 那中年男子聽罷,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眼中也多了一分冷冽,一秒后,他抬腳踢向了小K的肩窩,小K瞬間被踢倒在地,下一秒又重新跪直,重新開口道:“King,我錯了?!?p> 中年男子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冷哼道:“連落淵密林都走不出來,要你何用?!?p> 小K的頭又往下低了幾分,仍是不語。
片刻后,那個被小K稱作為King的中年男子冷聲吩咐道:“把李封給我拖過來?!?p> 縱使他的話中并沒有說明讓誰拖過來,但他身后的兩個手下立刻會意,去把不遠處的李封帶了過來。
說是帶其實是拖更為合適,因為此時的李封已經(jīng)完全站不起來,雙腿已經(jīng)被打斷,氣息也若有若無,只能被人拉扯著過來。
小K看到面前的封叔,眼睛中才出現(xiàn)了無盡的惶恐。
他低聲哀求:“跟封叔沒關(guān)系?!?p> “封叔是因為擔心我才去落淵密林的?!?p> “都是我的錯,求您饒了封叔。”
最后翻來覆去的只剩下一句話:“求您饒了封叔,求您饒了封叔……”
King并沒有因為小男孩的求情而心軟,語氣中滿含嘲諷:“封叔?你何時跟他變得這么親近了?”
他輕蔑的瞥了一眼在地上匍匐的封叔,轉(zhuǎn)頭看向小男孩,語氣中不含一絲溫度:“K,不要把希望寄托給任何人,也不要沉溺于別人對你的好,這些…都將成為你致命的弱點?!?p> 話音剛落,他微微抬手,就聽見“砰”的一聲響,封叔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轉(zhuǎn)瞬間連最后一絲氣息也消失了。
小男孩見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淚滾滾而落,一步步跪著爬向封叔,輕聲呢喃:“封叔,對不起,封叔,封叔,對不起……”
King把手里的槍隨手扔向站立在他身后的手下,又從口袋中掏出手帕,來回擦了擦手,輕聲說:“以后誰再敢對K心生憐憫,這就是下場?!?p> 雖然King的聲音很輕,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正是他發(fā)怒的前兆,語氣越是平靜就越危險。
頓時院子的所有人都涌出一陣寒意。
陳司在King轉(zhuǎn)身離去的那瞬間,猛然驚醒,大口喘著粗氣,過了許久,思緒恍惚還沉浸在夢里。
他起身緩緩走到洗手間里,打開水龍頭,撩起水就往自己臉上胡亂潑了幾把,雙手撐在洗手臺上,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鏡子。
不知為何,他對夢中的情節(jié)很是熟悉,他還記得封叔死時的窒息感,就像是失去了水的魚兒,彷如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那般。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惘。
自己到底是誰,夢里的那個小男孩是自己嗎?
私藏槍支罪、蓄意殺人罪。
這樣的人難道是自己的父親嗎?
更讓他心悸的是,在他潛意識中認為,就算他父親真的有這些罪名,或是自己也是如此不堪的人,他竟然也不覺得難以接受。
好像他生來就是如此。
為什么會這樣?
他恍惚間想起住在林音隔壁病床的孫阿姨,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所以他能清晰的記得孫阿姨家的地址。
不肖多想,他抄起放在門口置物臺的車鑰匙就往目的地駛?cè)ァ?p> 緩緩駛進老公安小區(qū),就只一眼便能感受出這個小區(qū)撲面而來的年代感,樓層不高,最高的才到5樓,因此也沒有電梯,墻面因常年的風吹雨打日曬,已經(jīng)褪去了顏色,墻面上還殘存著一道道水痕。
綠化面積很小,沒有專門的停車場,車輛就隨便的停放在單元樓的門口,如果車多了一些,那連調(diào)頭都很難。
陳司開著車,繞了一圈才找到5棟,他把車停在了一個較為空曠的位置。
等他走到3樓西戶門口時,才感到一陣彷徨。
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只感覺到一陣陣心悸。
好幾次他都把手放在門鈴上,又緩緩放下。
過了許久,他終是沒有勇氣去敲響面前的門。
就在此時,面前的門卻開了,開門的儼然就是孫阿姨。
孫阿姨看見陳司一臉驚喜,然后朝他身后望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林音的身影,她才開口說:“我以為小音跟著你一起來的?!?p> 說罷,她便招呼陳司進來,嘴里說著:“快進來坐,外邊熱吧?屋里有空調(diào),快涼快會兒。”
孫阿姨扭頭看見陳司仍是站在門口,略有局促的模樣,便又補充了一句:“不用換鞋,直接進來就行?!?p> 陳司跟著孫阿姨坐到沙發(fā)上,手指無意識的在膝蓋上一下下敲打。
孫阿姨笑著說:“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切個西瓜,現(xiàn)在的西瓜可甜了?!?p> 陳司見狀,才開口說:“阿姨,您不用忙了,我來是想問您一點事情?!?p> 孫阿姨這才在他對面坐下,又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涼白開,推到陳司面前。
陳司把杯子拿起來,卻沒有喝,只是緩緩開口說明來意:“阿姨,我記得您上次說,我長得很像您認識的一個人,我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一一個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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