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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之女帝

夫妻本是同林鳥

鳳鳴之女帝 青雪曦 4356 2021-03-28 21:02:17

  “你是我的夫君,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shí)。向來只有我愿不愿意,沒有所謂值不值得。于公,我是皇妃,理應(yīng)將仁義擺在性命之前,于私,我是你以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論是國破還是家亡,你若不負(fù)我,我便與你生死共度,榮辱與共?!毖┝ё肿昼H鏘,正中人心,沐雷為之動容?!鞍㈦x,我若身死,你便自由了?!?p>  “沐雷!你不要說這種話!”沐雷用自由試探她的真情真心,未曾想雪璃的心在他這兒…可自由了又能怎樣呢?用自由換取雪璃的大義…用自由換取青雪的大義…用自由換取柔倩的天下…

  雪璃連忙捂住他的嘴,可沐雷非但沒有放在心上,反而開懷大笑。

  “是是是,我的好阿離~嫁我為妻你怕過嗎?”雪璃盯著他看好一會兒,搖搖頭,展露出梨渦淺笑,并胸有成竹的點(diǎn)點(diǎn)頭。

  “我不怕?!薄澳悴慌?,我又怎會害怕,我還要保護(hù)你們?!肮愕膫€沒好全,怎么保護(hù)我?”雪璃輕輕覆在他胸膛上,輕笑出來。

  “你站在這里多久了?怎么都不加件斗篷?萬一著涼如何是好?”他見雪璃關(guān)懷有加,擔(dān)心憂慮的模樣,沐雷放下心中大石,他嘴角含笑?!拔覜]事,知你無恙,便放心了?!毖┝囊恍?,一朵艷如桃李的月季無形地綻放在臉上,她二話不說雙手環(huán)抱住沐雷的頸脖處,一輪冷若冰霜的彎月正靜默地祝福,清風(fēng)將祝語送往碧落黃泉,告知各路神仙與故去英靈…

  天露出魚肚白,鳥獸雞鳴,大門重重的敲響,清荷打開門一看,路遙果真帶著一群官兵來勢洶洶,身后堆滿了圍觀的人。旋即便知來者不善,她的眼神滿涵血腥的殺戮。清荷聰慧的眼神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她退到一邊,讓她們進(jìn)來。

  好戲要上場,她是沒道理阻止吧。

  耶耶耶~~清荷暗暗竊喜,雀躍的期待著。

  “看~她果然來了?!毖┝Х驄D躲在一旁看這出好戲,她真好奇白柔倩會如何解決這個危機(jī)呢?

  柔倩慢條斯理地出現(xiàn),甄宓等人在她身后跟隨,只是當(dāng)她們想走近些時,柔倩不讓她們再靠近。

  她背著鳳汐劍,著一身緋紅直袖半袖開衫齊胸裙,神情冷若冰霜,站在那兒就像一株開在化雪后的玄都花,花朵嬌艷美麗。又似迎向窮陰的清客,氣質(zhì)冷傲正直。相同之處就是它們都不懂如何向惡人服軟屈從,她們寧可粉身碎骨,亦寧愿玉碎不為瓦全。

  只是,她從來不是什么悲天憫人的人,成事在人,有志者事竟成。

  這兩個信則是教訓(xùn)之談,她只信自己。

  她雖然有三分害怕,待她冷靜下來時,心頭的恐懼被吹散。

  “路姑娘怎會突然來訪?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雪璃出言詢問,路遙惡狠狠看了冷雪璃一眼,她從不敢主動招惹雪璃,也從無往來,轉(zhuǎn)而朝柔倩便是怒目對視。

  “昨夜我在街上看見一群黑衣人闖入白府,擔(dān)心你們被賊人奪了性命,便帶著官兵前來。我能親眼看到你們安然無恙,便放下心中大石了?!彼b作悲傷哀切的模樣,又以手絹擦拭淚水,無一不教人動容。只是若非與官兵早已知情,恐怕被蒙在鼓里而渾然不知。路遙城府手段果真不一般,柔倩心中對她無比厭棄,甚至設(shè)下防備。

  “昨日府上的確來了一伙黑衣人,我們也確實(shí)與之展開了場惡斗,所幸我和我的哥哥們武功不俗,否則,白氏滿門早就命喪黃泉?!?p>  柔倩頓了頓,又說。“唉,可惜啊~我們在黑衣人身上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于是就報官處理,由官府定奪案子。我想,仵作和官府定能還一個公道給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闭f著,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為首的隸卒長姚韓接著說。

  “柔倩姑娘昨夜的確到官府報官立案,尸體正派仵作仔細(xì)勘察,大人對此案十分關(guān)注,已經(jīng)連夜入宮稟告陛下。若路姑娘執(zhí)意要我們升堂審案,我們只好請姑娘隨我們前往衙內(nèi)一趟了。”路遙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她火冒三丈瞪著隸卒長,你知道??!為什么我報案的時候不說,原來你們布好了棋局等著我出現(xiàn)?既然人都死絕,那么便是死無對證,既然如此,怎么也得要有人為此背負(fù)罪名。

