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榮,玄空,你們覺得為師是不是很不稱職?”“主持并沒有失職的地方,在我們心里,主持正直機敏,睿智仁慈,為人行事更是完美。主持為什么會這么說呢?”“你們的修行境地尚未達到涅槃的地步,我就要你們涅槃…”“主持,我們會努力達到涅槃的。我們這就去背誦經(jīng)文、打坐冥想。”春榮玄空耿直的分別跑去自己禪房?!斑@么為為師著想…越發(fā)讓我不忍心這么對待妳們?!碧热裟銈儾辉敢?,大可拒絕我,不必這樣…涅槃是我一個人的事,本就沒有想讓你們陪我,打造金身佛像,僅僅只是為了供奉香火,積累功德善行。剛剛我只是和你們開玩笑,你們卻努力修行。真讓我感動啊~為師沒白養(yǎng)你們。
天剛露出魚肚白,桃花便往丹爐中灑進幾滴晨露。爐火熄滅,便從爐中取出十粒藥丸。桃花都把它們放入白瓷瓶里,只是不知道他醒了沒有?
“他到了,我們需要迎接嗎?”“我讓他直接去白府會合,我們吃點東西再去吧?!薄昂??!碧一ㄗ兂鲆恍┰琰c,例如:白粥、菜脯、雞蛋餅。
將就著吃了起來,晚荷在一邊服侍。
“陛下,該上朝了?!薄拔抑懒?。”涪陵服侍離雀漱口更衣,離雀才剛坐下,眉頭緊皺、臉色蒼白,額頭沁出冷汗?!俺纷?,叫太醫(yī)?!薄氨菹拢墒桥f病復(fù)發(fā)?”“嗯。你去前朝宣布取消早朝吧,這幾天待朕舊患康復(fù)了再說吧。”“諾?!薄澳銈兌纪讼??!逼镣藢m女太監(jiān)后,只準(zhǔn)許召見御醫(yī)。
御醫(yī)晏黎翩然而至,放下藥箱,隔著緯紗把脈診治。
“肝氣郁結(jié),脈搏翻涌…你最近情緒起伏,波動太大。這段時間需要進食清淡飲食,好好靜養(yǎng),就不要到處走動了。我開幾副藥方,你按時服用。吃完了,再找我開?!薄岸嘀x。”晏黎冷冷瞥他一眼,就將開好的藥方交給宮女。并對他說;“她死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作可憐模樣給誰看。你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放下她,放下這段消弭的過往?!?p> “不可能,害我到這地步的人都死了,為何只有我需要承受痛苦折磨?!闭f著,離雀留下一滴淚,冰冷無溫度。
晏黎已經(jīng)走遠,離雀卻陷入悲傷。憑什么?!一個個…獨留他于人世飽受折磨痛苦?傷疤結(jié)痂未愈,人人都來提醒他,姓甚名誰,兄弟情深,父慈子孝。呵呵呵?。?!
不公平?。√斓啦还?!又憑什么要求他公平!!憑什么??!
憤怒的離雀揚手打翻茶杯。李鳳歌封他為皇子,認他為兒子。又因嫡生子嗣緣故,任意調(diào)任他為地方兵卒,自此生死不顧。
待他從低一步步坐上高位,李鳳歌卻大力打壓、冷落忽視他一切努力。太子皇女不需要付出多大,皆能獲得封賞,而他鞠躬盡瘁,結(jié)果只得到黃金萬兩,白銀萬貫,些許珠寶。
那些他愛的,他恨的,不在人世。不管過去現(xiàn)在,真真應(yīng)驗?zāi)蔷漕A(yù)言,一世尊榮顯赫、殘暴狠厲,一生孤家寡人。
帝王!?。∵@條由他們開墾出來的路,踏著他們的尸骨,一夕間黃袍加身。從沒人在乎過他愿不愿意,情不情愿。他從來都只能按著他們的意愿走,多少次,筋疲力盡,披荊斬棘…支撐他的只有她,連她也死在自己刀下…
“顏淵!就算死,我也不會如你所愿。唐朝命脈因你而亡,天下一統(tǒng)之人也不會是你。哈哈哈哈…”“顏淵哥哥~顏淵哥哥~”她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深深印在他的心里。她還是隨他而去了,離雀苦笑著,卻怎么也哭不出來。是啊,他無心無淚,怎么還會哭得出來?