  眼角瞥見身后的歆兒,她用眼神示意歆兒。歆兒原以為承認(rèn)了罪行也沒什么,頂多不過小懲小戒一頓就完事了。于是,半推半就下便出來承認(rèn)。

  只見歆兒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哭喊著說?!昂谝氯耸俏屹I來的,至于殺人也是我教唆指使的,和我家小姐無關(guān),更和路府無關(guān)。我不過想為小姐出口惡氣罷了;”

  一切變得太快,柔倩還來不及作何反應(yīng),雪璃見狀就上前一步?!凹热蝗绱?,按照鳳國律法,凡殺人搶掠、奸殺婦女等皆施以杖刑八十,并流放寧古塔,終生不得離開寧古塔?!?p>  寧古塔!!這是個位于蠻國最北方最苦寒的地方,這里寸草不生,寸花不長,入夜后冰雪更是能將人完全厚厚的覆蓋住,就此凍死,那兒常年冰天雪地、和蠻國的冰雪不一樣,那兒至少有短暫的春暖花開,可寧古塔卻一直都是白雪皚皚。

  歆兒頭腦嗡嗡作響,她雙目空洞無神,身體僵直,臉色慘白。已經(jīng)聽不進(jìn)雪璃說的話,雪璃見她如此,心中便有了主意。

  就在這時,內(nèi)史騰與陳福樂大人一同前來,隸卒長姚大人朝他們抱拳作揖。

  “我們聽聞白府發(fā)生命案,所以特意前來探望。不知白老爺、夫人、幾位公子、姑娘是否無恙。”內(nèi)史騰對他噓寒問暖幾句,白元洛喜出望外,先是一揖,略飽滄桑的嗓音緩緩道。“大人放心,老夫一家無恙。只是昨夜一黑衣人竟服毒自盡,右手小拇指斷去,且手上有老繭。雙眼臥蠶發(fā)黑,種種跡象可見,黑衣人習(xí)武多年…加上常年睡眠不足,斷指乃早年就留下的疤痕。只是他身上的玉珮和扳指,玉珮殘缺不全,扳指又因磨蝕又平滑,導(dǎo)致看不清扳指和玉珮上的印記…”白元洛刻意說出本不存在的觀察,目的在于引出路遙和歆兒的馬腳,果不其然,歆兒作為幫兇,對于路遙買兇殺人的事略知一二,不算全然知情。

  “呵呵,白老爺,我已經(jīng)為尸體找來鳳國最好的仵作驗(yàn)尸,至于兇手及幫兇,我已請示陛下旨令,按照陛下旨令…不論疑兇是否為兇手,寧可錯殺絕不錯放?!?p>  他做了抹脖子的手勢,喜怒不形于色。他冷笑一聲,語氣漠然輕蔑,王侯將相的殺伐果斷也不過如此。試問這世上什么樣的人能夠如此面不改色說著這樣的話。

  在聽完內(nèi)史騰的話后,歆兒頭暈眼花,最后居然暈倒在地。柔倩自信的解析案情;“歆兒身為宰相府千金的侍女,半年俸祿不過五百文錢,一年最多不超過一千兩銀票。殺人買賣不論在黑市還是在江湖,一筆買賣就要用到五百兩黃金,歆兒是如何做到在小姐不知情的情況下,去湊齊這龐大的銀兩,做這得不償失的買賣?路小姐,你若說毫不知情,誰會信?我爹不才,在朝為官時的確得罪不少人,他們要找我們尋仇解恨,情理之中,我們自不會有怨言。那么小姐又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們呢?”路遙怒極反笑,緊握雙拳,按下心中怒氣。

  “白姑娘并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做的,那么你說的全是你的猜測想象,算不得真。再說了,我的侍女已經(jīng)承認(rèn)是她所為,與我有何干系?是否贖回她,就待我回到離國再說吧?!痹捯魟偮?,她拂袖而去。

  她前腳剛踏出大門,黑壓壓的黑衣人從天而降,將所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事態(tài)明了,眼前的殺手都是路遙的手筆,為的就是東窗事發(fā)后,不會再有人威脅得到她一絲一毫,任何阻礙她的都得死。只要除去心頭刺,她就能高枕無憂的做路府的千金,千金小姐自是享受榮華富貴的命,豈有伏小做低的可能?

  路遙當(dāng)真是心狠手辣,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害人的手法層出不窮??!

  “與其發(fā)呆,還不如先解決他們在說?!毖┝Т链了种猓瑢⑺季w拉回現(xiàn)實(shí)。“你說得對?!比豳粐@了口氣,笑道。

  經(jīng)過幾番會合,他們漸漸體力不支,對方也死傷過半。

  混亂之中,沐雷為救舒沐不幸被黑衣人用劍刺穿手臂,霎時,他全身抽搐,七竅流血,最后吐出黑血倒地。

  “沐雷??!”“爹!!”沐雷旋即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雪璃把手診在手腕處一探脈搏,臉色發(fā)黑,雙眼通紅。她握住凌羽劍,脩忽,冰冷的寒氣略過眾人,花草樹木全數(shù)被冰凍。

  只見凌羽劍從手中脫離,它散發(fā)著靈活蒼勁的劍氣,風(fēng)馳電擎地在黑衣人群中游淌,那些個黑衣人悉數(shù)倒下,鮮血將院中的繁花渲染成朵朵紅花,靜謐地墜落,異常妖冶。

  “王爺,那不是離國尚書令的千金路遙嗎?對面怎么出現(xiàn)一群黑衣人?難道這是要…滅口不成?”“你瞧~今天這齣戲演的多好呀,李暄你快去把路小姐綁起來,帶到我面前。我?guī)е萌パ︻I(lǐng)賞啊~”鳳默煜春風(fēng)滿面地放下茶杯,從袖中拿出一捆繩索交給李暄。在李暄走后,鳳默煜猶如春風(fēng)得意般坐在茶樓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

  買兇殺人僅僅起源于個人私仇,而主謀者就是路尚書最寵愛的女兒,此事若教離雀知曉,于公而言,區(qū)區(qū)一介宰相千金都敢當(dāng)街殺人,那么謀朝篡位、意圖謀反以及結(jié)黨營私……又算得了什么?誰能保證路遙不是與路尚書串通一氣一起鏟除異己?殺伐果斷的離雀怎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再者,離雀又豈會讓這樣心生異心的臣子為他賣命?呵呵呵,呵呵呵,路遙不僅愚不可及,思路短淺狹隘。

  鳳默煜搖搖頭,執(zhí)起筷子夾菜。一邊吃著,一邊欣賞臺下的說書先生說著傳說里的故事。聽?wèi)虻臅r間久了,人們就忘了自己本是俗人,而非故事里的人物。說戲的日子久了,戲子活成了故事里的角色。

  “請大人示下?!薄皩⒙愤b的圖像張貼在全國各地,命全國官員緝拿,并和黎民百姓合作,若誰瞧見遇到了即刻報官,否則殺無赦。”“是!”

  不管她是否兇手主謀,是否王室貴族,在鳳國犯法,自要由陛下親自處置,是凌遲處死還是交由離國皇帝處置,都得按照程序走一遍。

  可惡,他堂堂內(nèi)史騰,竟然也會有如此大費(fèi)周章搜捕凡人的時候,真是開了他的眼界,開了先例。

  “我記得,這是你第三次了,每一次動怒,必會見血,無人存活?!毖┝勓?,一聲冷笑?!芭??”“我很好奇這一次殺人的理由是什么?”雪璃背起沐雷帶著舒沐他們正要回房,突然剎住腳步。語調(diào)冷靜輕柔,卻盡顯肅殺之意。

  “他們千不該萬不該,誤傷了我的夫君?!薄昂呛?,我還真期待你接下來會怎么做?!薄拔視屗蝗缢溃阈挪恍??!眱?nèi)史騰聽后,先是愣然,然后啞然而笑。“呵呵,這么多年來,你的心性一直都沒變過?!闭f完,他便去將莫書成請來替沐雷看診。

  很快的,事情在京城傳開,甚至傳到鳳求煒耳中,教他知曉。

  “官家,白府出事了?!薄笆裁词??”劉副都知貼近耳邊竊竊私語。

  “官家,攝政王求見。”“哦?今兒真是熱鬧啊?!?p>  “唉?!薄霸趺戳??”白元洛攜家人在屋內(nèi)關(guān)切著沐雷的傷勢,見莫書成愁眉苦臉,連連搖頭的模樣,便知道怕是兇多吉少?!八w內(nèi)長此以往積累的毒,藉著傷勢算是徹底發(fā)作了,此毒乃牽機(jī)毒,牽機(jī)毒只要被人誤食一點(diǎn),必死無疑。”“此毒…可有解救之法?”面對云天的提問,莫書成神情凝重,思考好一兒才答復(fù)?!皼]有…此毒無藥可治。毒發(fā)之時,中毒者會全身抽搐,接著七竅流血,最終肺腑糜爛而死。”雪璃此時淚如雨下,情緒略微激動。原本平靜得毫無波瀾的湖面出現(xiàn)激蕩的漣漪。

  “…牽機(jī)毒不是中藥嗎?”柔倩不解的問,宮中的藥為何被當(dāng)做殺人的工具?這下藥的人多狠心啊?

  “啊成…請你救救他?!毖┝Ю婊◣в赀囊陆牵髸删染人?。書成是當(dāng)世神醫(yī),見過的奇難雜癥千千萬萬。牽機(jī)毒,不比九黎冰魄等難治,卻比傷寒容易。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翻看醫(yī)書后,所得出的一些蛛絲馬跡,卻也是夏枯草、茶葉、薄荷等零碎的結(jié)論。

  “牽機(jī)毒的確不是沒辦法,但是太艱險?!薄澳銜行悦畱n。”“難不成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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