“九嬰的孩子需要找葉婉婉要回來?!薄熬艐??可他呆在葉婉婉那里不好嗎?”“這孩子是妖族,若是在她那里,怕是會受盡白眼欺負。與其說他在我們這兒能夠健康成長,倒不如說我們需要這孩子?!?p> 他被關(guān)在欽天監(jiān)的地牢里,吃喝不愁。也不審問,也補用刑,就這么關(guān)著。
桃花施法遁隱來到地牢,孩子一看到桃花,滿臉笑意,抱著桃花不放?!昂⒆?,你叫什么?”“晴月。”“以后你就跟著我吧?!薄昂?,娘親~”
“我們走吧?!薄昂谩碧一科鹚逯莘ɑ氐剿聝?nèi)。
“晴月,以后你就叫蘇皓吧?!薄梆┰庐?dāng)空,萬物復(fù)蘇?”晚荷猜測名字意思,桃花欣慰笑了笑。“沒錯,賜她新名字,寓意新生。望她日后,能守護一方百姓、以心為本而活的人?!碧一▽字喽私o蘇皓喝,蘇皓狼吞虎咽似的把粥喝完了。
“但愿吧,只是她往后是要修習(xí)何法術(shù)?”“法術(shù)?!薄澳镉H,我想學(xué)法術(shù)~你就教我吧~”“好好好~現(xiàn)在我們?nèi)フ沂迨逋婧貌缓??”“好~?p> “娘娘,陛下下朝以后又去御書房,一個人呆著。”“唉,陛下這是何苦呢?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薄耙晃覀?nèi)駝癖菹掳?。”“我去的話,屆時又要起爭執(zhí)。他一向不待見我,我又何必惹他不快,從而增添憤懣?”趙太后一臉愁容,無比擔(dān)憂。她何曾不知道鳳求煒怨恨自己,多年來母子不和,意見向左。她又不是不知道,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想當(dāng)年,先帝臨危受命,再三叮囑,甚至要她發(fā)下毒誓,寧死也要保鳳氏辛苦打下的江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落在外人手中。
鳳氏,若仔細究其根源,本姓為李,只是為了與李鳳歌朝代作區(qū)分,才創(chuàng)立的姓氏。
鳳求煒,也是李求煒,但白元洛卻不是李氏,鳳氏既是李氏,也是姬氏,但是姬氏是周朝流傳下來的帝王姓氏。唐朝高祖為了彰顯其血統(tǒng)純正、高貴,才對外宣稱祖先為李耳。總的來說,李氏始祖是何人,已經(jīng)無根據(jù)可言,因為史書、族譜中并沒有記載。
而皇族中的公主郡主,婚嫁何人,其祖上三代,在史書中,并未詳細記載,亦沒有一本書詳細記錄她們的一生。后來,女帝即位后,才出現(xiàn)專門記錄公主郡主們的書,例如:《戰(zhàn)國紀(jì)》、《萬年書》、《百家記》等。而且,在女帝的統(tǒng)治下,國風(fēng)開放瑰麗,女子男子地位平等,女子也可為官、可休夫、夫家不得接收妻子嫁妝,不得隨意休妻、不可納妾等。
由此可見,女子為帝未必是壞事?;ǖ臅r代,姹紫嫣紅、百花爭艷。
后世將戰(zhàn)國和女帝的時代合稱為:百花爭妍,諸子百家。
在這里要注釋一點:鳳求煒在長公主死后,追加謚號為貞懿武烈柔雅蘭陵王妃。而桃花死后追封謚號為:貞德聰慧勇烈云夢夫人。至于女帝白柔倩臨死前下令,將其葬于無字碑下,供后人瞻仰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